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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秋拂开挽珠便朝着屋子里头冲,挽珠是拦都拦不住 。
这才刚走进去,就闻着屋子里头一股浓浓的麝香味儿。
她在那红袖坊里头呆了那般久,自是知道这股味儿是怎么一回事,视线在二人身上扫了一会儿,落回了战青城的身上。
挽珠忙将人拉了出去,关了门压低了声音:“忆秋姑娘,我家小姐晨光微曦时方才歇下,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累着了,睡一睡就好。”
“那,那睡这么久也会饿着,你让她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忆秋面色微赫,扫了眼那怡然自得的战青城,只觉这罪魁祸首竟如果此逍遥一时气得牙痒痒。
挽珠面色微赫:“爷起来的时候喂了些米粥,想来这会儿还不饿呢,晚些唤小姐起来用午膳就是了。”
忆秋神色这才稍松了松,来到战青城的左手边坐了下来:“我原是不知道这桩子事的,只不过今儿同状元爷去置查春讳一事,遇着了肖大人,得闲也就偶聊了几句,如今状元爷正忙着春讳一事,赵大人这眼睛不方便,这考官之事,也就交由赵大人的岳父傅太傅来做了,不管他招的多少门生,你们到底也是一家。”
战青城扫了眼赵阮诚蒙着眼的白布,玩味的递了盏茶给他:“赵大人,你这雨前龙井不错,你也尝尝,莫辜负了这般好茶才是。”
忆秋懒得同这两个人啰嗦,扔了个帖子给战青城:“这是给你的,春日宴的贴子。”
战青城一眼未瞧:“没兴趣。”
忆秋打着呵欠道:“先前苏姐姐还同我说,那锦坊春日宴的时候桃花最好看,想去瞧上一瞧,你若是不想去,那就算了。左不过到时候我抽个空带着苏姐姐一道去就是了。”
战青城夺了那贴子,哼哼道:“反正也是闲着,去一去也是无妨。”
忆秋笑盈盈的朝挽珠眨了眨眼:“行了,我还得去一趟七皇子府,告辞了。”
忆秋提及七皇子府时,眸色微黯淡了些,转身出了赵府上了马车便奔七皇子府而去。
如今七皇子已经大婚了,取的正妃是丞相大人嫡亲的妹妹。
忆秋拎着春日宴的贴子进了七皇子府,却见七皇子正在练剑,于那亭中坐了个容貌苍白身形枯瘦的人,尽管这人衣饰繁华,可是瞧着,却到底不像个皇子妃该有的风华气度,原是新婚,也不知这二人怎的了。
忆秋依稀里还记得那日七皇子前来送喜贴的时候,那真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春风,恨不能催开了整个长安城的秀桃花,而如今,二人却是一个呆坐着,一个自顾自的练剑,场面一时显得尴尬起来。
她原是想着搁了贴子就走的,谁料七皇子收了剑:“忆秋!”
忆秋只得顿了脚步,她回过头去,却见七皇子已经逼至身前,回着想一想,七皇子当初同她一道在这长安城里头闯祸 的时候,二人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不知如今一转眼的功夫,曾经那个跟在她身后玩耍过的少年竟一夕之间生出了这样大的变化。
他依旧是满脸的笑,只是衬了这嘴边未曾刮去的胡子,和着这修长高大的身形,一时间散发出好几分征战沙场的凌厉来,这份凌厉同战青城有了几分相似,只是他却又比战青城多了许多阳光,如今对着她笑起来,灿烂得仿佛要赛过那太阳一般。
七皇子妃起身,朝着顾烨福了福身,转身便走。
顾烨面容微沉:“站住!本殿下让你走了?”
叶知秋复又折了回来,恭敬的站着,她气若游丝,身似浮云,病态得厉害:“不知七殿下可有吩咐。”
忆秋只觉得这二人不大寻常,分明大婚的时候七殿下还高兴得不得了,而如今不过是大半月的功夫,竟成了这个样子,怎的这样的消息竟未传出去,可见不管是多纯善的人,到了后来,那性子依旧是会变的,变得越发的适应这个昏暗不堪的朝堂。
七皇子朝忆秋低声道:“她自打嫁进来便是这个鬼样子,你不必理会她,我领你到后花园去转转?”
忆秋摆了摆手,扫了眼那枯瘦苍白的叶知秋,只觉从初次见她到如今,简直判若两人:“七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了,最近后院里的桃园花全开了,你当真不去瞧瞧?上次你还同那姜家小姐来这儿偷桃花,可惜那时候开的是梅花,酿不出那桃花醉来。”七皇子凝着忆秋,视线讳莫如深。
忆秋朝他福了福身:“七殿下,怎说七皇子妃也是丞相大人嫡亲的妹子,若是丞相大人知道自家妹子清瘦成这个样子,想来定是要心疼的,奴婢先前也听闻七皇子妃在外头受了不少的苦,如今好不容易得识旧人,还望七殿下能够好生待她。”
七皇子微微凝眉,冷声道:“原是她自己不吃东西见天的绝食,这厨子也换了好几波了,我能有什么法子,忆秋,这便是你要同我说的话?”
