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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最后,这场围绕着奶娃子的斗嘴,最后在奶娃子本人的神助下,还是以清歌的胜利告终。
只见她一伸手就把噗噗吐着口水的孩子抄了回来,同时扔回去一句话:“看来,她是太知道好歹了。”说罢,抱着孩子施施然转回屋里去了。
于是,石化的某人默默地风化了。
然而,即使这样,他的心情依然还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明快。
如今看来,收养这孩子,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虽然洗尿布找奶娘这样的事情提都不想提了,但也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和活力,这样的日子,让他觉得即便是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是可以的。
如果……如果清歌能够这样一直健健康康地活下去的话。
他望着屋里透出的灯光,昏黄温暖,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目光有片刻的犹豫和失神。
而等他走进屋子的时候,又是平时那个莫弃。
斗转星移,时光流逝。
寻常的日子因为一个孩子的加入而多了无数的新奇和忙碌,但手忙脚乱的日子,本质上而言依旧寻常而平凡的,看似过得缓慢,实则眨眼匆匆——清歌这样连自己都记不清楚活了多久的上神,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流逝感,百年一瞬,一瞬百年,与她而言都不过是虚妄。然而,如今看着自己带的孩子每日每日那么一点一点地长大,恍然间第一次有了时间过得如此飞快的感觉。
莫弃抓了一只豹子来给收养回来的那个鬼胎喂奶喝,这事儿没有两天就在村子里传遍的,有人吓得都不敢往他们屋子附近靠近半步,也有人巴巴地凑过来——大胡子照例是跑得最快的那个,刚开始看到传闻中的野豹子就这样放养在院子里,别说拿笼子关起来了,就是绳子都没见半根,差点没给吓死了,等知道这豹子被他的莫兄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困在原地方圆一米的圈里,别说扑出来咬人了,就是爪子都伸不出来半根,这才勉强舒了口气。
“大兄弟,可真有你的!”他啧啧称奇,“以前只知道你进山打猎是把好手,没想到野豹子都能给你捉回来了!啧啧,瞧这豹子凶的,你可知道哥哥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没有拔腿往外跑吗?”
莫弃正手忙脚乱地哄孩子,没空理他。倒是清歌准备给豹子喂食,还有闲工夫瞥他一眼,回了一句:“你要是怕,跑这么快做什么?”
看他这大清早就跑过来的热乎劲,不知道的人还当是这母豹子是他亲戚,上赶着来认亲的呢!
大胡子嘿嘿笑了两声,还想再贫两句,只是话没出口,就被清歌喂给母豹子的东西给惊住了。
——这么一盆看着量是挺多的,只是盆里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地瓜?
拿一盆地瓜喂豹子?
就这伙食野豹子也能下得去嘴?
很明显,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大胡子眼睁睁看着那豹子凑上前闻一闻,然后脑袋一撇,默默地躺回原地去了,小模样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哪想到清歌可不管它的饮食习惯,见它不领情,敲了敲盆子,道:“不吃饭,就没奶。没有奶,就喂不大小酌。喂不大小酌,你们娘儿仨就一直关在这里别想要出去!”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一本正经,可再一本正经的神色也掩盖不了她说话的本质——威胁呀这是赤果果毫不掩饰的威胁!
可关键是……对着这么一只圆毛的畜生,威胁顶个屁用!
大胡子咧嘴就要嘲笑,却被莫弃抢先了一步——
“对!清歌说的对!不吃食,关一辈子!”
顶个屁用算什么,关键是有人捧场呀!更加关键的是,那野豹子明明听不懂人话,居然又爬了起来,挪呀挪呀蹩到盆子边上,低头叼了个地瓜起来。
大胡子:“……”
当顶个屁用真的顶了个用的时候,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野豹子啃地瓜,他也算是涨了回见识了!
大胡子之后,第二个过来的是林南。
林南是星司的常使,又是这个村子的主事,村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别想瞒过他,何况是养了头母豹子在院子里给奶娃子当“奶娘”这种带了几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的眼力自然非大胡子可比,一看就看出了困住豹子的无形结界,知道以这母豹子的寻常蛮力,想要破开这结界出来伤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连提都没提豹子的事情,只说了几句不相干的闲话,也就离开了。
村子里的人见主事的林常使都没有发话,也就没人敢上门来寻事。久而久之,竟然也习惯了他家养着一直野豹子来给家里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子喂奶。
小孩子一****长大,虽然是越发的好动叫人不省心,但倒不用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地看顾着了,清歌有时候也能腾出些时间来做旁的事情。裴焉林和猫妖果真在隔壁的临桥村落了户,并没有跟着他们到长柳村这边来。但也不知道是临桥村和长柳村隔得近,还是猫性好动,没见猫妖怎么跟临桥村的人相处,反而是不是跑到长柳村这边来找清歌,帮着她一起照看孩子。
这么一来二去,同样失去力量和凡人无异的一神一妖倒是渐渐熟识起来了,猫妖甚至自告奋勇地要教清歌这个完全不通庶务的家伙怎样打理自己的家,当然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下厨房烧菜做饭的问题。
对于此,莫弃表示痛并快乐着!
能吃到清歌亲手做的饭菜,这自然是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为此莫弃甚至觉得猫妖的形象都光辉了许多,只是……这黑乎乎的一碟是什么?这黄黄的一坨又是什么?这是石头不是馒头吧!
事实证明,神也不是万能的。能使得一手好剑的人,未必也能使得一手好锅铲!
奈何,从没这样失败过的清歌,还偏生铆上了劲,可怜莫弃揉了揉隐隐抽搐的胃,抱着小酌欲哭无泪——他也想跟着小酌喝奶了有木有!
日子过得太过平静顺遂,连清歌也好似渐渐地恢复了元气,当初神力逆转时的痛苦和绝望,都仿佛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她甚至都快要忘记他们当初来蓬莱的目的了。
直到那一日阿九突然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