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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在塔楼的阴影下还有一群人,而且这群人我太熟悉了,那不正是詹妮·萨利埃和她美丽的女孩们吗?我微微一笑,故意用忧郁的目光看着漂亮的迎宾女孩,用低沉的声音道:“对于一个女性来说,美丽往往成为了她的原罪,因为美丽,她会被那些粗暴肤浅的男人当成一件值得争夺的战利品,有谁会去考虑她自己的感受呢?得到了她,男人彰显了自己的勇武和权利,而她自己的自由意志呢?”我伸手握住迎宾少女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您也是如此的美丽,愿上帝保佑您幸福。”
金发的漂亮迎宾少女脸蛋羞红,低下头不敢看我了,领着我走到举办拍卖会的殿堂入口的时候,这位漂亮女孩忽然把一张卡片塞在我的手心里:“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叫珍妮弗。”说完了这句话,这女孩仿佛一头麋鹿一样飞快的跑走了,我弹了弹卡片把它塞进口袋,看着珍妮弗飞快消失的背影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
“呵,我是该恭喜您又征服了一个猎物么?”银铃般悦耳动听但是却冷冰冰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了我那一群挤眉弄眼的伙伴和一个冰山一样盯着我,脸色冷漠到极点,双眼却仿佛燃烧的火山一般炽热的女子。
詹妮·萨利埃恨恨的盯着我,当然,她身边的那些女孩盯着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问题是,除了我之外,我身边的这八个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善类,稍微好点的只是凯尔和莱茵,但是这两个日耳曼青年也有被迪恩,奥纳西斯,卡西莫多带坏的趋势,最起码他们已经学会了用炽热的眼神去调戏詹妮·萨利埃身边的两个女孩了。
我用刀子一样的眼神上下逡巡了一番詹妮·萨利埃近乎完美的身体曲线,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晚礼服的尾部巧妙的做成了鱼尾形状,在晚礼服上点缀着无数细碎的钻石,也许是水晶反正我看不出来,但不管是什么,都非常美。
这样的一身晚礼服一般女性是根本不敢穿的,因为礼服太美就会造成衣服压过了人本身,但是在詹妮·萨利埃身上显然没有这种担忧,她穿着这身晚礼服站在那里,晚礼服的美丽只会更衬托出她本人几乎不属于人世间的美丽,她站在那里,仿佛北欧神话里的冰雪女神,又仿佛从安徒生童话里走出的人鱼公主。
我的眼神在刹那间闪过了一丝迷醉的神色,我发现,詹妮·萨利埃发现了我眼中的这抹惊艳,这个女人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翘了起来,不过我不想让她的心情太好,所以我直接说出了一句粗俗的话,这话只有四个字:“关你屁事?”
我说出的这四个字声音压得非常低,只有她和我能够听见,詹妮·萨利埃瞪大了美丽的眼睛,白金色长发都气得发抖:“你,你怎么能这么粗俗?”
我脸上挂着优雅的,彬彬有礼的笑容,这样在外人看来我和詹妮·萨利埃只是在很有礼貌的寒暄,可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毒针一样刺人:“特么的,老子粗俗和你有关系么?你这个只会在我皮带下哭叫的女人……”我说着这样的话,甚至还微妙的用眼神看了一眼詹妮·萨利埃挺翘的臀部,然后就阴沉的笑着带上我的人走进了拍卖会。
这个拍卖会是不对外公开的私人拍卖会,规模上当然不能和苏富比等专业拍卖公司相比,但是这个拍卖会聚集的这群人,却明显要比苏富比和嘉德的层次要高上不少。
至少奥纳西斯这个常年出没于各种拍卖会的艺术品大盗只是眼光一扫,就看到了一些人,其中包括中东的两个王子和几个坐拥了百亿财富的大人物或者是大人物的代言人。
人,不到某个层次不会了解某个层次的事情,我得感谢奥纳西斯,他虽然不是一个特别富有的人,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时间他很穷……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他把有限的财富投入到了无限的艺术品收藏里去了,就我听他说起过的,他在法国尼斯有一栋房子,在那栋房子里有他这辈子所有的收藏品。
奥纳西斯在我的这些伙伴里人品是最没有下限的一位,但是同样的,这个家伙的综合素质却是最高的一个,他是能够接触到这个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人,因为他的专业素质和文化修养。
也是他,给我开启了一扇大门,让我得以窥探到我不能接触过的层次。
拍卖会开始之前是短暂的酒会,时间不长但足够让来宾有时间交流,我这个拍卖会的新丁虽然从未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出现过,但在奥纳西斯的帮助下也显得游刃有余风度翩翩,尤其是一些名媛显然受到了我们这个小团队的吸引,和我们相谈甚欢。
我一边随口应付着一对来自巴黎的姐妹花,一边偷偷注意着詹妮·萨利埃,结果我发现不光是我在注意她,这个被一群社会精英围绕着的萨利埃家族公主也在偷偷注意着我,我和她目光相触,不约而同的飞快收回目光,我甚至发现她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不过这表情似乎有点伪装过度了。
拍卖会终于开始了,每一位来宾都占据了一张不大的圆桌,但是足够来宾本人和他的随从使用,在圆桌上有一个投拍器,投拍器直接对应了来宾本人的请柬号码。
拍卖会开始后,走上拍卖台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灰发中年人,这个人举手投足都非常优雅,当这个人走上台的时候台下立刻响起了掌声,显然这个人大家都非常熟悉。
奥纳西斯低声给我介绍:“亚当斯·图灵,国际顶尖拍卖师,他自己就有一家经营古玩和首饰的公司,在业内是非常有名的人物。”
我微微颔首没有说话,亚当斯·图灵微笑着向大家给他的掌声致意,然后做了一个手势,台下顿时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