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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走的这般的快,不过他的运气是真的好啊。
这一次有人请他再进一步不是因为别人,正是因为刘备自己。
他再一次的打通西域了。
马腾带领庞德阎行马岱等人清扫雍凉二州,同时稳定湟中等地,而本来坐镇凉州的张绣则是直接出兵西域。
当年所谓的西域三十六国那是统称罢了。
说到底也就是龟兹、焉耆、若羌、楼兰、精绝、且末、小宛、戎卢、弥、渠勒、皮山、西夜、蒲犁、依耐、莎车、疏勒、尉头、温宿、尉犁、姑墨、卑陆、乌贪訾、卑陆后国、单桓、蒲类、蒲类后国、西且弥、劫国、狐胡、山国、车师前国、车师后国、车师尉都国、车师后城国,乌孙、大宛、安息、大月氏、康居、浩罕、坎巨提、乌弋山离等距离较远但是势力不俗的国度。
这些国家乃是当年张骞出使西域之后加上汉宣帝时期设立西域都护府的结果。
不过如今已经时过境迁,这些年车师合并,不断的兼并诸多势力,同时壮大起来的还有楼兰变更如此的鄯善,兼并十余国,镇压十三国的后起之秀于阗,数次与大汉作对,成为泱泱大国的龟兹。
还有羌胡和匈奴,鲜卑在其中纵横。
当年的西域都护府已经不成样子。
刘备这些年为了抗住天灾的压力只能将希望寄于西域之地,而西域送来的诸多瓜果虽然不能当饭吃倒也证明那里的灾难不严重。
各种特产去中原之地换取粮秣支撑关中雍凉,这成为了刘备这么多年的既定策略,但偏偏就在大家相安无事的时候。
羌胡联合龟兹等西域羌国想要再次断绝与大汉也就是刘玄德的联系,这一次刘玄德急了。
以张绣为主帅,以刘晔为军师出兵西域,同时让成公英为帅,以胡遵,杨阜等人为将以偏军身份同时出师西域。
两人一路横推过去,刘备为了保住雍凉关中的元气,直接下了死令,必要之时可以自行处理。
足足两年的征战,羌胡的势力要么退了出去,要么龟缩到了西域诸国的后方。
而西域都护府则是重新建立了起来,作为西域诸国之中的战败势力,以龟兹,于阗等国为代表的势力都老老实实的前往大汉朝拜。
这也是他们对大汉表达出臣服之意,而刘备之所以愿意将这滔天之功送给曹孟德,并不是他和曹孟德和解了。
主要是到现在也不过是挂着太尉一职,就算是有开府建衙之权也做不到直接不经朝廷往西域设立都护府。
而且这种职位的任命必须经过朝廷,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何必非要给自己的身上带出来脏水。
田畴刘晔乃至诸葛孔明都上书刘备不如将此等功劳让给曹孟德,请他上位方便大家,同时换来西域都护府的任命。
果不其然,曹孟德也明白刘备的暗示,西域都护府复设之后,张绣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新一任的西域都护。
现在大家都已经有了些许的迫不及待,刘协给了他们太多太多的机会,让他们可以不断的加快自己上升的速度。
而在这种时候豫州之事也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诸葛孔明亲自拜访豫州各家,请出来了鲁国孔氏一族前来作证,与何晏等玄风之人共同辩论这天下之局。
至于为何会用孔氏一族来做公正,就是因为这孔氏一门在这种局面之下他们没有再次振兴儒道一脉,反倒是借机在鲁国境内大肆收拢土地。
干了和天下人都一样的事情,着实是让不少人无奈摇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双方辩论在百姓看来简直能够称之为枯燥无味,何晏咬死一件事情,那就是儒家无仁德之理,只是坚持人们应该仁德。
却不知好逸恶劳,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天性,为何不让百姓顺应天性,却非要做那不可违之事。
这种强迫世间百姓,压制人之本性,有如何能够成为善政,岂不是疲民虐民!
而诸葛亮则是看着何晏这一套说辞忍住嘲笑,一言将其根源点出。
“阁下名为以儒释道,实则用老庄之道加上名家诡辩之术来解释,说句难听的,尔等当真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
“怎么,荆州出来的说不过就开始骂人了?”
“人之本性,贪生怕死,好逸恶劳,可你却只让百姓如此效仿天性,而不顾这世间真理乃是不进则退。
你以此等天道而为儒家做注,骂你又如何?
