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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月出现后,薛砚棋再难睡个好觉,现下好不容易睡着了,竟是一觉从早上直接睡到了下午。
接近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薛砚棋才从床上悠悠转醒。
可不过刚一睁眼,薛砚棋便觉得一股子酸气从胃里直冲了出来,那股酸气一路向上,径直朝着喉咙喷涌过去。
“呕……”她忍不住干呕出声,一时间,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厕所奔了过去。
薛砚棋睡着的时候,薛焱本是在一旁办公的,此刻被她弄出的动静扰到,也是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紧跟着薛砚棋的身影进了厕所。
“呕……呕……”那种反胃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传来,薛砚棋吐了只觉得胃里天翻地覆的,就像有人拿着捣药的舂子在拼命耳朵舂一样。
“怎么搞的,你这几天是吃了什么,吐成这个样子。”见此情形,薛焱只好站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嘴里还忍不住嗔怪道。
而薛砚棋,吐了足足有好几分钟才感觉整个人稍微舒服了点:“没吃什么,这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你个笨蛋。”虽然剧烈的呕吐让人异常难受,但是因为有薛焱在后面安慰着,所以薛砚棋即使惨白着脸却还依旧有心情和薛焱开着玩笑。
“都吐成这个样子了,还正常反应,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啊。”薛砚棋吐了好一会功夫,马桶里漂浮着一层或青或白耳朵呕吐物,散发出阵阵令人不悦的味道,薛焱嗅着那味道,皱了皱眉头,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点厌恶。
但薛砚棋却没有注意到那厌恶,而是被薛焱话里的另外一个词吸引了注意:“我以前?薛焱你是被熏傻了吧,我们以前认识么?而且我以前也没有怀孕过啊,这是第一次,所以可能害喜的症状比较严重吧。”薛砚棋一边解释着,话里却透着疑惑。
听到薛砚棋这样的回答想,薛焱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说错了话,挠挠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嚯嚯,是啊,刚是我说话没经过大脑,说错了,说错了。”
薛焱的笑容里明显带着尴尬,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心虚,但这些却都被薛砚棋尽收眼底,她看着他的表情,脑袋里忽然亮了一下,猛地响起来什么。
“你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说说话不经过大脑呢。”薛砚棋说着,却忽然话锋一转:“所以我刚刚听了你那样的话,倒是响起来之前一件事儿,薛焱,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猝不及防的,薛砚棋忽然这样问道,这让薛焱猛地一愣,不知道薛砚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即使如此,薛焱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什么,我曾经在你的衣柜里发现过几张小孩子的照片,还有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和长命锁之类的东西,再加上你刚刚又那么说,所以我想问问你,薛焱,你曾经,是不是有过小孩啊?”
薛砚棋这样问着,眼睛看向薛焱,其实说老实话,薛砚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就算薛焱的回答是肯定的,那能说明什么呢?顶多说明薛焱曾有过别的女人么,可就是就算是那样,又能怎么样呢,这样优秀的薛焱当时都没有嫌弃他薛砚棋,那她又有什么权利对这样一个男人挑三拣四,但饶是如此,薛砚棋却就是忍不住想问这个问题,因为她就是下意识的觉得那些照片和那个孩子,和自己有说不清的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她却是一头雾水。
就当薛砚棋埋头思考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她没有发现的是,听到这个问题后,薛焱的脸色明显变差了。
果然下一瞬,他直接抽开了放在薛砚棋腋下扶着他的双手,径直转身往外走去:“你既然知道,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要提干什么?”
意识到薛焱态度的变化,薛砚棋一惊,却依旧不死心的再次问道:“对嘛,都是过去了,你就跟我说呗,我就是好奇那个小朋友的照片,你知道么,我看着那个小朋友,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觉……”
薛砚棋说着,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第一次看到那照片时的画面,那时候的那种熟悉感,真的有够莫名其妙。
可还还没有等薛砚棋把话说完,已经是站在厕所外面的薛焱却猛地朝门擂了一拳,直接打断了薛砚棋的话:“够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我什么事情都要跟你说,你跑来翻我的衣柜经过我的同意了么……”
出乎薛砚棋意料的,薛焱暴怒了,几乎没有对薛砚棋粗着嗓子说过话的薛焱,这一次,竟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来。
薛砚棋以为自己不过是问了个问题,却没想到引来了这样的阵势,可是她分明只是问了个问题啊,会让他掉一块肉么?
