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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掰……掰……呜呜……”顿时,市公安局院内警笛声大作,在谭局率领下,全市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对肖尧进行全城搜捕,龙都宾馆被荷枪实弹的公安特警和武警围了个水泄不通,大清早的,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但被公安干警拒之警戒线外。
公安干警对龙都宾馆每一个房间进行搜寻,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谭局同政委黄立行和刑侦支队长乌立平等人到地下室勘察,其余的公安干警在地下室调查取证,大家都被地下室的设计感到震撼,看上去宛如一个地宫,机关设计的极为巧妙,可谓巧夺天工,门墙做得天衣无缝,凭肉眼看,很难发现门墙里面还有一间暗室。
“报告谭局,该宾馆法人代表陈宇青今晚在医院病逝,肖尧现在很可能去了殡仪馆,她与肖尧是姨甥关系,两者关系密切,姨甥关系很好,陈宇青让其外甥专为代管龙都宾馆……”
“这些我都知道了。”谭局立即对乌立平指示去布控殡仪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犯罪嫌疑人是个处心积虑的高智商家伙,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是!”
“注意,不要再开警笛。”
“明白!”
刑侦队长乌立平带领一队人马奔赴市殡仪馆去缉拿肖尧,但在殡仪馆周边到处找了,也没发现肖尧的踪影,大家都说肖尧刚才还在忙碌,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难道是跑了?”乌立平很疑惑,怀疑有人通风报信。
市殡仪馆后面有座小山,乌立平断定这是肖尧唯一逃跑的途径,便带领手下的公安干警向后山追去,一直追出好几公里远也没发现肖尧的踪影。
这时快天亮了,乌立平只好向谭局报告,谭局指示对殡仪馆布控,然后命令各派出所、交警和武警部队全城搜捕,并封锁各交通要道,对各旅馆、休闲场所、车站和码头立刻盘查,结果依然是一样,直到中午也没肖尧的任何线索,肖尧就像在南都市蒸发了一样。
南都市面积395.5平方公里,下辖六个市辖区,常住人口116.6万人,其中户籍人口46万人,要找到一个肖尧有如大海捞针,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么,肖尧躲哪去了呢?他是不是象乌立平判断的那样有人事先通风报信?答案当然是有的,就在乌立平赶到殡仪馆一霎那,他接了一个神秘电话,但那时他已经无法逃了,看到乌立平带人进殡仪馆来,立刻闪身钻到了棺材里,趴在死者陈宇青下半身躲了起来。
当时,殡仪馆忙碌的工作人员和死者陈宇青的亲戚有很多人,大家都在忙着布置陈宇青灵堂,谁也没注意肖尧钻进死者陈宇青棺材里的行为。
肖尧在棺材里趴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外面没什么人了,才悄然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从殡仪馆后门向后山逃离,不一会儿就与人接应上了。
来接应他的正是原110队长郭德志,郭德志现在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大队长,与刑侦队长乌立平面和心不和,趁乌立平去市殡仪馆缉拿肖尧时,偷偷到龙都宾馆附近打了个电话向肖尧报信,打电话时只说了两个字,“快跑!”
“兄弟,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有事你发邮件给我,不要打电话和QQ,微信也不能发。”郭德志驾着警车绕小路把肖尧送离了南都,在一个山洼里与肖尧分手,“你沿着这座山的那条小路可到邻省上犹县的五指峰,到了五指峰,你就安全了。”
“嗯,谢了。”肖尧也不同他客气,提上郭德志给他准备好的简单行李,匆匆向山上的小路跑去,一会就跑没了踪影。
今天凌晨时分,吴蔼琴睡梦中接到谭局打给她的手机,然后亲自开车到市公安局值班室去接妹妹吴蔼婷回家,吴蔼琴见到心爱的妹妹时愣了好一会,心疼得话也说不出来,姊妹俩喜极而泣,相互拥抱在一起。
“吗的,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吴蔼琴恨死肖尧了,恨不得立刻把肖尧千刀万剐,“哼,再让老姐看到他,老姐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吴蔼琴对肖尧的恶劣行为气得暴跳如雷,同时数落吴蔼婷的不是,“你能逃出来真是万幸,太好了,我们全家都被你急死了,你不知道爸妈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头发全白了,我早对你说过,肖尧就是个垃圾、人渣,根本靠不住,还枉费了你当初对他那么好,就像世界没男人似的,现在知道了吧,这王八蛋一锁就把你锁六年,舒服了吧?”
“这是我的事,我不是没死吗?”吴蔼婷很反感吴蔼琴的刀子嘴,心里似乎对吴蔼琴有意见,厌恶她的管束,“一切都是命,我认了。”
“认什么?你就是不知悔改,若他不死,你迟早还会上他的当。”
“哼哼,会吗?”吴蔼婷嗤之以鼻,尔后很不爽地坐吴蔼琴的轿车回家。
吴蔼琴看她漠然冷对,感到自己过分了,这才收敛对吴蔼婷的数落,
回到吴蔼琴的公寓,吴蔼婷打着赤脚径直去淋浴室去洗刷,六年了,她连一个舒服的澡都没洗过,那龙都宾馆地下室的暗室里连个卫生间也没有,每次都是肖尧提着水桶给她擦洗身子,不然就是一桶水把她从头淋到脚,然后象扔泡沫一样把她扔回床上。
“哇塞,太舒服了。”吴蔼婷惬意地洗澡,躺在浴缸里洗了大半个时辰,尔后却坐在浴缸里想起心事来,六年了,她学会了思考,做过很多反思,但再反思也对肖尧没用,肖尧想折磨还折磨她,从不听她说话,只喜欢听她叫,她叫得越惨,他越喜欢。
“变态!”对变态的人,谁也没辙,这样的人只有法律才能制裁,神经病院都没有办法。
吴蔼婷现在的心境轻松了许多,但奇怪的是她似乎有一种失落感,想过一会心事后,竟然落寞地流下眼泪,痛苦地咬了下嘴唇,象是回味某种快感。
难道她也变态了吗?时间长了,也许心理真扭曲了。
吴蔼婷现在似乎不怎么恨肖尧囚禁过她了,反而有些怀念与肖尧在一起的日子,怀念肖尧那个“猛男”,这种想法使她不禁吓得一跳,甚为自己的心思汗颜。
“啊,我怎么变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