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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音一本书一本书翻得很仔细,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发现,她有些丧气的叹了口气,手指刚要将书合起来,却突然发现她摸的这一页页脚被撕掉了,她脑闪过什么东西,赶紧去翻别的,结果发现这本书又六页缺页脚的,这不会是偶然。
九,十七,三十四,五十一,七十,八十二。
沈佳音将这些数字暗暗记在脑海,又看了一眼书名,《诺亚方舟》,垂了垂眸子,将书又放回原处,然后弯腰拉开下面的抽屉,抽屉里已经被清空了,沈佳音什么都没找到,她又看向那个画架,然后不知不觉走到了画架旁边,她抬头看了一眼,看着面的白布发怔,她至今都记得当初看见唐素雅画像的震惊,这个人一定是用足了心思才能画出如此逼真的画像,林睿之对唐素雅势必痴情到了极点,可是那副黑暗系列的作品是怎么回事,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想在心里虐待自己的爱人,好像只有将这归结与大哥精神有问题才能说得通,可是既然他精神有问题,唐素雅作为他的妻子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为什么不选择跟他离婚,有什么是她非得留下的原因,这一定是个关键。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沈佳音皱起眉,朝着四周望了一眼,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搁置奖杯,奖状的台架,她心头一动,拿着手电筒过去一个一个翻看起来,那面的囊括了大哥从小到大的所有奖项,证书清清楚萧的记载着当年发生在这个人身的事,十年前,十年前,找到了,沈佳音眼睛一亮,将最面的一个奖杯和它下面的荣誉证书拿了下来。
“ 云城十佳杰出青年。”
时间是零四年,六月,沈佳音伸手将袖口里的诊断书拿出来,看了看时间,零五年二月,两者之间相差不足一年,这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沈佳音的心越跳越快,她有种预感,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你在做什么!”
身后悄无声息的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沈佳音丝毫没有防备,手的奖杯,还有诊断书连带着掉了下去,“啪”的一声摔得粉碎醣!
接着画室的灯开了,白昼一般的光芒刺激的沈佳音险些睁不开眼,她却不敢伸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僵硬的看着不远处脸色难看的年男人,一张脸瞬间褪去了血色。
她动了动嘴唇,还未说出来一句话,林明生已经快步过来,蹲下身捡地的碎片,沈佳音看着地的诊断书,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乱的蹲下身,一边帮他捡低声的碎片,一边道歉,
“对不起,爸,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明生皱着眉,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沈佳音闭了闭眼,快速的将地的诊断书捡了起来,刚要折起来,林明生出声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
沈佳音下意识的将手背到身后,低声道,
“没,没什么。”
林明生看着她,审视一般的目光,让她双腿发颤,许久,林明生才挪开目光,将地的碎片捡干净,放到桌,盯着那堆碎片久久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沈佳音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会被林明生看见这份诊断书,她不能在一个父亲承受丧子之痛这么多年后,还要再给他的儿子抹一层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间久的沈佳音几乎都要觉得他不会说话的时候,林明生开了口。
沈佳音抿了抿唇,攥紧了手的诊断书,轻声道,
“我,睡不着。”
林明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一眼让沈佳音后背生出一层冷汗。
“阿遇跟你说过他大哥的事?”
沈佳音努力让自己
平静下来,故作镇静的点了点头,
“他跟我说了一点。”
“他是怎么说的?”
沈佳音一哽,微微垂下眸子,酝酿了许久才轻声道,
“他很后悔,很自责,这种心情纠缠了他八年。”
林明生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似乎是嘲讽了一句,却也听不出多大的嘲讽,他说,
“你倒是挺会为他说话,我记得他从来不会在人面前服软。”
沈佳音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她抬眸注视着林明生,认真道,
“这的确不是他的原话,他是个男人,再怎么痛苦,也不会让我去替他分担,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我爱他,所以懂他心里的苦。”
林明生沉默了,沈佳音看着周围的东西,轻声道,
“您宁愿每天对着这样的空荡荡的房间,怀缅已经不可能再回来的大哥,也不愿意用心去关怀一下自己依旧在世的儿子吗?”
林明生脸色一冷,沉声道,
“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我很抱歉,”
沈佳音缓了口气,轻轻叹息一声,
“阿遇说,从小,您喜欢大哥多于他,在您心里,大哥是一个完美的存在,你根本不能忍受自己会失去他,这是人之长情,可以理解,可是,您不该将这些归咎在阿遇头,大哥跟母亲双双出事,他心里一定谁都难受,因为他自己当初如果肯违背命令,是有时间去救人的,可是他却没有,这是他心里最大的遗憾,跟悔恨,这块石头几乎要将他压趴下,可您却又将更大的一块儿石头,附加到他身,你责备他,将所有的错归咎在他身,可您有没有真正为他想过,如果当初出事的事阿遇,大哥活着,您是不是会现在更快乐?如果没有,为什么一定要让彼此都活在痛苦之。”
沈佳音从来没有对一个长辈说出这么犀利的话,但是今天却忍不住开口,因为她心疼霍遇。
“我以前觉得,这世,没有父亲母亲的孩子才最可怜,可是后来我觉得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