这样想着,薛砚棋只觉得委屈之际,不自觉红着眼眶。
但过于过去的那些事情,对于薛焱来说,真的就和洪水猛兽没有什么区别,那是他心口上的一道疤,是绝对不可以被提起的禁区,于是他干脆转过身去:“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把话说重了,你别哭了,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让赵阿姨给你煲了汤,你一会收拾一下自己下去喝,我在家待一天了,公司还有事情,我现在得过去处理。”
薛焱说着,顺手拿上沙发上的衣服和电脑便准备离开,但是还没等他打开房门,他只觉得自己的小腿上忽然一重,随即便听到重重一声响。
薛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瞬间变了脸色。
此时此刻,薛砚棋正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薛焱脚踝,让薛焱难以动弹。
“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看到这样的场景,薛焱一惊,慌忙转过身去去扶那趴在地上的薛砚棋。
此时正值隆冬,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但薛砚棋一个孕妇,就这么趴在地板上,万一伤了孩子这可怎么办。
这样想着,薛焱干脆蹲下了身去,想径直把薛砚棋从地上抱起来,但薛砚棋却是紧紧抱着他的大腿,眼泪不停地流着:“不,不,薛焱,我求求不要走,不要从我身边离开,刚刚是我错了,我不该贸贸然提过去的事情让你心情不好,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别从我身边离开。”薛砚棋不住哀求着,脸上眼里全是愧疚和畏惧。
“砚棋,你这是怎么啦,刚刚的事情,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我只不过是要去公司开个会,一天没过去了,会议一直在往后推,刚夏尔催了好几次了……”意识到薛砚棋是以为自己因为刚刚她问的那事儿负气要走,薛焱连忙解释道。
可是无论薛焱怎么说,薛砚棋就是不放手,只是抱着他的腿哀哀的哭着。
见此情形,薛焱十分无奈,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伸手轻轻摸了摸薛砚棋的脑袋:“乖,我真的只是去公司开会的,我不会离开的,你放心好不好。”
“不,不要,我不要你公司开会,我不要你从我身边走开,一分一秒都不要,你知道的,金凤月已经和她的女儿来找我了,我上午已经碰到了金凤月乐,万一你一走,我又碰到了她们母女两怎么办,我们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万一她伤害我们的孩子怎么办?”薛砚棋抱着薛焱的脚踝,拼命摇着头,不愿让薛焱离开。
“你那个后妈真的就那么可怕么,让你只要一听到她的消息就能怕成这个样子。”薛砚棋被吓成这个样子,也是薛焱意料之外的,他从前只是知道金凤月和沈铃是薛砚棋心中一个跨不过去的坎,却不知道,那对母女对于薛砚棋来说竟然是这样的噩梦。
“是的,她们就是魔鬼,所以,薛焱,我求求你,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我求求你了。”薛砚棋哀求着,往薛焱的怀里挪了几步,顺势把脑袋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看着这样脆弱如同猫儿的薛砚棋,薛焱仅剩的一点怒气也差不多被消磨干净,他摸着她的头发,话里尽是无奈:“可是我还得上班啊,你也有自己的工作不是么,再加上马上就要年关了,我还得回S市的总公司一趟,得过去好些日子呢,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的下?”
“可是薛焱,我和宝宝真的特别需要你,你就在我身边别走好不好。”从早上到傍晚的此刻,薛砚棋只要醒着的时候就一直在流眼泪,持续的长时间的抽泣已经让她的嗓子不堪重负,变得沙哑无比,她那本来有神而灵动的大眼睛也是,因为哭泣而变得血丝满布。
这样的薛砚棋,怎么不让人心疼。
薛砚棋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抚弄了好一阵,轻叹了口气才开口:“那行,那就这样,反正马上就是年关了,你就跟我一起回S市吧,我带你回我家,让我家里人照顾你,而且金凤月和沈铃也都不在那里,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
听到薛焱做出来让步,薛砚棋抬起脑袋,给了她一个满是感激的表情,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那就这样,一会的会我也不去了,我跟夏尔视频吧,你快起来去把自己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去吃饭。”薛焱说着,把薛砚棋从地上扶了起来。
而趁着薛砚棋在厕所洗漱收拾的时间,薛焱走到房间的衣柜旁,轻手轻脚的打开,从里面拿出那一张被他撕碎又重新粘好了的婴儿的照片。
他把照片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后,又缓缓抬起头,朝着厕所里薛砚棋的影子瞥了一眼。
关于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曾经是他心底最深的一块伤,但是什么时候起,那种怒火,竟能被人就那样,轻易的消磨光了呢?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是再看不得她委屈的样子了呢?难道,他对于她,真的已经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恨了么?
这些问题,薛焱只觉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