第397章 人想人 想死个人

猎狼啸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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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淑兰从北京来到呼市。

    她也是听说曹家栋出车祸才来的,当然,知道老谭在呼市,要不然不会来的这快。

    老谭不能在呼市多待,长沙的中央厨房店马上装修完了,他得尽快赶回去。

    既然王淑兰来了,他不能马上走,正好要和呼市的一些老朋友聚聚,便一起了。

    老朋友大家都熟悉,有原统战部部长赵老,分局的赵局,商业局局长托娅达娃,餐饮协会的郎会长,本来有请大德的,大德趁天气好云游去了,不在。

    坐陪的有张宇、燕子夫妇,周晓梅和黄丽娟。

    赵老虽年已古稀,但精神头好,身体硬朗,一双眼睛锐利有光,说话还是那么铿锵有力。见了老谭的第一句话便是:“今天陪我好好喝点儿,走时候再给我带一桶。”

    郎会长取笑他说:“你这是连吃带拿呀。”

    郎会长花甲之年,但看上去不像,也就五十五、六岁那样,精神饱满, 红光满面,大背头很有气势, 可见保养得好, 养生得当。

    赵局和托娅达娃都五十出头, 在干部中属中间力量,实权大握的人物。但俩人的共同点是没啥官架儿, 做事讲究,重义气,和老谭、古毅对撇子。

    俩人相比较而言赵局稳重, 含而不露,这也和他的工作性质有关,比较严谨。

    托娅达娃属外向型的,给人的印象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能说能笑, 豪爽大气。这一是和她的蒙古族血统有关, 天生的;二是打小就没受过屈, 我行我素, 自然养成的脾气秉性。

    四个人和老谭都相交甚好。

    赵老是老谭来呼市后最先认识的,那时他还没退,对老谭的帮助挺大。后来他又引荐了省城的张老(老省长)和老谭相识, 老谭去赤峰发展时也没少帮忙, 给引荐了自己的老部下。

    郎会长和老谭属忘年交, 他欣赏老谭对餐饮的痴迷与干劲, 曾极力邀请老谭进餐饮协会做副会长, 都被老谭以不想当官为由而婉言谢绝了, 说实话也确实是,老谭没那个心,只想干好自己的饺子馆。

    赵局和张宇是战友, 但交着交着和老谭成了哥们儿。在处理苏娅琪琪格的弟弟和周玉军的事上帮了不少忙,也正是这两件事叫他对老谭刮目相看,觉着老谭这人行, 值得交。

    托娅达娃是燕子在办理海东店的卫生许可时结识的,俩人通过这事成了闺蜜, 进而和老谭相识。

    老谭酒量大,她好酒量, 俩人是喝酒遇知音,成了朋友。喝酒人的脾性格都差不多, 谈得来还尽兴, 一来二去的就相交莫逆了。

    做餐饮的就这样,啥样人都能遇着,啥样人都得交。老百姓话讲宁胡交一个不胡得罪一个,没遇到事呢,遇到事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

    话说回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雁留声于天,人留名于世,活着就得学做好人,死了好有人抬。

    “小谭,你家的饺子是越做越好,快成全国第一了。”郎会长在席上对老谭夸赞道,赵老和赵局、托娅达娃也点头称是。

    “谢郎老夸奖。第一不敢当,咱们中国的饺子文化源远流长,底蕴深厚且博大精深。单凭好吃不好吃来讲谁也不敢说是第一,只是在单一的馅料上有突出之处罢了。

    像喜家德的虾仁水饺、哈尔宾饺子王的东北白鱼水饺、东方明珠饺子城的鸡肉香菇饺、边福记的煸馅、省城洪记的蒸馅、咱们呼市福记的羊肉大葱水饺,这都是有名的,别人家学不来。”

    “你说的都是别人家的,说说你家的啥有名?”托娅达娃问。

    老谭笑了,说:“我家还真没啥有名的,非要说的话就是饺子酒有名。到我家吃饭有一半是冲饺子来的,有一半是冲着酒来的。

    在创建阿巧的时候我就想把东北的饺子酒文化推出去,发扬光大,叫全国人知道到底啥是东北人的饺子酒。

    俗话说饺子酒饺子酒,越喝越有,吃饺子不喝酒不如喂狗。我打小就听大人叨咕,这也是东北人吃饺子的习惯。

    到我老家, 只要吃饺子就得喝酒,没菜都行,饺子就是菜。尤其冬天, 屋外面下着雪, 屋里头包酸菜馅饺子, 煮好了端到炕桌上,盘腿那么一坐,小烧酒一烫,吃口饺子喝口酒,咂!那滋味别提了,简直就是皇上。”

    受老谭话语感染,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吃口饺子喝口酒,赵老还有模学样的“咂”了一声,引得大伙哄笑。

    “老弟,你家酒确实好喝。”托娅达娃说。

    “走时给你们都带一桶。”老谭大方的说。

    “先说好了,我不要养生的,就要这散白。”赵老说。

    “好。”老谭点头。

    “我要天山雪莲酒,润肺。”郎会长说。

    “你也不抽烟润啥肺?”赵老抢白道。

    “我肺不好,再说在家老伴不让喝酒,也就出来偷着喝点儿。把酒拿回去我就说是养肺的,喝了管事,她也就不管了。”郎会长说。

    众人都笑了。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大家都很尽兴。喝到高兴时托娅达娃还现场高歌了一曲,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饭后众人散去,王淑兰被黄丽娟拉着去了商场,周晓梅回家照顾丈夫。

    老谭酒喝的有点多,回到住处躺床上便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睁眼一看沙发上还睡着个人——王淑兰。

    王淑兰并没睡着,只是闭着眼假寐。她和黄丽娟从商场出来便回了这里,看老谭睡着就没打扰,把给老谭买的衬衫放好,随后便在沙发上躺下来休息。

    说实话她想老谭,虽然年前跟老谭说是最后一次,俩人恢复到以前模样,不再有什么暧昧。

    话是这么说,但人怕动感情,动了就刹不住。

    尤其老谭这样的男人还很优秀,是自己欣赏并喜欢的,要是没那事还好,有了就不一样,心里面挂念、惦记、总想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感情一旦有了思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得高飘得远,牵肠挂肚的缠磨,熬煎人。

    她心里清楚要维持这样的关系不好,可是管不住自己,真想呀。

    想人的滋味不好受,想要立马见到,希望想的人突然就出现在眼前,然后上去紧紧抱住。

    有时候她也纳闷,经历了那多男人怎么就偏偏对老谭放不下呢?好像他已经走进心里,怎么弄也出不去,搅得人心焦麻乱寝食难安,牙痒的同时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甜。

    她知道这是爱,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把话说回来也有现实原因。

    她虽精致美丽,看上去可以当老谭的妹妹而不是姐姐,但岁数在那摆着呢,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再漂亮其心理也是五十岁,想的事和说的话跟四十岁人不一样,何况还当了奶奶。

    她知道自己爱上了,但也只能把爱压在心底,像没事人似的该干啥干啥,不叫人看出来。然后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像初恋的小女孩一样把爱偷偷的拿出来,享受甜蜜中带着苦涩、煎熬般的思念。

    人想人,人想人,想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