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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章昱的这一夜我睡的极其不安稳,我总是梦见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梦中,我回到了幼儿时期,仿佛是照镜子一样,梦里的我身边总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儿。
我哭,她也哭。
我笑,她也笑。
我们两个人坐在漂亮花园的草坪上一起玩儿,拉着小手跌跌撞撞地在周围走来走去。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镜头一转,我发现自己又身在一个漆黑的环境,周围都是破破烂烂的棚户,我身边的女孩儿早就没了踪迹。
我一直在四周跑来跑去找不到女孩儿,吓得放声大哭,那种从心里面窜出来的焦虑感让我感觉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哭着哭着我就被章昱摇醒了。
“老婆,你梦见什么了?我听到你在梦里面哭得很伤心。”
章昱打开了床头灯,一脸担心地把湿纸巾递了过来,我擦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就是梦见了我和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在一起玩儿,结果她不见了。”
“噗嗤……”
章昱的笑声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你啊,做个梦都充满童趣。”
“说什么呢!这个梦很逼真好不好!”我不高兴地地戳了他一下,翻身下了床。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梦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梦里的焦虑在我醒来以后也影响到了我。
我忍不住想了许多,这个逼真的梦境是我曾经记忆的一部分,还是说这个梦境有什么不祥的寓意?
章昱见我一整晚没睡好,早起给我做了早饭,然后开车送我去了公司。
他刚跟我分开没多久,我接到了一个短信。
“能不能谈谈?——顾。”
我仔细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正是顾明清给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是在和章昱昨天聊天之前,如果是在我听到了钟万闽和许蔚嘉的活春宫之前,我或许不会答应谈,可是现在我反而更想知道他要和我谈什么了。
我打了电话过去,顾明清接了起来,他没说话等我开口。
我清了一下喉咙,跟他说:“你想什么时候谈?”
“今晚?”
“好。”
顾明清没有跟我继续说什么,他发了一个短信过来,他约的地方比较私密,但也是一个公众的地方,我也不担心他会在那里对我做出什么事情。
我发了一条收到的短信过去,把这些暂时放在了一旁,专心专一地去工作了。
到了公司,我发现其他人还没来,坐到我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整理资料,没多会儿杨希就上来了。
“肖姐!”
杨希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很八婆地凑了过来:“嘿嘿,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了开车送你的那个男人,好帅啊!是你前夫?”
我没想到会被杨希看到章昱,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声:“我们两人之间的误会最近解除了许多,所以现在我们现在在接触。想想,我们再怎么闹也是一起进入过婚姻的殿堂了,即便分开,彼此心里面也有着对方。更何况……”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更何况现在我们两人也有孩子了,能重新在一起不管对我们两人来说,还是对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肖姐,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肯定舍不得和这么帅的男人离婚。”杨希大大咧咧地凑了过来,冲着我坏笑,“我注意到他的鼻子很挺拔很好看,嘿嘿,听说这种男人那方面会很强,这种帅哥长得好看又嘿嘿嘿,真是女人的幸福啊!”
“鬼丫头!”
明显带着调侃的语气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杨希这个白京大妞儿真的是荤素不忌,开点玩笑真没个遮拦,我用手指头在她身上猛戳,她连连后退,差点撞到了正好上来的丁雷。
“早啊。”丁雷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去程芝清那儿过夜了,脸上带着溢于言表的笑容,冲我们打招呼的时候也带着三分笑意。
杨希刚才还跟着疯癫癫的女汉子,在丁雷面前立马秒表小可爱,站得规规矩矩的:“丁哥早,你这时有什么好事啊?这么高兴。”
“佛曰不可说。”
丁雷没跟我们多聊,玩着手机就进办公室了,没多会儿程芝清也到了公司,我看她穿着一件高领衬衣,心里面清楚这两人恐怕昨天晚上在一起了。
说实话,我知道公司没有对办公室恋情这一块有明确的规定,也知道程芝清和丁雷在一起是他们两个成年人的事情。但现在丁雷遮遮掩掩他和程芝清的事情,一方面估计是因为程芝清不肯和他正式交往不好解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他知道杨希对他的感情,所以想要冷处理这个事情。
