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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样都不能被招安的话,李云彪实在不知道该用其他什么话来规劝对方了,不过还好结果是朝着阿彪预期方向走的。
除了在营地外杀了几名对方战士和那名战士脖子上的血痕外,这场战斗几乎再没有其他人伤亡,斥候队的兄弟们一起朝着李云彪竖起了大拇指,而阿彪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冲着山上比划了个手势,万企看后兴奋地直用手拍打战斧的肩膀,战斧也看见了,不过还没受过系统训练的他根本不明白阿彪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看万企的表现想来应该是高兴的事儿。
“老万,什么事儿这么高兴,难道那新来的小哥捡到宝了?”战斧有些好奇地问道。
万企手撑地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对身边的酋长佣兵团战士们说道:“大家放松点吧,战斗结束了,不过警惕性还是要保持的。”
这下把战斧在内的所有人都给干愣了,他们可是一枪还没打呢,怎么就结束了,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的战斧挠了挠头道:“我说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你这都把我给绕糊涂了。”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嘛,结束了,我们不用打仗了,下面那支佣兵团投降了!”
“你说什么,投降了,咱们可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投降了,这不科学啊!”战斧愈发不解地问道。
指了指坡下,万企赞许道:“能被团长称为兄弟的,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我们是没做什么,但下面那位做了可不是一丁半点,本来一番血战才有可能换来的结果,却被人家用三寸不烂舌就给搞定了。”
这回战斧算是彻底弄明白了,不过他的惊讶之意丝毫没有减弱,毕竟在他看来,用说就能招安一支佣兵团这多少还有些不太现实,可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又不得不信,故而一时间战斧很是好奇李云彪到底说了什么。
抛下这边不说,再说另外一边,在酋长佣兵团出发两个多小时之后,血镰这才发兵,由于曙光佣兵团原有战斗力较弱,故而我分给它们的是一支实力较弱的敌人。
对此血镰没有过多表示,但看得出他有些不高兴,想来是他也想战个高手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军团的价值,可毕竟我是团长,已经做出的决定可不是他想改就改的。
队伍刚出去没多久便和老齐手下的斥候小队碰上了,这边带队的是老齐的得意门徒,在其他方面或许比我们差上一些,但在侦查这方面,他已然得到了老齐的真传,假以时日我想一头异乡的西北狼就得被打造出来。
对于斥候与自己接头,血镰显得很客气,那感觉就像古代钦差访查,下面的官员夹路欢迎一样,不过这位队长不但学会了老齐的本事,同时还把他那倔强的脾气给学会了,战时不可以太过放纵自己,所以他只是同血镰交待了一下自己所探查的情况,然后便离开了曙光佣兵团,继续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曙光佣兵团的士兵倒没觉得什么,甚至在他们心中觉得这支小队很是敬业,一定要好好学习,可血镰却与自己的士兵完全是两种反应。
这边斥候一离开,他便随手把身边的一个物件给扔到了地上,同时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牛什么牛,不就是比我们早加入几天吗,都是被招安的,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可骄傲的,竟然不给老子面子,等日后我飞黄腾达时,连提鞋的机会都不会给你们。”
人都骂了又怎么能指望着血镰会在乎斥候送过来的情报,这家伙很是猖狂地直接把情报给用火烧掉了,在出兵团基地的时候,血镰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质量完成这次任务,届时他一定要让全团上下对曙光佣兵团另眼相看。
所以在与斥候接完头之后,他便开始完全按照自己的路子来了,队伍全速前进,而且没有按照斥候所提供的指定路线行进,而是走了一条他认为正确的路线。
后来根据他的行进路线我看了地图,血镰选择的路线是比斥候给的路线要节省时间,但这条路却并不好走,其中断崖,河流,沼泽都在这条线路上,要是稍有不慎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不过在血镰看来,那就是要想人前显贵就得学会背后受罪,哪怕是丢一两个兄弟的性命也值得,在他眼中其他两支佣兵团都不配和他平起平坐,要是有可能他甚至想取代我的位置,当然这只是他心中所想,因为暂时他还不敢过于猖狂。
事实证明了他的选择既正确又是错误的,在翻越断崖的时候,曙光佣兵团摔死一人摔断腿和胳膊的有两人,而这俩人则被狠心地血镰留在了原地,最后还是斥候发现他们,这才将其救回了团部。
也因此我们知道了血镰和曙光佣兵团的真正行进路线,当我看到被抬回的尸体和伤员时,我真想骂娘,但碍于旁边有人,我强行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
我知道现在让血镰重新回到正确路线上已经不可能了,索性我也就不管了,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
按照斥候最早提供的信息,曙光佣兵团摸到了敌方佣兵团的所在,曙光的战士们以为自家队长会在开战前做些调整稳定稳定气息,可谁知血镰很是着急,他甚至都没有让队伍停下的意思,直接一声令下让手下朝着敌军营地便冲了过去。
在血镰看来,自己一方占着武器装备上的优势,基本上冲过去一轮过后,敌方应该鲜有生还,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所面对的这支佣兵团连五十人都不到,而且装备老旧到了一定程度,要不是附属于其他大型佣兵团,它们甚至连在这片土地上活下去的实力都没有。
