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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让白宇说出这番话来,想来里面的情况一定很凶险,这会儿我也顾不上接下来的战斗弹药是否充足,因为石堡里的两个人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
留下的战车又是一轮射击,可结果却让我很是意外,真不知道鬼瞳是从哪找到的材料,连着被炮弹轰了两轮,也只是在上面砸了些坑,这换成其他地方的那些老旧古堡,估摸早就成了一片瓦砾。
很快石堡打不破的谜团就被罗克给解开了,他大声冲我喊道:“团长,这石堡内部是加厚钢板筑的,外面只是一层石头铺的外壳。”
钢筑的城堡,这得是多大的手笔,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这鬼瞳到底有多少钱啊。
当然现在可不是八卦人家有多少钱的时候,这种钢筑的结构,要嘛用高温将其融化,要嘛就得用那种高爆且还能穿甲的导弹才有可能将其打穿,否则单纯靠战车用炮弹打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瞄准一点然后不断地用穿甲弹攻击,在打到一定量之后才有可能在上面炸出一个洞来,不过要是真等到那个时候,白宇和老齐也就快了!
这个时候不只是我,就连王祥龙和李虎这两位老资格也乱了方寸,最后被逼无奈我只好把求救的信息传到国内龙华那里。
这位大哥反应可谓是相当迅速,他赶忙命手下的那些高手对石堡的墙壁进行了精算,大概十分钟后他给了我一个数据,上面说的很明白,要想在上面弄出个洞的话,以我现在手上的装备起码要不间断的打上一刻钟,但消耗同样也是巨大的。
当然还有其他几种办法,不过其中几种直接就被我否定了,试问下我上哪去弄那么高温度的火焰,就算弄到了我该用什么将其弄过来,另外还有那种激光射线,现在国家都只是实验阶段,哪有成品供我用。
好在其中有一种方法让我看到了期望,那就是导弹换上穿甲弹头,在超音速下才有可能击穿墙体,不过这么做是极其危险的,要是里外人员没能沟通好的话,很容易发生悲剧。
可眼下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但飞机我去哪弄,我们只缴获了战车、突击枪和子弹,飞机别说是我们了,我想就算是富豪如鬼瞳也顶多来上一两架武装直升机,至于超音速战机那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而且一名超音速飞行员的造价一点也不比一架飞机便宜多少。
抓耳挠腮间想办法的时候,我的眼睛刚好与那四辆长相特异的战车碰撞在了一块儿,顿时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东方台的话“我还给你弄了两架战机,你要是需要用的话,提前告诉我。”
本以为直到打完仗我也用不上这东西了,可现在它们却成了我们救命的稻草,我颤抖着双手拨通了东方的电话。
这会儿我们国家刚刚清晨,以胖子的作息习惯,他应该正在大睡特睡,电话响了能有二十多秒,那边这才响起带着起床气的抱怨声。
我也顾不上他的狗屁起床气了,连忙大声问道:“胖子,你给我买的那两架飞机最高时速多少,能不能达到音速标准?”
一听是我的声音,又如此着急,胖子立马就惊醒了,他连忙追问我怎么了,这会儿哪还有时间细说,于是我大声催促他回答问题。
“应该是超音速战机,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说啊!”东方台催促道。
“一会儿我给你发一个坐标,你让那两架战机把空对地导弹的弹头换成穿甲的,然后以最高时速给我把导弹给发出来,我的人被困在一座钢筑的城堡里了,现在只有超音速飞弹才有可能把他们给救出来!”我简明扼要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这回东方台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简单的安慰了两句然后催促我将坐标发给他,之后这家伙便挂断了电话,想来他应该是去联系那两名飞行员了。
连忙用定位系统弄了石堡上的一个坐标,而且我还特意通知了胖子,在战机飞抵的时候,我们会用红外线在定好的位置上做上标记,到时飞行员按照标记定点打击即可。
可就在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战机飞抵的时候,河对岸突然传来了枪炮的声音。
有人在交火,是谁,其他佣兵团吗,见我们人数减少了,这才上来染指,还是鬼瞳的部队出现了,准备来次背后袭击,可不论是哪支部队,在这个时候出现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还没等我吩咐人去看呢,一名斥候便从蛇河对岸跑了过来:“报告团长,有敌军从后面包抄咱们,这会已经和一三两个中队打起来了。”
我眉头微皱然后低声问道:“查出来是哪里的队伍了没?”
斥候摇了摇头:“还没,对方来了也不说话,上来就开打,想来早就有预谋了吧。”
“人数多少,战斗力如何?”我继续问道。
“和一三中队人数差不多,不过战斗力却不如我们,但我总觉得不大对劲!”那名斥候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不对劲儿,哪里不对劲?”这话要是在像万企哪怕是辽菜小队的队员口中说出我都不意外,可这话是在一名普通斥候口中说出的,那就意味着是真的不对劲了。
“我感觉这支队伍后还有人,也就是说现在和一三中队交火的只是个诱饵,它们应该是想让二四中队去帮忙,或者等咱们这边调派过去一个中队的时候,再派兵攻打咱们这边,最后再在蛇河将咱们两面的部队给断了联系,最后一点点蚕食。”斥候如实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话说的很有高度,想来跟平日的训练有着一定关系,这是我很高兴的,起码说明我们的战士不是一味的听指挥打盲仗,他们也懂得思考了,也成为了战场上的主宰者了。
“辽菜小队,荆棘小队听命,你们过到河对岸去帮忙,同时确保蛇河的占有权,另外务必要弄清对方是谁的队伍,假如是鬼瞳的那么势必将其的准确位置给我问出来!”