当年某家曾有幸前往雍凉之地酣战羌胡,亦有幸治理地方,以观民生。
曾见二小童于山丘之中玩耍而不顾及自己所做之事,贪心玩耍乃是天性,但夜晚来袭。
这二小童一人满脸开心,一人踌躇不敢行。
只因开心之人乃是为家中放羊牧马,他玩耍一天,牛羊已饱,欢喜而回。
踌躇之人为求果腹之物前来拾荒捡柴,一日玩耍他一无所得,不知如何回家交代。
此人间之大道户?
世家豪族之中,游历乃是增长天下见闻,花钱如流水只因个人名望尚在利益之上,可这平民百姓一日不做便有冻饿之灾。
你散布此等天性,而不逼其劳作努力,这何是爱民,何是虐民?”
“这世间道理如此浅薄,他们自己不去做,这还不是大道使然,难不成这还是我等之错了?”
“何为大道,正是因为大道有缺,儒家才有克己守礼,以让百姓前行,让权贵克制,给百姓一活路尔。
而今汝等不思此等大道,妄言以此等玄风让人漠视吞并,让百姓丧失进取之心,还敢妄言与尔等毫无干系?”
“我等谈玄乃是天道,百姓自己从中领悟天道,如何妄言我等?”
“妄言?汝等不知三人成虎,不知口舌之利,胜于刀兵!
便是明君雄主,尚怕三人成虎之事,不断在这天下之间造此等论调,尔等不就是想要让猛虎行于闹市!”
何晏被这一句话确实是给呛住了一下,便是周围旁听之人都感觉到了些许的火气,同时也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这话不是不对,是不该说!
造舆论之事这自古有之,战国策·魏策之中便有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之事,三人曰闹市之中有猛虎于行,魏王言不敢不信之。
庞葱以此谏言之,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去大梁也远于市,而议臣者过于三人矣。愿王察之矣。
话虽如此,但时间一长,便是庞葱和太子回国后,魏王再也没有召见过他,可见三人成虎当真是口舌之利。
此或君不明,臣不贤,但这天下百姓又是何其愚,这等事情杀人于无形,诛心易尔!
乃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诸葛孔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将这件事情给传了出去,虽然百姓可能还是不信,但终归还是会产生不小的麻烦。
“姓荀的,你今日敢乱动,老夫打断了你的腿,明天就拆了你家大门,再找一群乞丐和娼妓去你家大门外现场表演!”
就在荀氏一族的荀衍想要上前制止的时候,一旁闭目养神的陈洽直接小声冷喝一句,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这里。
看着那再次被请出陈家祠堂的铁棍,荀衍不由的想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
比如当初陈太丘在颍川打开山门,有教无类的时候为何颍川之人没有太多的人前去阻止反对,就是因为哪家都有那么几个混不吝,这玩意就是当年最出名的那个。
刘封为何一直被陈家护着,很多人都觉得是陈洽陈光两个老不羞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不要脸的紧!
“陈洽,你都这般大的岁数了,怎得还掺和这件事情!”
“用你管?”
“你就不怕你家长文和你翻脸么!”
“那小子可以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忘了自己的东西是如何得来的,他若是忘了,老夫不介意打断他的腿!”
“你!”
“你什么你,滚回来!”陈洽冷喝一声就将荀衍逼了回来,然后眉头一皱,看着已经走出去的那个韩家老家伙。
不等他开口抄起铁棍一棒子就敲在他的后颈上,那老家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直接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陈洽,你这老东西到底想干嘛!”这一下子不只是荀衍,在场不少老一辈儿的都惊呆了。
结果陈洽不慌不忙的将昏迷过去的这韩融之子给拖了回来,扔到了韩家的面前。
“小辈们在上面吵闹,一群老东西瞎掺和个什么,信不信老夫敲碎你们的骨头,拆了你们家的大门然后找一群....”
“够了,别丢人了,听他们说话!”钟敷作为在场之中辈分最高的一个直接打断了陈洽,让事情再次回到了正规之中。
何晏也被刚刚这一幕给吓得回过神来,然后看着一脸淡然的诸葛亮冷哼一声。
“你这般说,难不成那儒家就能够教导百姓了,说到底还不是以仁德限制百姓,若是如此它们合该改变...”
“你改变的是儒术,不是儒家!”这一次回答的不是诸葛孔明,而是刚刚赶过来的刘封。
数月时间,刘封已经是面容枯槁,一头枯白的头啊毫无光泽,整个人甚至都要依靠人搀扶着才能走到那高坛之上。
“今日这人不少,学子士子还有百姓也不少,正好今日就让某家告诉告诉你,什么叫做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