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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妖神将这本移动的活八卦全书这一次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和明雨灵一起蹲在斗神台下面,一边仰着头观察战况,一边针对比斗双方给小丫头进行祖宗十八代级别的的解说!
“那个是雨神……我知道你要说啥!雨神其实是兄弟两个,平日~你在天宫里看到的那个是哥哥,现在上面这个是弟弟,我们有时候也叫他雨小神。他是个来去如风的浪荡性子,常年在外面撒野,就跟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连他哥哥都拉不住!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他那破脾气比性子还要脱缰——高兴了下场大雨,不高兴了来场小雨,忧愁了可以下几个月的连绵细雨,哪天要是上火了,就用冰雹砸你个满头包!”
明家丫头被他唬得恨不得拿锅盖顶头上,生怕上面掉冰雹砸她满头包,心道这大雨小雨连绵细雨的,没两天她身上就该起霉斑了好可怕!
“不过你也不用慌!”流溯安慰她,“雨神虽然性子野脾气怪,但战斗力不行,是个妥妥的战五渣!”
话音才落,被他评价为“战五渣”的雨小神手中长伞狠狠一抽,就把对手抽飞了出去,在半空中飞了一会儿,“扑通”一声掉进了星河里,半天都没有浮起来。
明雨灵:“……”
这就是你说的战五渣?
流溯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尴尬地咳了一声,才干巴巴地道:“对方是帚神,战斗力其实还行,就是点一直都挺背的……”
帚神,负责天界一应扫除大业,在人间界还有个诨号,叫扫把星。
明雨灵:“……”
连扫把星都出现了,她忽然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前途了QAQ!
但遭遇了扫把星的雨神弟弟运气却好到爆,被离妖神将嫌弃成战五渣,却偏偏连着击败对手,把离妖神将的脸打得啪啪响。流溯捂着隐隐作疼的脸,觉得自己是时候上去,把那个倒霉催的战五渣雨神弟弟给打下来了!
可惜没等他跳起来,雨小神就被打下来了。
他没来得及高兴,就跳脚了,惊道:“卧槽怎么是这老淫棍!”
明雨灵被“老淫棍”三个字吓得不行,一屁股坐倒地上去了,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叫老淫棍呀?”
流溯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因为好色呀!”
他说得太有道理,明雨灵都无言以对了。
流溯啧了一声,继续道:“龙雀乃名刀,原本就是武神,战力不在我等之下,昔年差点就是神将之一了……如果他没有偷看皎月神女洗澡的话。”
明雨灵目瞪口呆的:“他、他还偷看月神姐姐洗澡?”
流溯翻了个白眼,道:“要不怎么说是老淫棍呢!这货非但喜欢偷看洗澡,还调戏揩油的呢——这天上地上他不敢调戏的,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有段时间因为告状的女仙神太多,天后甚至都想送他去……”他把手放在腹部下方,做了个挥刀下砍的动作。
小丫头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夹紧了腿,明明是不带把的,还是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当然,小心肝更是哇凉哇凉的,连天后都没能把他咔嚓掉,这位怕是不好对付呀!
她的预感成了真,差点就当了神将的老淫棍战力确实了得,前后上去了二十来波都没能将他给打下来,到后来连原本跃跃欲试的都掂量再三不太愿意往前凑了——刀神龙雀是个下手没轻重的主,打伤打残事小,大丢脸面事大呀!
风羽虽然不被允许上场,但轮完值还是跟着谢玉书一起过来看情况,抬头一看场上那位,也是一惊,脱口道:“怎么是这家伙?”
流溯翻了个白眼:“人家也是孤家寡神一个,想上去出风头,你还能拦着不成?”
别的神也许还没猜出来,但神将们却是知道这场斗神宴是为了什么,正如流溯所言,龙雀并未婚配,是有出场资格的。
风羽被他堵得无言以对,只好问:“那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流溯把上去挑战又被撸下来的神挨个报了一遍,风羽一听,心道还真是战绩显著呀!龙雀此货是真的有实力,奈何太过好色,明家丫头那样的性子,着实不是良配!两神不约而同地默了默,最后风羽问:“若是你上去,胜算有多大?”
流溯啧了一声,道:“龙雀刀凶悍,号称无坚不摧,那家伙下手更是没分寸,且还和九蕲有旧怨,见了咱们立马就红眼,这胜负还真不太好说!可惜这是切磋不是战场上生死相搏,否则我的离妖枪能抽得他连娘都不认识!”
风羽听完,就送了他两个字:“呵呵。”
流溯怒了:“你这什么意思?”
