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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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警方的记录中陈涛把人打死的情况倒是没有,但是被他打成残疾的可是不少!而从他出手的狠辣程度上来看,这个人手里一定有人命!

    按照肖长征和方劲他们给我的资料来看,陈涛在东北老家消失的那两年,很可能是去了广东沿海一带,他是去打工还是干什么,没有人知道,陈涛被捕后警方审讯,这个人却对那段时间的生活三缄其口,所以不能确切的知道他到底干过什么。

    而按照我的分析,陈涛的功夫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学的,而他在广东的两年,我估计他是在打地下黑拳!

    东南亚以及国内沿海一带,地下黑拳盛行,这本身也是赌博的一种。

    除了电玩赌博和赌场里的那些赌法之外,赌球,赌马,赌拳等等等等,人们的赌法五花八门,甚至更牛叉的还有赌命!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度在俄罗斯军队中流行的勇敢者游戏了!勇敢者游戏就是用一把左轮手枪里面只放一颗子弹,旋转转盘之后对赌的两个人轮流朝自己开枪,谁死谁输,谁害怕谁认输!

    要知道,左轮手枪里面放一颗子弹,中枪的机会第一枪是六分之一,第二枪是五分之一,到了第五枪的时候就是二分之一的机会!

    人类赌博的天性,有时候就是那么不可理喻。

    而在所有的赌博之中,赌拳时的拳手,应该是最悲哀的人!因为和其他赌博不同的是,这些拳手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和勇气当作别人的赌具!

    和正规的格斗比赛比起来,地下黑拳的比赛就像是地狱一样。

    在地下黑拳的比赛中,充斥着血腥暴力和欺诈,不止一个拳手因为盘口的问题被举办方要求打假拳输掉比赛,而事实并不像是电影上演的那样,并不是每个拳术都有勇气反抗的,因为反抗的结果就是死亡,没有例外。

    陈涛在短短的两年里从一个普通人蜕变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拳术高手,而他后来在东北开赌场抢地盘时的作风犀利狠辣到了极点,能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那两年的时光里他绝对是出生入死,游走在死亡边缘才会变成这样。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我和他一样。

    我从一个普通的沉迷电玩赌博机的少年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正是因为我与众不同的经历。

    阮文智很满意我的回答,拉着我陪他散步,聊了很久,我惊讶的发现,这位越南大毒枭居然是一个相当健谈的人,甚至有点啰嗦!

    我看着阮文智花白的头发,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感叹。

    阮文智老了,一个人只有老了才会变得这么啰嗦,才会那么喜欢回忆自己年轻时候做过的风光的事情,因为他在提醒自己还活着。

    离开越南回到了国内,我见到方劲的时候把身上的黑色提包扔给了他,方劲接过黑色提包后脸上的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你居然带回来这么多毒品?”方劲关上门低声问我:“你知不知道如果被边防抓到,直接可以当场毙掉你,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我无所谓的道:“反正我弄到了价值五百万人民币的毒品,你爱要不要,这些毒品你们上交上去,够不够你们升官的?”

    方劲怒道:“你以为我们反毒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么?”我笑了笑:“那就行了,这五百万毒品的钱我又不要你们报销,你激动什么?”

    方劲奇怪的看着我问道:“这五百万的毒品钱难道你自己给?你小子有这么好心?”我嘿嘿一笑:“涂山赌场买单……”

    我把在越南的经历一说,方劲听得眼睛发绿:“你小子够狠的,居然跑到涂山赌场弄钱来付给阮文智!不过你这一下买走了他这么多货,阮文智一定会对你信任不少,这样的话真正接触到他核心的东西就有可能了。”

    随即他又狐疑的看着我:“但是你教阮云虎练拳同时又和阮云秀接近,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想要左右逢源的结果往往会两面不讨好,而且对阮文智来说这对儿女恐怕就是他的逆鳞,你要是打他儿女的主意,我估计他会第一个干掉你。”

    我冷笑道:“我跟你们说过如果要让我参与那就得以我为主,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接下来我会有些大动作,你最好让老肖打好招呼,不然的话到时候事情弄出来,会很麻烦!”

    方劲道:“你想干什么?”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我要去东北,看一看陈涛这个本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阮文智已经开始派人去东北调查陈涛的底细了,你们给我的资料不完整,我要和陈涛好好聊聊。”

    方劲道:“你和他聊聊?你知道不知道这家伙被抓捕归案以后到现在什么有用的资料都没说出来,你去了有用?”

    我弹了弹烟灰道:“有没有用要见过面才知道。”

    东北,某秘密监狱。

    我终于见到了陈涛,双方见面的时候陈涛看到我,先是一愣,继而就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放肆,但是我没有要发火的意思,就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陈涛笑着笑着终于停住了,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问我:“小子,你这个样子倒像是老子的儿子,哈哈哈!”

    我依然没有发火,只是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让陈涛看到了我残缺的手指,和他一样残缺的手指,连失去手指的部位都一模一样。

    陈涛停住了笑容,他皱眉望向我,看来他也知道,没有警察会为了冒充一个罪犯而自残,这个人称陈九指的东北老千皱着眉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有理会,只是当着他的面把两副蜜蜂扑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我洗牌切牌,最后直接发牌,牌发完以后揭开一看,两副本来应该彻底打乱的扑克牌泾渭分明,完全按照顺序排列。

    陈涛的眼神更加怪异,看来我这一手赌术震住他了,至少是让他对我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