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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成和大家一起回到葫芦镇,镇办公室的人早已把旅馆安排好了。旅馆名称叫悦来,是葫芦镇唯一一家像样的旅店。钟成的房间在三楼。胡大海把钟成送进房,说:“江南县,条件不好,你就在这里讲究一夜吧!这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有电视,也有洗手间,还有一张旧沙发,床也是席梦思。”
钟成问:“其他领导呢?”
胡大海说:“其他领导在一楼住下了。条件也不算差,还比较干净。就是房间里没有洗手间,不过外面有个公用洗手间。”
钟成说:“这样不好吧!我不能搞特殊化。”
胡大海说:“你就别客气了,就算你让出来,别人也不好意思来。毕竟你是这里的最高领导。”
钟成一想也是。有领导在,谁也不好意思占最好的那份东西。他说:“那就不好意思了。”
这时,一个女人走进来了,她穿着睡衣,外面套一件大花袄,头发蓬松,,眉眼妖媚,使得这简陋的房子里顿时添了一丝春意。她说:“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们来不来,等了一会,我就睡了。听说领导们来了,就匆匆忙忙地爬了起来。招待不周,请原谅!”
胡大海说:“这是县里的钟县长,翠花,你一定要好好招待!”
翠花笑盈盈地说:“好的!我今晚亲自值夜班,钟县长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钟成看翠花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属于那种在农村里难得一见的村姑型美女,有一种章有容这样的都市女子没有的风韵,在灯光下更显动人。他笑道:“不用客气。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就是在这里打个盹。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不需要什么服务的。你们回房休息吧!”
两人就下去了。
钟成简单地洗了一下,就钻到被窝里了。看了一会儿电视后,他就准备熄灯睡觉。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这么晚了,谁还来?他披起衣服,开门一看,是翠花。翠花拿着一床被褥,门一开,她就钻了进来,关上门,嗲声嗲气地说:“钟县长,不好意思,你那床被褥我忘了换,你们当干部的,最讲究卫生了!所以我过来给你换换。”
说完,就把床上那条钟成已经暖好了的被子扯了下来,换上了她带来的那床被子。
乡里人真是热情啊!钟成只穿着内衣,有点冷,就立即上了床坐着,用被子盖上自己的腿。本以为新换的被子会有点冷,但是他却感觉到暖烘烘的。
翠花说:“还算暖和吧!钟县长!”
钟成说:“怎么回事?”
翠花走到床前,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下,差点摸到了钟成的某部位。然后,她把手拿出来说:“还不错!拿来之前,我先把它暖和好了!这不是怕把你冷着了吗?”
这么说,刚才这床被子下还裹着翠花的娇躯呢!现在就盖在自己身上了。钟成不仅感觉到暖和,还感觉到了一种香艳。这上面带着翠花的体温,也有翠花的体香。再看看灯光下翠花那张美丽的脸,那起伏着的峰峦,钟成不禁有点蠢蠢欲动。
在这荒僻的小镇,在这简陋的屋子里,有佳人立于床前服伺,怎么说也是一种奢侈!
钟成说:“翠花,这多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
翠花说:“时间稍微捂短了一点,可能还不是很暖和。钟县长,要不我再帮你捂捂!”说完,掀开被窝,两只粉腿就钻了进去,人也和钟成并排着坐在了一起。
这个动作翠花做得十分麻利,以至于钟成想拒绝也来不及了。太刺激人了!
钟成连忙说:“翠花!不必这样!这样影响不好!”
翠花说:“钟县长,你是我们的父母官,把你伺候好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这有什么?我奶奶说了,当年八路军伤员住到我家里的时候,我奶奶当时正在做月子,为了救这名八路军伤员,我奶奶还给他喂过奶呢!我爷爷一点意见都没有。我爷爷说,八路军为我们出生入死,做这点事不算啥。讲那些烂规矩做啥?”
钟成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当时也顾不上催她下床了,问:“胡说!八路军是有纪律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严的很。任何一个八路军战士都不敢拿群众一针一线,怎么会吃你奶奶的奶?”
翠花被他一句“奶奶的奶”逗笑了,说:“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八路军战士昏迷过去了,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事后我奶奶也没好意思讲给他听。后来,这位八路军战士当上了将军。他一直不知道他是靠我奶奶的奶才得以活下来的。”
钟成深有感慨地说:“是啊!我们的军队本身就是喝着人民的奶长大的。打下江山之后,就应该回报人民啊!”
翠花说:“所以,我给你暖暖被子也是应该的。”
钟成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她一起偎在床上说了几分钟的话了。自己哪能和当年的八路军相比?
再说自己又清醒又健康的,怎么能要她暖被子?
不过,这种感觉非常美好,他真舍不得让翠花离开。他忍不住调笑道:“翠花,如果我现在负伤了,昏迷了,你又在坐月子,你也会像你奶奶那样吗?”
听他这样说,翠花就靠在了钟成的怀里。喃喃地说:“你想要,我现在就让你吃、、、、、”
钟成本打算说过一两句笑话后让她走,看她软在了自己的怀里,大吃一惊。艳遇不可能凭空而来,其中必有蹊跷。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他把翠花推在一边,像士兵听到了集合号一样,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翠花看他这么快的时间就穿戴整齐了,问:“钟县长,你怎么起来了?你嫌弃我吗?”
钟成严肃地说:“翠花,你迅速起来,迅速离开这里。我们不可以这样?”
翠花却不肯起来,依然在床上对他说:“钟县长,你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想让你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没有人知道的。”
钟成说:“你再不走,我走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翠花急了,忙说:“钟县长,我走还不行吗?”
但是她从床上起来了之后,却迟迟不肯离开。几次张口,都没有出声,眼睛里倒闪起了泪光。
钟成看她表情凄婉,就问:“你怎么还不走?有什么话要说吗?”
翠花说:“钟县长,你还是要了我吧!要不我在胡书记面前不好交差啊!”
钟成明白了,原来这是胡大海安排的。这个老家伙,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上的人吗?想用这个来讨我的欢心,没门。
他的脸色和缓了下来,问:“翠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翠花擦了擦泪,说:“情况是这样的。我原来的男人,我们办过离婚手续的,他欠了镇上一笔债,躲到外地去了,胡书记威胁我,要是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没收我的店子。我要是没有店子,孩子们可怎么办?”
钟成说:“原来是这样。你们已经离婚了,他的债务与你无关。这件事我可以为你做主。胡书记你不要怕他,我能治他。你先回房吧!明天我就去找胡大海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