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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伍池捂着胸口刚爬起来,一口鲜血喷出来,然后人晃了晃,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
咳咳……
又是几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他双目发赤,嘴唇颤抖的说:“疾风腿,你……你……你是傅家的人?”
傅南陵点头:“是啊。”
白伍池要把体内所有的血都要吐干,傅家,大名鼎鼎的傅家,要是早知道他是傅家人……
就算他在关德镇再有本事也只是在关德镇称王称霸,人傅家可以在全国称王称霸。
两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就算再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愿意与傅家为敌。
越想越惊惧,脑袋一时充血,白伍池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其他六人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跟倔老八打的难舍难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一时间宏兴酒店前人影翻动,到处都是残缺的地砖,石柱,台阶都塌了半截。
波涛的气流卷起满天飞沙,尘土飞扬,傅南陵捂着鼻子,在一旁观战。
木毅腾卷席一股冰冷气流,到达宏兴酒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最先发现他的是傅南陵,他两眼眼发光,惊呼一声:“木将军。”
木毅腾抬眸望去,深邃的眼眸中仿若万年不化的寒冰,冻的傅南陵直打个哆哆。
他搓搓手臂,想前进一步又害怕前进一步。
遇见自己的偶像,谁不想亲近一下,可偶像的气势实在太强,靠近一步,他就感觉自己连血液都会被冻僵一般。
正在激战的七人听到傅南陵的惊呼动作同时一顿,整个空气都为之一静。
倔老八更是激动的心脏蹦蹦跳,妈的,在条命不用豁出去了。
翻滚的气流让木毅腾的眉头拧起来,“这是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让众人回过神,倔老八面上一喜,走进两步和木毅腾打招呼:“木将军,您来的实在是太好了!”
其他六人反应慢了一拍,回过神来就听到倔老八大吐苦水。
“……这七个人自私自利,以多欺少,为了一己之私居然破坏我赤云馆门下正在进阶英武的人,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请求您惩罚他们。”
那六个人的目光刷刷刷齐落在木毅腾身上,心虚的连瞳孔都是飘着的。
“他说的可是真话?”
冰冷的质问让六人的心像是被冰住一般,余光扫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伍池,脑海里不约而同升起一个念头:要是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我该多好。
※※※※※※
三馆四帮的大佬们尴尬了。
被人见到如此狼狈的模样,是一生中的第一次。
尽管如此,他们还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奉出和气的笑容说:“能走,能走。”
“既然如此,我们快走。”木夕颜说的很认真,没有一丝取笑的意味,也让三馆四帮的大佬们心里好受一点。
“正常的出入肯定有人把手,我们怎么走?”宋健山问。
其他人也看向木夕颜。
“畅音楼有暗道。”木夕颜边说,边在前面带路。
......
暗道外有人接应,没有三馆四帮大佬们选择的机会,木夕颜带着所有人直奔倔老八准备好的地方。
有了其他的人,自然不需要木夕颜事事交代。
“这件事情太大了,你们在这里耐心等待一下,我家馆长马上就到。”说完这句话她扭头又对吕成雄交代:“找找招待贵客,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自己去刑房领罚。”
“......”吕成雄默然点头:“是。”
木夕颜心满意足的走了。
廊下,言止身穿白色衬衣,身姿挺拔的站在一颗石榴树下,目光浅浅的望着她。
橘黄色的光晕照射在他俊美的面孔,整个人像是柔化了般,找不到一点初见他时的漠视,孤傲。
木夕颜脚步一顿,换了一个方向,向他走去。
“你在这里干嘛?”
言止嘴角微杨:“在等你。”
木夕颜一脸不解,“等我干——”说到一半停住,她突然想起她似乎......好像......好吧,她就是说了,要他找个地方等她。
倔老八给安排的是一个庄园,而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人来人往的过道上。
“那个......”木夕颜左顾右盼的说:“这个地方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他们像是特意躲避其他人去私会一样。
言止含笑点头:“好。”
木夕颜扶额......
“我的意思不是跟你去私会,我的意思是我们站在这里挡住道了,碍着别人......”在言止越发浓厚的笑意中,木夕颜放弃了辩驳。
算了,懒得管,等一下跟他说清楚就是。
这样想着,木夕颜自主的走在前面带路,自然没有看到言止落在她身上,那浓化不开的深情。
......
夜凉如水,万籁俱静,木夕颜带这言止在歇凉椅坐下,路边暖暖的灯光斜斜照射过来,将两人笼罩在一起,仿若一体。
木夕颜想着挑一个人少又安静的地方和言止摊牌,把话说清楚,就随意挑了一个地儿。
坐下来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安静是安静,可是太安静了。
安静过头!
坐着都能听闻到对方的呼吸声,特别像热恋中的小情侣呆的地儿。
她自问脸皮还没能厚到推人家的肩膀说:你的呼吸声太重,太热,能不能呼吸的轻一些?
可是就这样坐在一起,她的心好慌。
他的呼吸声始终萦绕在她身边,是天越来越冷了吗?她怎么觉得青年男人炙热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整个鼻翼间都是男人灼热的气息,木夕颜感觉自己的脸在慢慢升温,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好烫!
怎么会这么烫,跟着了火似的。
夜色把言止落在木夕颜身上深情的目光融成了一淌水。
“不行!”,木夕颜突然站了起来,“我们要换一个地方说话。”
“在这里说不是一样吗?”言止轻言道。
不一样,肯定不一样啊!在这里感觉自己身上有一团火似的,热死了。
她敛下眼皮,对上言止专注的眼神,心里的话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