不管是哪一项,我都只希望他能够处理好,不然会因为处理不当引起杨希和程芝清之间的矛盾。
说实话,大家相处了这么多时间,我真的不希望会出现她们两个人为了丁雷起摩擦的情况。
丁雷把我们找去开会,说了一下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任务布置,现在我、杨希、程芝清全力以赴搞抽奖那一块的活动,我们三个人各自分配了任务,都得跑。
我之前和程芝清商量了一下,借用微信这个平台,在本地的大公众号上要做宣传,宣传费用什么的都好说,重点是要找到靠谱的摄影和文宣。
正好这一块交给我来做,说到拍摄,我想起了季唯坷,立刻给丁雷汇报了一下。
丁雷同意了我找季唯坷的建议,但同时也说了这次的摄影要求极其高,如果季唯坷没有拍摄出够好的照片,那么我们这边还会另外找人。
丁雷把这个事情看得很重要,不过我对季唯坷反而有信心。
我接触过季唯坷,他对于艺术的理解挺不错的,然而重点是我看过他的作品,那种灵气是别人无法模仿的。而且他的摄影很有质感,这个绝对是稍微有点品鉴能力都能分辨高下的。
我领了任务立刻给季唯坷打了一个电话,季唯坷一口就答应了这件事情,还说价格可以从优,而且先出片,再付款,因为是我的关系,他连定金都可以不要。
我没想到季唯坷这么快就答应了,高兴的很,聊天的时候又把在找好的文宣这件事告诉了他。
季唯坷听了以后让我等等,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一个朋友,我挂了电话,没多会儿他就回了电话,说让我带两瓶我们公司得意的产品,他带我去拜访他朋友。
季唯坷居然用了拜访两个字,足以说明他对那个口中的朋友极为敬重,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找的是什么牛人,但我跟丁雷汇报了以后,他立刻批了我们公司最高档的酒出来。
丁雷这一批就是两件,他也大方:“这酒一件给摄影师,一件送给他那个朋友,咱们舍得下本钱,只要能拿到好的宣传,用再多都没问题。”
想来也是,再顶级的酒对一家公司来说,它就是一个产品,能够批量化的东西,能够换取到好的资源,那意义都不一样了。
我这边提了酒,那边就去跟季唯坷碰头,杨希和程芝清跑事情的时候顺便帮我把东西送到了季唯坷的艺术沙龙。
季唯坷早就等在了门口,看到我抱了两箱酒下来,他连忙过来帮我拿东西。
“拿两瓶就行了,拿这么多干嘛。”季唯坷从我手上把东西都接了过去,两箱酒在他手里面就跟没啥重量一样。
我笑了笑说:“一箱酒是送给你那个朋友的,一箱酒是我老大送给你的。希望咱们能够合作愉快。”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季唯坷带着我进了沙龙,放下了箱子,“我跟那个朋友约的时间是两小时后,咱们可以先聊聊你们公司这个案子。”
“行。”
没想到季唯坷居然这么积极,我心里面的压力也少了许多。
跟季唯坷把丁雷的想法说了一下后,他跟我侃侃而谈起来,他说的这些内容让我也有了更多的想法,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意犹未尽地拿起了给那个朋友的酒,离开了沙龙。
季唯坷开车带我到了丰城城东的区域,直接把车停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院外面。
这个地方看起来极富韵味,看起来雅致无比,倒也符合文化人的身份。
季唯坷抱着酒带着我直接进了虚掩着门的小院,一名约莫三十来岁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在浇花,听到我们进来,直接放下了手里的壶,站起来走向了我们两人。
“小季,你们来啦!”
男人的声音斯文,和他那标准的南方长相正好符合。季唯坷把酒放到了地上,向我引荐。
“肖童,这位是丰城出名的文人陈锋,他诗词歌赋散文都写的很好,而且也做过广告公司,现在已经进入半退休状态了,之前在全国范围里面播放的好些个广告的广告词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最近在微信上很火的在一起的那个广告策划及文案都是出自陈哥的手笔。”
季唯坷提到的广告我也看过,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如此一来,我心里面反而觉得有些忐忑了,怕这样一个牛掰的人物不会接我们公司的案子。
“陈哥好!我是肖童,在万华工作,这次因为想要推出我们的酒品,拜托了季先生给我们拍片,也有了这次和陈哥见面的机会。”我落落大方地伸手跟他握手,“陈哥之前的案子我看过,确实很厉害,能有您帮忙,咱们这次的宣传真是如虎添翼了。”
“过奖了!哈哈哈!”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我夸了陈锋两句,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让开了一条路说:“走,咱们进去谈。”
愿意谈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心里面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但又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吹捧只能博得一点好感,真正要能够说服对方合作,恐怕还要看诚意和理念是否合拍了。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