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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眉头紧皱：“秦城那位疯了，宋天明也疯了，莫须有的事情让省厅直接出手，恐怕供词都提前商量做好了。”
金薇薇冷哼一声：“刑事案子最终要要讲证据的，宋天明是本案直接关系人，他首先就应该回避。只是传唤而已，我现在就要求见我的当事人。”
李晓也不敢耽搁，让庆伟陪着金薇薇进了刑侦支队的大楼，李晓点了支烟，一边焦急地看着办公大楼，一边在大院里来回踱着步。
半个小时后，庆伟又陪着金薇薇走了出来。李晓扔掉烟蒂，忙迎了上去：“怎么样？见到人了没有？”
金薇薇脸色有点难看，迟疑着说道：“见到梁晓怡本人了，她的情绪倒还稳定，暂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警方的态度很明显，认定戴春的案子梁晓怡有嫌疑。”
“有嫌疑？很明白的案子偏要往梁晓怡身上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金薇薇，梁晓怡还说了什么没有？”
“因为现场有警察跟着，梁晓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不用外面的朋友担心，她知道轻重。”
李晓想了想，说道：“庆伟，你和金薇薇都是专业人士，应该懂得办案里面的门道，你们就多费点心，就是他们逼着晓怡承认了又能怎么样？那些港岛的凶徒都是别人的安排的，可不会听警方的安排。”
庆伟拍怕李晓的肩膀：“放心，在市局我还有点人脉，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方只能留置四十八小时，我先和金律师盯着，只要担子还在你身上，你先去忙吧。”
李晓点点头，又对金薇薇嘱咐道：“先不要追究宋天明参与这件案子，老爹办儿子的案子，呵呵，我先走了。”
李晓开车离开刑侦支队大院，然后开到一处避静的街道靠边停下车，摸出手机给恩师打了过去。
这次很少见，老师立即接了电话：“嗯，你小子，中锋刚才已经来过，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就会过去。”
“老师，我不明白，这个时候冯昌平应该保持冷静，怎么会突然在山城出手？”
“呵呵，冯昌平也不是一般人，应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上面可能要查他，他这是提前想把不利的证据拿到手，有点急了，这是好事嘛。至于山城那些马前卒，最终一个也跑不了，山城那边的案子省纪委我估计都插不上手了。”
“原来如此，老师，我明白了。”
“有一个问题你要提前做准备，一旦上级纪委开始调查，梁晓怡势必要接受纪委审查，你一定要弄清楚，梁晓怡到底拿过那些钱没有。如果拿过了，那几年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李晓想了想，还是肯定地说道：“我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梁晓怡绝对没有沾染冯昌平一分钱的好处。”
“唉，这也很麻烦，毕竟她替冯昌平收钱了，如果要救她，就要以受害人的身份提前向上级纪委举报，拿出有力的证据帮助纪委办案，后面才能利用外面的助力帮她免灾。”
“老师，她是孩子的母亲，哪怕付出多大代价，我也要救她，如果遭受牢狱之灾，她一生就都毁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注意和谭家保持良好的关系，纪委系统谭家说话也很有分量。你已经安排人去了上级纪委，那山城这里不妨闹得热闹一些，这可是个技术活，你明白了吗？”
“老师，我明白了。”
等恩师挂了电话，李晓点了支烟，静静地想了想，然后拿起手机给张静打了过去。
“张静，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一些，是省厅出面审讯，这是秦城那位的意思，宋天明只是冲在前面的一条狗而已，我想舆论可以再大一点，先对付宋天明。”
“你想怎么做，付大哥和陶青都在这里？”
“可以闹得大一些，先在网上把南平山庄和俱乐部抛出去，今天等外地朋友来了，可以请他们去南平山庄洗个温泉嘛，发生点治安纠纷也是难免的，总之要让南平山庄和宋维军一天之内成为网红。”
张静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嗯，我知道了，我和付大哥商量一下，你凡事多想一想，不要自乱阵脚。”
收起电话，李晓闭眼细细想了想，然后嘴角微微翘起，伸手启动了车子，十几分钟后，开进了市委大院，停在西边政府办公大楼前。
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拉开车门走进政府大楼，顺着楼梯走到三楼，找到市府办先敲了敲敞开的门。
“你好，我是东城区政府李晓，不知宋市长今天在不在，我有重要工作要向他汇报？”
办公室内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伸手和李晓握了握：“哦，是东城区李区长，不知你和宋市长有预约没有？”
“没有，但是我有紧急工作需要报告宋市长，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因为双方不认识，李晓摸出工作证递了过去。
对方看了看，又客气地还了回来：“是这样，宋市长很忙，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试着去给你通报一下。”
李晓微微一笑：“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出了办公室去走廊东头，几分钟后，这位男子就回来了：“李区长，你随我来，宋市长同意了，还有几个部局长在等着汇报工作，听说是你们东城区的事情，宋市长就让你临时插个队。”
“谢谢。”李晓起身随着这位热心的男子走到走廊东头，走廊外面的椅子上果然坐着几位等着市长接见的人。
敲了敲门，李晓随着男子走进南边的办公室，迎面就是一个接待间，一位年轻的男子大概是市长秘书，立即站起来小声说道：“张秘书长，老板在里面等着李区长。”
原来这位还是市府副秘书长之类的人物，张秘书长伸手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让过身子让李晓一个人进去。
李晓是区政府的支持，是宋天明的直接下属，市长办公室却是第一次来，这多少也算李晓这个区长不太称职。
走进铺着花色地毯的套间，迎面就是一张大班台，宋天明戴着眼镜，正在批阅文件，知道李晓进来，头也不抬，继续端着市长的架子。
“宋市长好！”
宋天明这时才抬起头，装作很意外的样子，微微一笑，放下了签字笔：“哦，是李区长啊，稀客，稀客呀，坐！”
李晓点点头，在大班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抬头说道：“宋市长，我先给你汇报一下新区筹建情况。”
宋天明点点头，神色微微有点不耐：“我时间很紧，你挑重点简要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