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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声音清脆，顾晨曦眼眸微冷，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喊：“进来。”
“总裁，我回来了。”何超凡微笑着进来，面对着顾晨曦冰冷得都快要渗出霜冰的表情，他好像早已习以为常。
其实，也不是那么习以为常的，毕竟顾晨曦之前是些高冷，但并不是冷得如此可怕。这两天的顾晨曦，冷漠中还隐约的带了点愤怒，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他的火炎，所以大家都变得特别的小心翼翼，最近的顾氏高层会议里，所有人都是绷紧了情绪，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踏地雷的。
不过，这不包括何超凡，在顾晨曦身边多年的他太清楚自己的老板该用怎样的方式侍候的，而且他是最了解其中因由的人，所以知道不管再怎么触碰，也不过是被总裁狠狠骂一场，让他发泄发泄心里愤怒而已。
他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沈天琳能将他们的总裁惹得这么愤怒，但是离婚的手续都办到这里，也算是有一个结果了吧！
“嗯！”顾晨曦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话。
“都这么晚了，还要加班吗？秘书说你还没有吃饭，要不我叫外卖到这里来吧！”何超凡脸带恭敬的，笑语。
“好，你叫吧！什么都行。”顾晨曦微点头应声，但是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对了，这个合同得要总裁你签名的，你看看没有问题就可以签了。”何超凡将手中的其中一份文件递向顾晨曦，笑说。
“好，这个没什么问题，你跟进好就行了。”顾晨曦将文件看了一眼，签上名字后递向何超凡，忍不住没什么耐性的问：“离婚的手续办成怎样？”
“对了，这份是你们的离婚协议书，沈小姐已经签好了，刚才律师楼那个家伙还开玩笑的问沈小姐，要不要修改里面的内容，说她可以争取赡养费或这一年来你增加的财产，但是沈小姐看也不看就签名了，还说不需要，她什么都不要。”何超凡说着，往她的面前递来的一份合同书。
离婚协议几个字特别的显眼，在简单的合约下面，是沈天琳清秀的笔迹，签着她的名字。
顾晨曦无声的接过，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放下。
“律师楼那边说了，只要顾总载你签了名字，然后交给他们，他们再向法院上交，很快就可以申请离婚，总裁就可以再娶了。”何超凡呵呵的笑着，又说，好像觉得顾晨曦此时的脸色还不够黑。
“行了，等我有时间看完再签。”顾晨曦不高兴的蹙了蹙剑眉，干脆将那份合同都放到了抽屉最低层。
注视着他这一动作，何超凡很快的收起好奇的视线，平静的笑语：“总裁，那天晚上送沈小姐回去的时候，她说自己收拾东西走，所以我不知道她最后是去了哪里的。”
“不用管她，以后关于她的事不必再跟我说。”顾晨曦不高兴的挑起眉。
说完，抬头有些不耐烦的盯着何超凡：“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呢？”
“总裁，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不是很开心，但是在你跟沈小姐离婚前的一天，你的心情好得特别的奇怪，这转变如此快，是不是其中发生了什么误会呢？我觉得沈小姐也不错啊！至少她看起来真的不像贪钱的人，到最后一刻，她还说婚前签了协议的，她什么都不会要。”何超凡苦笑，有些小心的问。
他不是习惯八卦的人，只是看他们总裁最近几天心情好像恶劣透了，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一些。
如果总裁的不开心是因为不想要离婚，那么事情很好办吧！只要夫妻二人好好的谈一谈，事情还是会有回转的余地吧！也不必搞得大家都这么不开心。
今天在律师楼里，沈小姐看起来也并没有因为离婚而高兴，反而脸上还散发着一种忧伤的感觉。
“如果你真的很闲的话，可以将钻石湾那边的地皮处理一下的，那个规划书今晚就给我赶好吧！”顾晨曦不高兴的挑起眉，森冷的警告何超凡的多话。
“不是，我这两天内肯定会赶出来的。”何超凡立即知错了，一脸认真的承诺，将今晚内变成了两天内。
“滚！”顾晨曦垂下头，重新再看手上的文件。
“对了总裁，之前卖给你开殡仪馆那朋友的地皮已经重新买回来了，他挑了一块近山边的地，那边比较大一点，我给他开出了市值偏低的价，他很满意，说只要尽快签定合同以后，就会宣布新馆在那边兴建。那么我们就可以准备推开钻石湾那边新楼盘的规划案，可以给新楼盘做预热的准备。”何超凡一脸认真，又回到那恭恭敬敬的模样。
“行，你尽快安排转售的事吧！”顾晨曦盯着文件，微点头，平淡的口吻回复。
“好的，那我先下去工作。”何超凡点头，转身离去，不敢再多逗留打扰。
其实钻石湾那块地从来都没有打算要兴建殡仪馆的，大家只是穷紧张了半天，他们总裁这么做只是想要打压沈景集团，趁着沈景集团那么多坏消息引起股价下滑的时间，多踩上一脚。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总裁所有的行动会忽然止住了，难道这事跟沈小姐离婚的事有关系吗？显然这两件事多少还有点关系的，毕竟沈景集团就是沈小姐爸爸的。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助理，他不会去问因由，所有的事情他们总裁自然心里有数。
跟在顾晨曦身边这么久，他太清楚顾晨曦做事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交代，永远都是任性型的。
但他更加明白，其实不是真正的任性，只是更多的时候，都只是因为顾晨曦心里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才去做什么，不向人任何交代，也没有人让他有必要交代。
门在眼前关上，顾晨曦缓慢的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着的门，眼眸微垂，扫过刚刚放了离婚协议书的抽柜。
拉开柜子盯着协议字上的签名，剑眉微动，很快就又将柜子给关上。
签了名字，手续办下来并不会太久，只是……等他有时间再签吧！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垂下头，顾晨曦抽出另一份文件，继续在审批，很快就将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文件抛到了脑后。
他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