忆秋微退了一步,这男女之间,原也是有个正常范围的,七皇子凝眉凑近前来,那男性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近一些也不成了?忆秋,你何时竟成了这么个婆婆妈妈的女人性子?”
忆秋垂眸盯着他腰间的那个小匕首,轻声道:“男女到底授受不亲,原先是忆秋不懂事,唐突了长安城的公子少爷们,还望七殿下也不要放在心上。”
“你让我好生待她?你可这知这个女人……!罢了,你告诉宋仁义,若是想见她,自己来就是了,何苦还要虚情假意办什么春日宴,这春日宴,本殿下没兴趣。”七皇子将请贴扔给忆秋。
忆秋有些懵:“状元爷原不是那个意思,七殿下你……”
七殿下猛的转身抽走了她手里头的贴子,笑得春光灿烂:“我原是同你开个玩笑,你瞧你怎么吓成这样。”
忆秋悄松了一口气:“虽说爷曾与七皇子妃曾是订过婚的,可如今她既嫁得七殿下,还望七殿下善待她。”
七殿下挥了挥手,取了帕子擦了一把脸:“我哪里欺负得了她,忆秋,你若是得空了,就过来陪陪她。”
他将叶知秋迎进七皇子府的那几日,真真是掏心掏肺的指着她笑一笑,可是她却一直苦着一张脸,莫说是笑了,话都不同他说一句,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至于那人是谁,他如今也不知道,只是这般想想,心里头的那一株唤作叶知秋的花儿便慢慢枯了。
忆秋点了点头:“好,奴婢若是得空便来。”
七殿下拍了拍她肩膀,扯着衣领子嚎道:“走吧走吧,同我去桃林饮一碗汤去去暑气,如今不过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便有些吃不消了,这若是哪儿再打起来了,那可真真是个废人了。”
忆秋跟在她身旁,回眸扫了眼那站在亭中原本该貌色艳丽的人,叹了叹气。
有些人得了却不珍惜,有些人拼命的想着念着,却自始至终也未曾得到,而还有的人,费尽心机将她送到别人的手里,却又在不断的找寻一个同她相似的替身,这几个人里头,到底谁成了谁的替身,谁又是谁的救赎?怕是经历了这种种,早已经牵扯不清,清算不清了吧。
“还要征战吗?那北晋如今不是已经灭了吗,怎么还会再起战端?”
七殿下抱着手臂挑了挑眉:“除了北晋,自还有旁的国家发,若是南晋因着那一场胜战便懈怠了,那么来日旁的国家也能将南晋拿下,便是南晋一统了,军事与民生也绝对要同时摆在一处,一是御防外敌,二是用于民生休养,你在这长安城里头,难道就没有听见什么消息?”
忆秋摇了摇头:“不曾听见什么动静,不过近来的铁价高了许多,原以为是修彻长城要用的,怎么,原来不是么?”
二人一路朝着那桃园走去。
叶知秋凝着那二人的背影,竟觉得出乎意料的和谐。
身旁的丫鬟只当她是吃醋了,低声安慰:“娘娘不必放在心上,那忆秋左不过就是状元府里的丫鬟,同娘娘有几分相似罢了,殿下同她早年便认识了,那忆秋原就是个男女不忌的,如今不知道有多不干净呢,她同娘娘是断断无法相较的,殿下也不过就是看在那状元爷的面子上……”
叶知秋瞧着手里头的蔻丹,眯了眯眸子,年轻而稚嫩的面容里透出几分暗沉:“不干净?你是说,我这个打红袖坊里被哥哥接出来的人,也是个不干净的了?”
那丫鬟忙跪在地上,慌道:“奴婢不敢,原是奴婢多嘴,一时说错了话,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叶知秋抬起她的下巴轻笑:“我又没说要处置你,你慌什么?起来说话。”
“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叶知秋垂眸,凝着那送了忆秋出府回来的七皇子,眸色微幽:“你们都下去。”
七皇子拂衣在亭中坐下,挑了挑眉:“怎么?你冷了我大半月,如今终于想起你已经嫁作人妇了?秋儿,你我初初大婚,又是初初相遇不久,你要怎么样都随着你,在这府里你爱怎样也都随着你,只是,你不该与我疏离,你我本就是夫妻,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