风羽斜视他,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要是看不顺眼了,哥哥们上去帮你打下来呀~~”——还真是无数年的同僚了,他把流溯那略微轻佻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可怜流溯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上,吐不出咽不下的,最后只能道:“得得得!本将军先上去打个头阵,我就不信收拾把破刀还能折了本将军的离妖枪不成!”
他气哼哼地甩衣袖,扛着长枪就要上去,一副打不赢就要拼命的架势。
吓得明雨灵赶紧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算了,别去了……”
离妖神将大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回头时表情都有点儿扭曲了:“小丫头,你可别告诉我……你还真看上那老淫棍了呀!”
小丫头一脸的纠结,低声道:“我如今是十巫之一的巫即了,代表的是灵山巫族……”
流溯也纠结了,问:“所以呢?”
难道成了巫即,就嫁个老淫棍也没关系啦?
明雨灵道:“既然是联姻,只要巫族还在,天帝和天后大概是不会放我走的,也就是说一旦结缡成亲,轻易肯定是分不开了——流溯哥哥,我知道你们想帮我,不想我受委屈,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遇到喜欢的人,想要娶回来好好地待她的那种,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呀?”
小丫头良善,已经想到久远之后的事情了,一点儿也不想拖累真心待她如妹妹一般好的神将们!
流溯被他说得有些愣怔,风羽也是无言。
他们虽为上神,却也不能预知久远之后的事情,况且连号称没有情根的老大都嫁出去了,他们实在不敢把话说得太绝对了,免得将来打脸太疼!
“反正都来不及找一个喜欢的了,所以呀,谁都没有关系的……”小丫头捏着拳头,颇有几分上刑场的壮烈,“老淫棍也没有关系,还省得他以后再去祸害别人了!”
流溯抓耳挠腮,显然正在疯狂地转动脑筋组织语言。
风羽没吭声,眉头却皱着,大概是不认可她这样自暴自弃的。
谢玉书的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低头不着痕迹地瞄了她胸口两眼——她脖子上挂着块石头,黑不溜丢的小小一块,非但不起眼还丑得要死,天界华美精致的饰品不计其数,她却偏偏选了这么个饰品,简直是叫神怀疑审美!但湮尘神将见多识广,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块凤凰石,凤凰涅槃之时,涅槃之焰焚尽一切,最后能够残留下来的,便是这凤凰石了。
明雨灵这丫头心思单纯,连求亲失败这样的事情都大大咧咧地拿出来说了,反倒叫他们都觉得她和凤凰一族混得久了,与其说是求亲,还不如说是情急之下求一个庇护,但事实上呢……事实上她的心意又是如何的呢?
因为不是喜欢的哪一个,所以谁都没有关系了吗?
谢玉书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在她面前摊开手掌,只见手心里小小的湮尘旗现形而出,他将自己的本命神器往她眼皮子底下送了送,指着其中一处,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黄色的旗子收敛了湛湛神光后仿佛只是一杆灵气充足了些的寻常令旗,只旗杆处,却嵌了一颗红色的扁珠,色泽已略微有些暗淡。
明雨灵摇了摇头。
谢玉书道:“这是从前蓬莱卜族用来定情的相思红豆。”
明雨灵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得不得了。
流溯和风羽也是一脸的惊悚,离妖神将的八卦之魂更是熊熊地燃烧起来了,相思红豆都嵌到本命神器里面了,这该是一件何等精彩且传奇的秘事!
但谢玉书却紧接着说了一句:“红豆的主人……大概是已经不在了。”
明明是他的本命神器,他却连这颗相思红豆的主人是谁都不能很肯定,只用了“大概”这样一个词。
这是一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故事。
等着听绝密八卦的离妖神将差点儿活活憋过去,却听谢玉书又道:“既然谁都没有关系,那我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嗄?
明雨灵呆了,流溯和风羽也呆了。
谢玉书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蠢萌反应,反倒是笑了:“你是谁都没有关系,而我的湮尘旗也没有再嵌一颗红豆的地方了,不如就一起搭个伙,以后长长久久的日子,也好做个伴。”
他说罢,也没等呆了的三只反应过来,抬脚往前走去了。
流溯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见他这样果断顿时大乐,拍着手掌笑道:“对对对!就该书袋子出手!龙雀刀再强横,湮尘旗也能将它困得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北在哪边!书袋子出手,绝对妥了!”
风羽:“……”
迟钝成这样,这辈子都别想娶上媳妇了!
封魂神将恨不得飞起一脚,将这犯蠢而不自知的货给踹得远远的!
明雨灵想拦,可又觉得他说得也很有道理,正纠结着,湮尘旗已经朝着刀神龙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