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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直接穿过手臂除了爆起那一蓬血花外,地上也被子弹打出来一个弹坑,那哥们实在是抗不下去了,人整个向后仰了过去,痛的大声惨叫着。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是不是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啊,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很失败。”血镰蹲到那人面前,用枪口点着那人的手臂。
本来就已经疼的要命了,现在又被血镰点了几下,那人就感觉自己的神经都抽搐到了一块儿,那感觉真不如让他死掉。
“开枪打死我,不要折磨我!”那人咬着牙关对血镰说道。
“死和生一样都没有那么容易,再者说了,我没说让你死,你又怎么可能会死!”血镰阴笑道。
那名战士并没有绝望,而是猛地朝着血镰冲了上去,一条手臂不行了,他还是有另外一条手臂还有两条腿还有一张嘴,如此之多的武器他就不信激怒不了血镰。
没错他本就没想杀死血镰,因为他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期盼自己能够伤到他,能够促使血镰再给自己来一枪,而且最好是那种一击致命的。
他成功了,没受伤的那条手臂重重地打在了血镰身上,可血镰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那一下不是打在他身上一般。
可实际上血镰却是在享受,那是一种近乎畸形的心理,他这个人从小到大都喜欢看人垂死挣扎,记得有一次一名部落的叛徒即将被执行死刑,本来这种事儿都是交给族人做的,他这个部落族长的儿子看都不用看,可血镰却向老齐卡请示要亲自处决那名犯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老齐卡不会同意的时候,他竟然点了头,理由很简单,他想让自己的儿子尽快长大,而不是活在被保护之中。
行刑是有专门地方的,那些狱卒以为血镰只是监斩官,可谁知这位竟然要求要自己动手,而且他选择的还不是枪而是用刀。
狱卒们不同意,甚至上报给了老齐卡,可老齐卡又一次让众人跌破了眼镜,他发话给众人,自己的儿子要怎样就怎样,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影响部落建设的那就依他。
可状况就在血镰处决犯人的时候发生了,也不知是谁绑的犯人,在血镰靠近他的时候,手上的绳子竟然松了,没等血镰反应过来这家伙一跃而起,夺过血镰手中的刀然后直接反手架在了这位少族长的脖子上。
这下可把那些奇卡的族人们给吓坏了,大家赶忙放下枪然后示意他冷静,当然也有人赶忙跑回去向老齐卡报告了。
至于最后的结果嘛,血镰毫发无损,精神状态也很饱满丝毫没有被吓倒,而那一次奇卡部落的族人们算是见识到了自家族长真正的实力。
不过从那以后血镰貌似便对虐待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奇卡的族人们曾多次在血镰的房外听到或男或女的惨叫声,而第二天他们总会在部落附近发现尸体。
重新回到现场,就在那名俘虏有些发懵的时候,血镰抬手又是一枪,俘虏应声单膝跪倒在地,在看他的腿上多了一个和手臂一般大小的空洞。
“不要试图反抗我,那样你只会被整的更惨,而且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会更加的浓烈。”血镰用舌头舔着自己通红的嘴唇,那样子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俘虏的脸上渐渐地变得毫无血色,可他还是忍着剧痛和眩晕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不只是俘虏就连站在血镰后面的那些奇卡的战士们也都好奇,这位新族长到底想问什么,难不成这支佣兵团还知道些什么重要的机密不成。
可真当血镰问出问题后,所有人完全大跌眼镜,那名俘虏差点没被当场气死,血镰问的话很简单:“你们团一共多少人,还有没有活口!”
俘虏突然笑了,哪怕嘴里满是血沫,他也放肆地笑了,他这一笑倒是让血镰产生了疑惑,他以为自己遗漏了什么,或者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放走了什么重要人物,于是他怒声质问道:“说到底还有没有活口!”
“有啊,漫山遍野都是活口,我们的人都活着,他们会找你报仇的,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会一起钻到你的脑袋里然后撕扯你抓烂你!”俘虏略有些狰狞地说道。
即便知道这是假的,但血镰就像着了魔一般地问道:“我要他们具体的位置,赶快告诉我!”