习惯性的我不在队伍中的时候,荆棘小队的指挥权落在万企手上,他冲我点了点头算是对我表示了承诺。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几个人,耳朵里听着那边的枪炮声,而眼前的一切我们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想好办法没有!”耳机里突然传来白宇的吼声。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他用这种口气对我吼,那绝对是真急了,我这会儿才想起一会儿将有飞弹炸石堡的事儿,于是我连忙对他说道:“听清楚了,一会儿离墙体越远越好,会有几枚空对地导弹对你们所在楼层进行精准打击,爆炸可能会大一点,你们务必要找好地方躲藏!”
“躲,怎么躲,哎呀,算了先不说了!”
我还想交待几句,可白宇直接把通话器给关掉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这是遇到难处了,要不然绝不会这么说,搞不好他们现在都已经受伤了,最后我干脆不想了,因为我越想越害怕,生怕最坏结果出现。
“六子,听到没,还像有飞机划破气流发出的声音!”张强拍了我肩膀一下然后轻声说道。
我几乎想都没想便冲着旁边的人喊道:“红外线给我瞄准定好的那个点!”
一时间所有枪上带红外线瞄准的战士,将光线汇聚到了一点,本来一点看似很是渺小,可当上百把枪的红外线汇聚到一块的时候,就足以让战斗机上的飞行员看的清楚了。
超音速就是超音速,刚才只是听到个声音,现在我们的耳朵已经隐隐作痛了,看来它们已经把高度降了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的速度绝对已经提了起来。
“大家把嘴巴张大,大口呼气!”我将自己的音量调大最大,尽量让所有人都听到。
在张开嘴巴的同时,我抬头望向天空,两盏闪烁着的灯正在以最快速度朝着我们这边推进着,突然空中火光闪烁,两道火龙急速朝着地面冲来。
飞机已经过去了,我连忙让大家趴下,同时大声冲着麦克喊道:“白宇,老齐你俩要是没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找地方躲起来,快!”
地动山摇,甚至整个荒原都在晃动,要不是我们亲眼看见是导弹所致,我肯定会以为是不是地壳变动引发的地震。
石堡整个塌了一块儿,数不清的碎石砸在了我们身上,有不少战士的头上都被石头给打肿甚至打破了!
不过现在没有人在乎这个,一切归于平静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炸点处,当时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生怕这种办法也无法成功,不过当我们看到那黑漆漆地洞口时,战士们大声欢呼了起来。
“你们俩死了没,没死赶紧往外冲,口打开了!”我一边对着麦克喊着一边带着人朝着石堡冲了过去。
碎石和钢片此刻已经将石堡底部给埋了起来,那些伤人的机关悉数全都被埋在了下面,没了这些东西,我们自然也就没了顾忌,快步来到洞口就准备往里面冲。
外面是没问题了,可里面的机关是否已经停下或者被破坏还不清楚,所以我连忙将战士们给叫住。
“你们往里面冲什么,守在这儿,要是再有之前的情况发生,就让王老大给战机再发一次信号。”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所谓的房间。
我进的这间房和白宇他们俩进的不是一间,我也没时间谨慎了,大踏步朝着屋门就冲了过去,想来就算是屋子里有机关也被刚才的冲击波给震坏了。
同样被震坏的还有门,现在它处于半挂状态,一半门板已经被震的向外弯曲,而另一半即便仍在框上挂着想来也应该是摇摇欲坠的状态。
“白宇、老齐,你们在哪呢,听到回答我!”从进了屋我就一直在呼喊,闷头找是最浪费时间的,现在他们俩情况不明,要是真受了伤那时间就绝对就是生命。
从屋子里来到外面的走廊,我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当时我的心就沉了一下,当我看清走廊里发生的一切后,那种不安感愈发的浓烈。
地面到处都是坑,墙角地面上堆着不少废掉的箭头,短矛,墙壁上更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小不等的孔洞。
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四下寻觅着,终于在走了近五分钟后,我在地上看到了一滩血迹。
那一霎那我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我喊着他们俩的名字,可声音从嘴里发出后却变了调,同时我也有些激动,因为发现血迹就证明我能更快地找到他们了。
于是我开始在并不是很宽敞的走廊里跑了起来,血迹从最开始那一滩,然后到一滴滴且间隔很远,到后来又出现一滩,然后间隔越来越近血量越来越大,我大声地冲着麦克喊道:“水柔,备好血浆,快,没有的话就给我献血!”
终于血迹在一扇铁门外停了下来,当我用手去握门把手的时候,却发现把手上有些发粘,我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我更加快速地将门给打开了。
进到房间里,正对着门的方向有一块一米多高的铁板立在那,可不知怎么我却发现铁板好像正在抖动。
我轻声唤道:“白宇、齐哥,是你们吗?”
还没等我靠近呢,铁板突然朝我倒来,然后一黑漆漆地枪口直冲着我,在枪口后面是一个浑身血粼粼地人摇摆不定地站在那里。
虽然已经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我还是辨认出血人正是白宇,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然后带着哭腔轻声唤道:“老白,是我,小六子,你没事儿吧!”
当听到小六子三个字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白宇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便黯淡了下去,随之整个人朝地面摔了下去。
在我接住他的时候,我依稀听见他喃喃地说道:“你怎么才来,再晚来一会儿老子可就真挂了!”
扶住他之后,我扭头看向他的身后,只见老齐正半伏在地上,他的身上也全都是血,想来刚才俩人应该是相互搀扶着才来到这间房的,我以为老齐挂了,但当看到他起伏胸口后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