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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坐在沙发的正中央,手杵着拐杖,绷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
“奶奶。”兄弟俩人齐齐喊道。
“跪下!”老太太一跺拐杖,历声喝道。白逸之白熙之兄弟俩不敢有二
话,直直跪下。
“哎呀,干嘛呀妈。”沈如意上前去劝说道,“他们俩兄弟好不容易回
来一趟,好好的让他们跪什么啊。”
“哼”老太太听了沈如意的话更是冷哼出声,“就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才让他们跪。我这个老太太不需要你们隔三差五的回来看我一趟,但是你们
不该不去看看你们死去的父母!”
“哎呀,妈,您就别生气了,他们下飞机肯定还没吃饭呢,可别饿坏了
”沈如意继续劝着老太太,“等会他们都要来了,让他们看到不好。”
老太太不是老糊涂了,只是想让白逸之和白熙之涨涨记性而已,现在有
沈如意给的这个台阶,当然顺着台阶就下了。
“起来吧,快去洗洗,看看这幅什么模样,让人看了笑话。”
“是。”白逸之和白熙之齐声应道,“奶奶我们先下去了。”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白逸之忽而又想起了小时候他和白熙之一起被罚跪
的日子,真是遥远的记忆啊,那时候母亲也会给他们求情,只是不像二婶这
般,而是换着花样哄老太太开心。
收拾好了之后去了餐厅,里面如意料之中的坐满了人。
“逸之熙之!来!来二叔旁边。”
“二叔怎么也回来啦。”白熙之惊讶的叫道,欣喜的向他二叔白呈徽走
去。
白呈徽是一个军人,虽然是将军,但是也有着一身健壮的肌肉。因为常
年室外作业,他的皮肤呈小麦色,在这群人中显得尤其扎眼。
沈如意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睛里散发着光芒。
“二叔。”白逸之也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问了一声好。
“哎,几年不见,逸之长得更结实了啊。”白呈徽拍拍白逸之的肩膀,
又捶了一下白熙之,道,“你小子弱的跟鸡子似的,还不跟你哥学学。”
白熙之捂着被捶的胸口,解释道:“我这不是前段时间被绑架虐待了嘛
”
“怎么回事?谁绑架你?”白呈徽一直在部队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
知,家里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一直没有告诉他。
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把白逸之白熙之两兄弟当成亲儿子一样看
听说白熙之被绑架了,那种护犊子的心情马上就上来了。
白逸之此时有点紧张,害怕白熙之把余秀敏的事情给讲了出来,无论余
秀敏是否知道父母死因的蹊跷,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余秀敏的名字都
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唉,没事,我现在这不好好的嘛。”白熙之摊摊手,示意佣人拉开凳
子,然后坐下转移话题道,“快开放吧,饿了,飞机上的不是人吃的。”
白逸之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也坐了下来,心想刚刚在飞机上和空姐一
起吃的那么欢的难道会是他么?
“奶奶呢?”
主位上空着,没见老太太人影,白逸之问道。
“哦,你奶奶她有厨师专门煮的营养餐,另外吃,我们吃我们的。”沈
如意此时就充当了家庭主母的身份。
“那大伯母呢?”
大伯母是白逸之大伯的遗孀,也是他大伯去世了,这继承人的身份才会
到了他父亲身上,现在又到了白熙之的身上。
“大嫂在大哥去世后不久就开始信佛了,前几年直接在后面修缮了佛堂
住在佛堂里面了,而且开始吃素。”
沈如意接而解释。
白逸之淡淡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接下来就是一些旁系的兄弟姐妹伯
伯开始问候了,他都只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让白熙之应付着。
吃了庸长的饭之后,他们俩人就要去后山墓地祭拜父母了,白呈徽也一
起去。本来沈如意也想跟去,但是被白呈徽给制止了。
墓地修缮的很好,没有杂草,也还摆着新鲜的贡果,旁边烧纸钱的盆里
也还有着灰,随着风晃着。
“二哥二嫂,逸之熙之两个孩子来看你们来啦。”白呈徽蹲在墓碑面前
往小酒杯里倒着酒。
白逸之和白熙之也做不出那种对着墓碑说话的事,也就是敬了酒,烧了
香而已。
“大姑回来过么?”白逸之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经常受到大姑的照拂,
他对这个大姑还是不反感的。
“没有。”说起这个没回过家的姐姐,白呈徽有点不开心,语气也变得
硬硬的。
“嗯,我去拜访一下大伯母。”说完白逸之就加快脚下的速度往不远处
的佛堂走去。
白熙之对这个大伯母不亲近,也就没去,跟着白呈徽回去了。
进了佛堂,就见一个穿着布衣、带着僧帽的妇人跪在正中央的蒲团上,
一手敲着木鱼,一手念着佛珠,眼中看着面前的经书、嘴里念念有词。
白逸之不信佛,一进去之后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也不出声打扰。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妇人念完了经书,对着佛祖三拜之后要起身,白逸
之赶紧上去扶着。
“你回来肯定是有你自己的事,不去办事,来这里干什么。”顺着白逸
之给的力,妇人站起来之后又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来看大伯母。”
“我一个出家人,不问凡尘,也不够出世为你答疑解惑,来看我不过也
是浪费时间罢了。多去陪陪你奶奶吧。”
“我有事想问大伯母。”
“问吧。”妇人手中的佛珠哦又喃喃的转动了起来。
得到了准许,白逸之却沉默了,他有些怀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问
出这些问题。
“我想问一下我父母。”
妇人一听,手中转佛珠的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转了起来。
“大伯母是否知道我父母年轻时的感情状况。”
妇人盘腿坐着,白逸之站着高高在上的跟长辈说话也不太好,所以也盘
腿在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问这个干什么?你也不是小姑娘。”
“记得小时候母亲说与您的关系最好,所以想从您这里了解到她们年轻
时候的事。”
妇人的手微微颤抖,但是很快又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