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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刚走出小小的秘书室,迎面刚好撞上保安队长明智强走来,郑东看他凝重的表情,情知不妙,连忙往前紧走几步把他拦住。
“明队长,有事?”
“哦,郑助。”明智强见是郑东,谦恭地勉强微笑一下,“是的,我找吴总有点私事。”
“什么事?能同我先说说吗?”郑东想在明智强去找吴蔼琴之前把他的事解决了,虽然他不知道明智强是什么事,但郑东推想他可能是遇到钱上的事了。
“这?……”明智强为难地支吾,难以启齿,男人要面子,最怕穷的时候谈钱,最怕找人借钱,明智强此时就是这种心境。
郑东向他鼓励微笑,“明队长,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我是吴总的助理,走,到我办公室喝杯茶,我们慢慢聊,你看?”
“嗯!”明智强有些疑惑,深看郑东一眼,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郑东轻轻拉他一下,然后两人向不远的总助办公室走去。
到办公室后,郑东先是给明智强泡了杯茶,然后再坐下来鼓励他说事,明智强也不隐瞒,把困难向郑东全说了,“郑助,我爸妈今年才五十三岁,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爸去年被医生诊断得了尿毒症,一直在寻找匹配的肾源,现在正好有个匹配的肾源,可是……”
“为钱着急了?是吧?我理解你的心情,还差多少?”
“医生说肾源和手术费总共得六十万,我家是工薪阶层,我妈又没工作,就靠我爸一个人的工资养家糊口,现在遇到这事,即使把我们家房子卖了也凑不够六十万,我们家的老房子是88年南都化肥厂的老家属房,不足60平米。”
“哦,我知道了。”
郑东感同身受,他的家庭情况和明智强的家庭情况基本一致,都是靠老父亲挣钱养家,郑东因此想起自己的父亲钻心地疼一下,泪水顿时湿润双眼,由此他发自内心地决定帮明智强一把,他同时也知道明智强若是去找吴蔼琴的话,一定难以获得她的帮助,不是说吴蔼琴小气,而是长青集团公司现在火烧眉毛,郑东担心又加上明智强这件事使她烦心,到时候不仅明智强钱借不到钱,反而会把事情闹僵,郑东早就看出来了,明智强是个好兵,主要是这段时间耽误了,不然郑东早就启用他了,不仅仅是让他当个保安队长,而是把整个保安队伍的地位提起来,提拔明智强这样的安保干部进入公司的高层。
吴蔼琴在安保方面只是形式主义,而严关西又对安保队伍冷漠和歧视,因此安保部门在长青集团没什么地位,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部门竟然被他们冷落,郑东想起这样的现象就脊骨发凉——汗颜。
郑东在以往侦查案子时对安保部门极为重视,他第一步即是用兵,用的全是该集团该公司的原有人马,因此与保安人员关系密切,这一招郑东也从未出错,同他们成了貌似战友的亲密关系,这样子做对郑东侦破案子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郑东相信一条,始终相信军人出身的安保人员是有血性的铁血男儿,即使明智强没有遇到老父患病这件事,郑东也会想办法接近他和长青集团公司的安保人员,郑东上次去保安室只是打了个前站,目的是与他们打个照面,结果是蛮成功的,郑东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信任,眼前的明智强就是例子,当日郑东初来长青时,就是这小子拦他的门。
“明队长,这事我看这样吧,你先不要去找吴总,你知道的,吴总近来心情不太好,她先生刚去世,我身为公司总助,这事我帮你解决了吧,请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赶紧帮你办妥。”
“啊,真的?”明智强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他激动地站起身,未经思绪向郑东敬个军礼,忽而他发现错了,才把敬礼改为鞠躬,“郑助,谢谢,我爸有救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公司应该做的,把卡号给我吧。”
“是!”明智强激动的泪水都流出来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然后恭敬地递给郑东,“郑助,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
“你坐。”郑东淡然笑笑,向他做个请坐的手势,然后用手机拍了一张银行卡照片,拍过照片后把银行卡还给他,“你收好,赶紧去银行拿钱吧,我马上给你打款,等你到银行时,钱也就到了。”
“谢谢,郑助,太谢谢您了。”
“不用在客气了,代我向你父亲问好,祝他老人家平安。”郑东站起身与明智强握手,“去吧,时间要紧。”
“是!”明智强又向郑东敬礼,这次他不再鞠躬了,而是像军人那样对领导表示崇高的敬意,“郑助,那我走了。”
“嗯!”郑东目送明智强离开,“不要太着急!”