这下俘虏也懵了,因为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眼前这个家伙疯了,不过自己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想要活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血镰紧挨着俘虏,俘虏看着血镰然后对他说道:“你到另一边来,这边实在是太疼了,而且我真不敢用力。”
血镰没有想其他,真的以为俘虏说的是真的,可等他来到俘虏另外一边的时候,俘虏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握住血镰那只拿枪的手,然后对准自己的下颚扣动了扳机。
这一次身体甚至都没有抽搐,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俘虏,血镰愤怒地对着尸体发泄着怒火。
对尸体开枪这同鞭尸没有什么区别,是这片大陆上许多部落所不允许的,因为他们觉得对死者的不敬,在自己死后很有可能给会遭到报应甚至同样的惩罚,要是换成别人奇卡的战士们可能还会劝一下,可已然出于癫狂状态的血镰又有谁敢劝。
有了这次询问,血镰似乎对其他几名俘虏也没了兴趣,连着几枪,他亲自解决了那几个家伙。
等人全部彻底死光光了,血镰的情绪这才渐渐平复下来,看着被自己摧毁的佣兵团营地,看着满地的尸体,他突然扬天大笑:“老家伙你看到没有,我现在带着族人们可以灭掉一支佣兵团了,现在的曙光佣兵团再不是那支只靠着帮人押送货物的佣兵团了。”
一通发泄之后,血镰大手一挥冲着所有族人吼道:“全速赶回团部,务必要赶到酋长佣兵团的前面,我要让战斧那个大傻子知道知道我们两个兵团之间的差距,让血阎罗明白谁才是团里的最强战队。”
要说刚来的时候是摸索着前进,但这一往回返可就是轻车熟路了,整个路程曙光佣兵团所用的时间竟然比来时还要短半个小时,这让他很是高兴,觉得这次他肯定露脸了。
再说另外一边,李云彪在招安了新佣兵团后便继续了自己斥候的工作,他也对那名军团长说明了,这功劳他不要,等回到团部的时候让军团长告诉我说是战斧做的这一切,开始战斧还不同意,可万企告诉他要是不这样说,以后我便没办法找人来帮他了,没办法他这才点头应下,至于那名佣兵团长倒没什么,反正是败军之将你们让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但在返回的路上,阿彪接到了曙光佣兵团战斗的消息,当听完报告后,他的眉头紧缩成了一团,万企还算心细赶忙来到他的跟前询问。
当听阿彪讲完之后,万企有些生气地说道:“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疯子,简直太残忍了,如此这样的家伙要是留在咱们团里早晚是个祸害,不行这我得跟老大提一下,要是纵容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的。”
李云彪叹声道:“那个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更让我不安的是,这家伙最后会不会反水,调过头来打咱们,打仗可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而且最危险的也是这种,别忘了古代有多少固若金汤的城池最后是怎么被攻破的。”
万企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确实是个不定时炸弹,咱们得提醒头儿,让他注意或者削减他的权利或者让人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总之不能对他太过信任。”
“先赶路吧,然后再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儿,如此高危人物定要有些特殊手段,要不然咱们就被动了。”
曙光佣兵团和酋长佣兵团几乎是一前一后回到团部的,血镰如愿以偿地跑到了战斧的前面,不过他的族人们却不同程度地出现了脱水中暑等迹象,要不是有水柔这位军医大神在,保不齐就是这种部队中最常见的病在我这儿可能就得要了人命。
血镰在看到战斧比自己后到的时候,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不过等他看到酋长佣兵团中那另外一队人马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在了那。
毕竟人家都是凯旋而归,我这当团长的自然要出来迎接一下,战斧见血镰傻站在那一动不动,便越过了他来到我的面前:“回禀团长,酋长中队不辱使命成功突袭敌佣兵团,抓捕敌军三十人,缴获武器若干,并且在我等劝说下,敌军头领带头表示愿意投降于我们,一切请团长示下。”
我一听这话就不是他想出来的,不是万企就是阿彪教给他的,也行了,起码听上去还算顺耳,而且对于他的事儿,斥候回传消息的时候也都说了,所以我心里早有准备。
“凯撒团长请出来一下,我有问题想征求您的意见!”凯撒是阿彪招安的那只佣兵团的团长名字,不过所有原荆棘佣兵团的人并不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但凯撒本人却觉得我有些神乎其神了。
他战战兢兢地来到我的面前,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我笑着对他说道:“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就好,我只是想问问你,既然加入了我们兵团,你是怎么想的,毕竟你们人手不多,单独组成一支中队有些勉强,可要是让你并入到其他中队,你们多少又有些不自在。”
我的这番话让凯撒的大脑又一次出现了宕机的状况,以前他带队附属于人的时候,那家团长只是告诉他让他在团部最外围活动或者说完全自由活动,只是让其在战斗的时候报一报自己的名字,至于其他的一律不管,所有的补给全都由凯撒自己搞定,当时把凯撒气的够呛,心道这算什么附属,这不就是挂名嘛。
可现在虽然同为附属,可这位兵团长竟然主动征求自己的意见,光这一点就让他很是感动,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是诚恳地说道:“我们相信团长您的为人,所以我们没有任何要求和请求,一切任凭您做主。”
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就先担负起兵团的巡逻和站岗放哨的任务吧,这样也能把卡亚的人解脱出来,让其能出去战斗,三支队伍一起战斗远比两支要强的多,不知我这样的分配你是否满意,当然了,我得提醒你一点,这巡逻和放哨的任务看似简单,实则很麻烦也很熬人,更关键的是它也很危险,所以我希望你还是多考虑一下。”
的确站岗放哨这工作听上去很简单,可别忘了这些工作位置都在哪,那可是在团部,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要是凯撒有什么其他想法,那是最容易成功的,可我却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他和部落的人安排在这个岗位上。
凯撒沉默了,当初自己还问过李云彪,说我会不会反悔,可现在看来那哥们说的没错,我比他还夸张。
见凯撒没回应,我以为他有什么疑虑便赶忙追问道:“你要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对了,除了你们正常的工作之外,你们也可以和其他中队的人一样享受同等待遇,譬如学习战斗技巧和理论知识,还有最先进的武器分配。”
“不不用了,武器分配就先别考虑我们了,其他兄弟部队都是作战部队,他们更需要好武器来补充自己,我们就用他们换下来的就可以。”凯撒连忙慌张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的任务一样艰巨,大本营是任何一支部队的魂,一旦魂丢了,这支部队再厉害也会被人击败,所以你们不比别人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要比旁的队伍更重要一些,这要是他们的家人也都在这里,那你们的责任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