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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进了将军府,只惊叹,却也没有那不曾见过世面的神情,兰馨颇觉奇怪,却也不曾往多了想,毕竟能拿出夜明珠这样的东西来的,想必他们见过的珠宝原也不在少数才是。
穿过回廊与长廊转过了那镜湖便去了老夫人的梧桐院门口,兰馨朝二人道:“二位在此稍候,我入内向母亲禀报一声。”
肖有钱忙摆手,笑得谄媚得紧:“您请您请。”
待兰馨入了内阁,肖有钱才叹道:“没曾想这将军府当真锦绣成堆的,你说当年咱们要是有个女儿多好,指不定住这儿的就是咱们的女儿了。”
肖夫人拎着他的耳朵,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惦记着那贱人的女儿,我告诉你,那贱人生的我早弄死了,你再敢给我在外头招惹女人,别怪我让你断子绝孙!”
这肖夫人也是够狠的,肖府里头的事儿多半是肖夫人在拿主意,肖有钱不过就是吃着自家夫人攒的那点儿家当,眼下还要靠着从八品家的妹婿来过济了。
没一会儿秋婆子便来了,领了肖夫人与肖有钱入了梧桐院。
老夫人正坐在亭子里头晒着太阳,远远的瞧着,那宝蓝色的褂子衬得她慵懒又尊贵。
肖夫人夺了肖有钱手里头的盒子,谄媚的凑了过来,跪在地上:“先前听闻老夫人这儿有一颗夜明珠,这成双成对的才是好寓意呢,所以特在奉上,老夫人瞧瞧。”
老夫人扫了眼那夜明珠,端着茶盏饮了一口,声音里满是威仪:“为的肖家小子?”
这夫妇两面色一僵,对视了一眼,肖夫人开始抹眼泪:“原是我家那不肖子不争气,做了那些糊涂事儿,只是他也知错了,在军营里头生不如死啊,老夫人,咱们都是有孩子的人,对孩子自也是心疼得紧啊,您能不能……”
“战家虽世代从军,不过,为人正值不阿,绝不会姑息养奸,雅竹,送客。”老夫人对他们的夜明珠不感兴趣,一个人上了年纪,哪里还会在意那些宝贝的东西呢,想的也无非是如何能家族兴旺青春永驻罢了。
肖夫人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老夫人,求求你了,我们也是没有法子了,再那么呆下去,那孩子是会死的啊,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您是菩萨心肠的人,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老夫人被他们扰得头疼:“送客。”
雅竹近前来,朝二人道:“二位请。”
肖有钱只得同肖夫人走了出去,秋婆子迎了过来,朝二位沉声道:“二位当真是糊涂了,怎么会说出是东屋那位娘家人这样的话来!”
肖有钱有点懵:“这话何意?还请明示。”
“外头可都在传东屋的同老夫人不和,加上东屋的又是个弃妇,老夫人早想休了她,又怎会帮你们,你们当真是糊涂,唉,请吧。”秋婆子装作无奈的叹了叹气。
刘玉香同古妙晴正来请安,见秋婆子同这二人说的话,也只当作不曾听见。
刘玉香人也老实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张扬了,待古妙晴也好了许多,这会儿挽了她的手,同秋婆子擦身而过,朝古妙晴低声道:“妹妹,你瞧那秋婆子说的话,我估摸着,定是兰馨姐姐又想做什么。”
先前刘玉香还觉得兰馨是个极温婉的人,如今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而且极其可怕。
古妙晴面目清冷的点了点头,淡道:“不要理会,咱们且去请安就是。”
古妙晴摆明了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刘玉香忽的觉得,这古妙晴也是不容小觑的,先前若是她似古妙晴一般不显山露水,或许就会不一样些。
老夫人见古妙晴与刘玉香来了,搁了茶盏,拿了烟管儿抽了两口,慵懒的躺着,刘玉香倒是会讨人喜欢::“老夫人这是怎的了?今日瞧着面色不大好呢,玉香替老夫人捏捏肩可好?”
老夫人吐了烟,搁了烟管儿直叹气:“这府里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东屋娘家的也往我这儿领,檀梅,回头你去好好说道说道,让这府里的都讲些规矩,别见天的惹事。”
檀梅换了一盏新茶,垂眸应下便退了下去。
古妙晴站在一旁,闷着不说话,倒是刘玉香,替老夫人捏着肩动作行云流水的发,伺候起来得心应手。
兰馨面有难色的朝老夫人道:“母亲,近来我查了查府中的帐,发现有好几笔帕都不知去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话音未落叫经,外头肖氏夫妇又跑了进来,双双跪在地上,朝老夫人道:“老夫人,有一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此事事关东屋里头那位。”
老夫人搁了茶盏,眸色微眯了眯:“讲。”
“前几日肖府的伙计瞧见她身旁的挽珠去了钱庄,存了好大的一笔钱,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得来这么一大笔银钱。”肖有钱确是瞧见了,只是没曾想阴差阳错里掉进了兰馨的套里,连兰馨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般的容易,她先前预备的那些人似乎也就搁置了,当真是天都在助着她呢。
老夫人微微皱眉,拿烟管敲了敲旁边的檀木桌子:“你方才说府中帐务亏空?”