“是!”明智强欣然而去。
当明智强到银行时,郑东已经把钱打到了他卡上,郑东办事效率之快,再一次使明智强激动万分,明智强激动地把钱从银行窗口取出,激动得输密码时的手都发抖,他把几十捆人民币装进口袋,然后打的飞往医院,第一时间把喜讯激告诉父母,父亲对此感激涕零,叮嘱明智强知恩图报,好好感谢郑东,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吃水不忘挖井人,何况你这位新来的领导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爸,妈,好话我们先不说了,一切看我以后的行动,我发誓,誓死效忠长青集团,终身报效吴总和郑助的大恩大德。”郑东向父母许了誓言。
“嗯,好儿子,是个好兵,不愧是爸妈的好儿子,像老子当年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好一个热血男儿,没给爸丢脸,爸不说了,看你以后的行动。”
“是!”明智强欣然笑道。
明智强的父亲也是个老兵,而且是个营级干部,1983年至1988年服役于南京军区某武装警察部队铁拳团,当过铁拳团二营营长,他非常怀念兵营生活,怀念战友,军营情节非常重,即使在住院期间,他也不忘关心国家的军事动态,有时候激昂起来,比军事发烧友还火大、激情、热血。
郑东用办案专款帮助明智强一家度过难关,这不仅让明智强把恩德记在了吴蔼琴身上,同时也记在郑东他自己身上,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不,是一举三得,三方都受益了,此举也对郑东接下来开展工作起到了很大作用,郑东很快从明智强提供的线索突破了案情的迷雾,把焦点聚焦到一个人身上,若不是明智强提供线索,此人还真难引起郑东的注意,这人行事诡秘、为人低调,藏得就像一只钻入地底下的耗子,没有一定能耐的猫真难把他那样耗子从地底下刨出来。
不过,这是后话,郑东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吴蔼琴处理公司流动资金问题,明天就是长青集团公司发工资的日子了,全公司的人都盯着,若是吴蔼琴今天筹不来钱,那郑东只有再次暗中利用专款帮助她了,当然这事得做得得高明点,为此郑东想就此事与南都市委书记刘芳通下气,因此把电话再拨到刘芳告诉他的那个秘密手机号,两人通话后达成一致意见:力保长青集团稳定,使用国家职能确保长青集团渡过难关 。
但是“世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吴蔼琴做了相关的保密措施,但公司资金被盗的消息还是被散播出去,一下子在公司职员和工人中闹的沸沸扬扬,有好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员工扬言,“明天不发工资,我们全不干了,并且砸了这厂!”
“哼,谁把消息散播出去的?”吴蔼琴闻言,气得暴跳如雷,命小小把严关西叫来质问,“都是你干的好事,整出大事来了吧?说,怎么回事?消息怎么散播出去的?是不是你透露出去了?”
“啊呀,啧,我的亲侄女,我哪敢啊?说远点我是公司的元老,说近点我们是亲戚,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哪还敢乱说呢?”严关西委屈地为自己辩护,吴蔼琴听后才觉得不像是他。
“那好 ,这事你下去稳定一下,郑东呢?去叫郑东过来。”
“嗯,我叫他去。”严关西奉命去把郑东找来。
严关西去找郑东时,郑东刚和刘芳通完手机,但他来到吴蔼琴办公室还没坐下,又迎来吴蔼琴一顿数落,“你一天啥事都不干,好意思吗?说好听点,你是我的助理,说不好听点,人家还以为我养小白脸呢,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怕屁股起茧子啊?”
“吴总,你几个意思?我又怎么啦?你又没叫我做什么?”郑东通过刚才与刘芳通话,决定尽快拿下长青集团的主动权,化被动为主动,因此故意顶撞吴蔼琴,再不内敛应对,“吴总,我虽然是你任命的助理,可你扪心自问,你给过我什么权力吗?”
“你要什么权力?不会找事干啊?还不知道怎么当总裁助理吗?集团这么大,你一个总助会没事干?干不了,你……”
“息怒好吗?事情不是你这样干的,俗话说:没规矩不成方圆,我既然是集团总助,那也得有相应的权力,否则束手束尾什么事也解决不了。”
“好,你说,你要什么权力?”吴蔼琴来了兴趣,坐在老板椅上傲然地双手抱肩,但又像是女富婆看帅哥的神情,象是逗弄郑东,“你说吧,你要什么权力我都给你,本事大的话,我这个位置也让给你坐,我乐得享清福。”
“吴总,我们不叫板好吗?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谈正事?”
“坐!”把郑东当猴甩的吴蔼琴示意一个眼神,“现在快到中午下班了,我们就好好谈一次,谈谈你对总裁助理的认识,我心平气和听听你有什么看法和想法,说吧,本老总洗耳恭听。”
“那好,那我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