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可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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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出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想得还挺乐观,这边的厂子不肯做我们的生意,我最多跑远点找厂子做罢了,我不但这样想了,而且还和雷傅生就这样做了。

    我们来到东莞找了厂子继续生产,可就在厂子为我们做这些机器还不到半个月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火灾,不但我们就快下线的机子被付之一炬,厂子里还有多名工人被烧伤,所幸没有人死亡。

    我当时还存了侥幸心理希望是巧合,但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巧合。

    那家代工厂在几天后恢复生产,结果运送原材料的货车在路上发生车祸,司机重伤,货车油箱爆炸,所有的原材料都毁了。

    紧接着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和雷傅生明白了这都不是巧合,是那个势力要赶绝我们!而之所以没有直接伤害我们本人,是他们向想让我们低头投靠。

    我和雷傅生回到广州找到兰雨准备暂时离开广州避避风头,结果我们刚离开城中村不久就被几辆车在路上追堵,这几辆车一直把我和雷傅生的车逼到了路边的水沟里才扬长而去,我们却无计可施。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逼迫着我们围绕着我们,我和兰雨还有雷傅生只能缩在酒店里根本都不敢出房间,虽然我们不愁吃喝,可我们生活得就像是在地洞里冬眠的老鼠,那种仿佛在水里随时都会窒息,好像四面八方有着无形的网渐渐收紧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不会明白。

    我只要举几个例子你就会明白我那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刚刚从东莞回到广州以后没几天,我看兰雨天天关在酒店房间里郁郁寡欢实在心疼,就晚上偷偷带她出去看午夜场电影,因为害怕被人跟踪我们还特地化了妆,而且找的是一家不大的电影院。

    结果就在我们进场看到一半的时候,坐在我和兰雨前排的几个人突然回头对我们笑了笑,兰雨当时就被吓得大叫,我虽然没有大叫,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几个人的笑脸,我也从来没有那么惊慌恐惧过。

    后来我们遇到的事情更加变本加厉,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打电话到我们的房间,后来我只有把电话线拔了才能入睡,即使这样,我和兰雨也是整晚整晚的失眠。

    有人说女人的忍耐力比男人强,我以前不相信,到了那个时候我才相信这是真的,后来我无计可施开始酗酒,每天拉着雷傅生喝酒,只有靠酒精的麻醉我才能暂时忘记压力,才能入睡。

    雷傅生也无计可施,可他比我要坚强坚韧得多,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我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因为怕连累家里的父母我和兰雨一直没有离开广州回家乡去,雷傅生也搬到了酒店里一直陪着我们,有一天晚上我在雷傅生的房间跟他喝酒,他光喝酒不说话,我却一边喝一边长吁短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颓废的情绪让雷傅生看得不爽,他突然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当时一直压抑的情绪全部暴发出来了,我扑向雷傅生,猛的把他按倒在地,狠狠的一拳打在他脸上。

    我一边打一边骂,骂他凭什么打我耳光,说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到广州来,我不到广州来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还连累了兰雨。

    我记不清我那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雷傅生除了一开始那记耳光之外,一直任我打没还手。

    我打得他满脸是血他也不还手,渐渐的我的情绪平稳下来,我松开手坐在地上,开始捂着脸哽咽。

    雷傅生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对我说,反击的时候到了。

    原来在我每天颓废的度日如年的时候,雷傅生却一直没放弃对这个势力的观察,现在终于让他看到了这个势力的软肋。

    这个势力表面上是一家很大的电子厂,实际上可能是国内最大的电子赌博机生产基地。

    他们的产品大多是模仿港台以及国外流行的赌博机,改头换面加上自己的概念,现在他们在推币机之后又开始生产出一种全新的电子赌博机。

    这种电子赌博机的名字是我们都很熟悉的一部电影的名字,那就是星爷主演的那部《大话西游》。

    大话西游赌博机我相信很多人都玩过,它的玩法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大家估计也都明白这种赌博机的科技含量远远超过了我之前介绍的那些赌博机,可以说这种赌博机和之前的赌博机相比,就像是智能手机和大哥大的区别。

    正因为这种赌博机的技术含量高,因此造价也高,玩法也格外有趣吸引人,所以现在这种赌博机已经风靡了全国,成为了这个电子厂的拳头产品。

    根据雷傅生的观察,这个厂子一个月的出货量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

    日进斗金用来形容这个厂子,这个势力,已经是太小儿科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它的生意现在这么火爆,才给了我们打倒它的机会,有时候运气是大于机会的。

    那天晚上我和雷傅生谈了很多,第二天的深夜,我和雷傅生偷偷离开了酒店。

    雷傅生明显有着很丰富的反跟踪经验,我跟着他,他走我走,他停我停,离开酒店范围几公里后,雷傅生告诉我甩脱了跟踪监视我们的人。

    他给了我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假身份证,还告诉我这张身份证绝对查不出来,然后送我上了去番禺的一辆客车。

    当时我身上装着几千块现金和一张假身份证,手机卡也拿下来交给了雷傅生,只带着一个没有手机卡的手机,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就这样离开了我的妻子兰雨和雷傅生。

    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想着让那些妄图操纵我的人生的人知道,弱者的反击有时候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