“母亲,这是帐本,亏空的数目已经记下来了。”兰馨恭敬的递至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扫了一眼,忽的拂了手中的茶盏,沉声道:“三十万两!这么大一笔数目!”
肖有钱诧异道:“三十万两?老夫人,小的去查的那笔钱是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两。”
老夫人拧了拧眉,兰馨狐疑道:“肖员外,你是说……东屋姐姐在钱庄里存了近三十万两?这不可能,这么大一笔银钱,会不会是她替别人存的?又或者,是旁的什么原因?只是字数凑巧呢。”
肖夫人摆了摆手,鄙夷的朝兰馨道:“奶奶是心善的,她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你是不知道,她打小儿苏府里头不是偷吃的就是偷银子,要不来肖府的时候就是偷些值钱的拿去卖,这性子便是长大了也改不了了。”
兰馨望向老夫人,老夫人拍了拍替她捏肩膀的刘玉香:“你如何看?”
刘玉香偷偷望了眼两耳不闻事的古妙晴,笑道:“老夫人这可就为难妾身了,这些个帐本的莫说是让我瞧一眼了,就是听着我都头疼,不过这两个数字倒是相近,老夫人若是要知道是不是东屋花的,便去查一查她的用度就是了。”
老夫人递了烟管给雅竹:“去,将相关人都找来。”
兰馨垂眸理了理桌上头的菊花,笑意温婉如水。
没一会儿一群人就被领了过来,苏凤锦头晕得厉害,就被搁在轮椅上推了来,她被推进来时还有些茫然,不安的纠着帕子,心里又慌又乱。
挽珠跪在地上,朝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家小姐眼下正病着呢,若是有什么刑罚只管让奴婢代罚。”
兰馨朝她道:“你慌什么?有母在,是真是假,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不过,你们存在钱庄里头那近三十万两,可得如实相告才好。”
苏凤锦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支着头,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削瘦下来,着了素雅的衣显得憔悴得紧,老夫人又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儿,一时恨得牙痒痒!
“昨日的帐,我还没同你算,今日你倒又给我捅出新缕子来了,苏凤锦,今上再如何替你赐婚,也保不得你行为举止不检点!”老夫人手中的权杖朝地上狠狠一砸,苏凤锦头晕得厉害,太阳光晒过来,脑子乱得跟浆糊似的。
挽珠跪在地上,也不哭啼了,只巴巴道:“我家奶奶向来是清清白白做人的,老夫人明察啊。”
“你好大的胆子,神位也敢爬,若是昨日摔了祖宗的骨灰,我便也要将你搓骨扬灰!”老夫人愤恨的声音传进苏凤锦的耳朵里,苏凤锦忽的觉得,老夫人要多恨她,才能恨不能将她搓骨扬灰?其实归根到底,原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弃妇,以及中间种种解不开的冤枉与误会罢了。
挽珠怔了怔,没曾想还有这茬,顿时有些懵。
苏凤锦头晕得厉害,没什么心思听老夫人的话,她浑身仿佛浸在冰窖里头,既冷且寒。
老夫人指着苏凤锦朝雅竹道:“搜身。”
苏凤锦不明就理,雅竹从苏凤锦的袋子里头翻出了个荷包,荷包里对刚好十两银子,以及几个铜钱,凑在一起与那三十万两不谋而合。
日头已经过了正午了,在兵部议事的战青城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心思全没在这议事上,思绪早早的飞回了东屋去了,也不知她那头还晕不晕,用过膳了没有,那么一个脾气,猫儿一般的,这会儿外头倒是难得的大太阳,她会不会在晒太阳?
兵部尚书将文案递给战青城,朝他道:“今上要开始研究炮房,这是物价以及户部拔下来的银两,你看看。”
战青城接了那文案看了一眼,直皱眉:“炮房光人力物力就是一大笔,更莫说那旁的了,怎么就这么点?”
兵部尚书魏大人叹了叹气:“原是今上差工部去修筑皇陵,亲命户部拔了一大笔给工部,这剩下来的也就这么些了。”
战青城合了文案,又看了眼窗外头的天,天高云阔,本是个好日子,可心里却慌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