这支佣兵团和战斧遇到的那支很像,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可隐藏的再好也架不住老齐培养出来的斥候优秀。
不过血镰可不觉得是斥候优秀,在他眼里只有自己才是最牛的,其余人哪怕是我也只配给他提提鞋,之所以当时会选择投降,实在是情况所迫,要是排兵布阵好好地打一场,最后不一定谁输谁赢,或许被吞并的就不是他们曙光佣兵团,而是我的荆棘佣兵团了。
曙光佣兵团的战士们在冲锋时起,他们手中突击步枪的保险就是打开的,在还没有看到敌人的时候,血镰便已经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数十把枪,数十道火舌一起喷射,几乎瞬间原本还矗立在那的帐篷便被打成了筛子,与此同时鲜血把帐篷给浸染成了异样的颜色。
射击时枪的后坐力很大,致使多数战士脸上的肉随着手臂的抖动近乎抽搐地动着,当看到血光四溅的时候,以前基本很少执行如此血腥任务的战士们差点没当场呕吐出来。
几乎每一名战士都把一弹匣的子弹给射光了,此刻的枪筒已经变得滚热,枪口出青烟缭绕,至于敌方的营地则变得一片狼藉,硝烟四起。
“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面目有些狰狞的血镰大声地命令道。
十几名自认为心里承受能力还算强的战士仗着胆子踏入了敌方营地,他们用枪挑开帐篷,当看到里面的惨状后,这些战士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个跑到距离营地较远地地方干呕起来,或许那应该是他们这辈子看到的最恶心最恐怖的东西吧。
血镰看着干呕的士兵很是不满地说道:“一群废物,就你们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怎么打仗,连尸体都看不了,还怎么上战场杀敌。”
说完他又点了十几个人,让他们上去搜查,这些人见战友们的惨状,顿时有些抗拒,可血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端起枪狞笑着看向自己的属下,然后毫不客气地扣动了扳机。
一排子弹倾泻而出,在战士们脚前三步左右的地方炸开。战士们条件反射般地原地跳了起来,再枪声停止后曙光佣兵团的战士们满脸不解地看着他们这位新奇卡。
“我的话你们听不懂吗,上去搜,看看有没有活口,有的话给我带过来,我要问话,要是你们再扭扭捏捏的话,休怪我的子弹无情。”
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说明血镰是认真的了,虽然以前是老奇卡当政,但对于血镰这些战士还是很熟悉的,大家都知道他手黑心狠而且说到绝对做到,所以这些人硬着头皮艰难地朝着营地走去。
还没等到近前呢,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便直钻鼻孔,不说熏的脑瓜仁疼也差不多少,可一想到身后那黑漆漆地枪口,这些人只好拧着鼻子咬紧牙关在碎帐篷内翻找着活口。
气味和视觉的双重冲击几度让他们要放弃眼前的工作,可刚一回头便看见血镰在冲他们笑,那一瞬间他们觉得眼前的那些烂肉似乎要比血镰的笑可爱多了,于是也就坚持了下来。
虽然营地面积不大,但细细翻找下来也需要个把小时的时间,最后这十几个人的枪把都被鲜血染红了,他们也没能从诸多尸体中发现一个活的出来。
“奇卡大人,真的没有活口,都死得透透的了!”一名战士仗着胆子说道。
血镰眉毛挑了挑,然后有些阴狠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有,所有的角落你们都看遍了?”
之所以如此坚持是因为他的感觉告诉他有活口躲在里面,所有他才如此变态的要求队员寻找。
面对血镰的质疑,那名战士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一时间竟傻站在了那里。
最后他身旁的一名战士对血镰说道:“奇卡大人,为了防止遗漏我们再仔细检查一遍。”
说完他拽了拽自己好友的衣角,连忙又回到了搜寻的工作中去了,有了之前的经历,在让他们回到这种工作中,那味道和视觉感官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这一回他们翻找的又仔细了许多,之前只是用枪去捅捅,可这次他们直接把枪当成了单兵铲,在那翻起了碎肉和尸体。
这一回就有了效果,在三座帐篷内,一群死者的身子底下,他们挖出来五个活口,虽然是活口但他们身上也都被血给染红了,而且目光都有些呆滞,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傻了。
就算是这些战士用枪抵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就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一样,逼不得已下他们只好两个人架一个把五个人架到了血镰面前。
看着他们的样子,血镰相信就算自己像对待士兵那样在他们脚前开枪,这些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于是他从腰间把水壶拽了下来,自上而下把里面的清水倒在了其中一人的头顶。
冰凉的清水和温热的血液碰撞在一起产生了不小的刺激感,被淋的人打了个激灵,原本死水般的眼睛也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不过很快他便疯了般地大叫道,站在一旁的佣兵大声呵斥着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大声叫着,而且身体也不住地扭动,要不是旁边战士控制着,估摸他都得跑起来。
“奇卡大人,这还能问出什么来吗?”一名战士轻声问道。
“把另外几个也给我弄醒,我就不信他们都疯了!”说完奇卡抬手一枪便把那名疯了的家伙给打死了。
可就是这一枪,让剩下的四个人中的一个身子抖了一下,虽然是细微的一个动作,但仍旧让血镰给发现了。
他端着枪缓步来到那人跟前,用枪口挑起那人的下巴然后阴狠地说道:“挺能装啊,差点把我给骗了,你是让我帮你开口呢,还是让我的枪帮你开,又或者是你自己说呢?”
那人依旧装作眼神空洞的样子,仿佛那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血镰嘴角歪了歪,用枪抵着那人的手臂:“我让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