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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汗颜地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打她的主意干什么?”
齐梦燕反问:“那你干什么这么关心她?”
我皱眉道:“问一下她的姓名,就是关心她,这逻辑也太牵强了吧!”
齐梦燕目不斜视地暗怨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点破你了,免得伤你自尊。”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个齐梦燕也真是过于敏感了,我只是冲她问了问那个女秘书的名字,她竟然引申出这么多话题和猜测。
一路上我们再无语,直至望京大队大队部。
停下车,我催促齐梦燕去排练节目去了。
齐梦燕带着一定的逆反情绪匆匆去了排练现场。
我回到办公室,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将那个信封掏了出来。
尽管我这人不怎么贪财,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红包,我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一直在猛烈攀升。
我搓了搓手,在经历了一番猜测之后,准备打开红包。
但是刚刚撕开一个角,我却突然止住了。
我的脑子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一样,我痴痴地望着这个‘份量’不轻的信封,情不自禁地琢磨了一番这笔钱的用处,最后我坚定地认为:不管这笔钱有多少,应该将这一笔钱一分为二,其一寄回山东老家,孝敬父母;其二则用它来为我亲爱的由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买件衣服买双鞋,甚至是-----甚至是买辆小汽车。毕竟,由梦明天就要过来了……
我近乎异想天开地望着信封酝酿了良久,正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试图打开它的时候,一阵欢笑声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
抬头一瞧,见丹丹正和程心洁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我赶紧将那个信封塞到了抽屉里,轻咳了一声,点燃一支烟后,我决定将由梦来望京的消息,向程心洁传达一下。
因此还没等二位女士开口说话,我便率先冲程心洁说道:“心洁,你过来一下,我告诉你一件事。”
程心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冲我调皮地追问道:“什么事啊姐夫?”
丹丹见此情景,倒是主动地借口离开了。
我咂摸了一下嘴巴,道:“明天你跟我去一下地铁站。”
程心洁愣了一下,问道:“去干什么呀姐夫?”
我也学会了卖关子:“你猜?”
程心洁冥思苦想了半天,试探地猜道:“去----去接人?”
我笑道:“你真聪明。接着猜,接谁?”
程心洁眼珠子滴溜一转:“提示一下,男的还是女的?”
我道:“女的。”
程心洁扑哧笑了:“那肯定是我梦梦姐呗。这还用猜嘛。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人的到来,能把我姐夫乐呵成这样啊!”程心洁指画着我的脸庞,笑容可拘地笑弯了腰。
我一愣,顿时恍然大悟:“是不是你梦梦姐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了?这个由梦,怎么这么绷不住劲儿,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差!”
程心洁神秘地凑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能让我崩溃一辈子的话:
“其实我前天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梦梦姐暂时不让我告诉你,她想给你一个惊喜哩!”
听闻此言,我想撞墙!
我心想这由梦也太不拿村长当干部了,像这种事,她难道不应该先让我知道?
心里暗暗埋怨着,脸上仍然装出一副笑容。
程心洁的脸色突然微微凝固了一下,轻咬了一下天然粉红的小嘴唇,道:“我明天会早早起床的,咱们一起去接梦梦姐。”
我点了点头,目送程心洁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返回了她的卧室。
我皱眉微微思量片刻,倒也没再深入推敲,而是重新将目光锁定在面前的那个信封上,鼓了鼓勇气,一鼓作气地将信封给拆开了。
当我打开信封,瞧见上面的支票数字的时候,我猛地被震住了!
18万!竟然是一支高达十八万的支票!
尽管这个数字,对于那些达官显贵和官、富二代来说,实在算是小儿科,但是对于我,却是一笔让我受宠若惊的天文数字。毕竟,我刚刚进入天龙公司不久,甚至连天龙公司的基本情况还不甚熟悉,没有做出任何格外突出的贡献,没有给任何上级和同事留下太好的印象----而陈富生却给了我这么大的一笔红包,实在是令我受之有愧。
跟我平级的那些大队长,他们的红包数目我大体也都知道,无非是十万左右,甚至还有五六万的。他们当中,有的已经在天龙工作了十来个年头,有的任职期间为公司创造了数百万的直接利润,但是他们的红包数额,却徘徊在五六万到十几万之间,基本上没有一个比我领的多。即使是公司最具权威的四大教官,确切地说现在还剩下三大教官,他们领的红包,也无非是比我稍高一点儿而已。毕竟,在天龙公司,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把戏。我的出现,没有太多人的认可,更没有太多骨干的臣服和羡慕。当然,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知道这是陈富生给我的一颗糖衣炮弹,十八万,这是怎样一种赤裸裸的诱惑?在这个物欲纵横的年代,多少人为了钱而疯狂,拼命,甚至是杀人。而我,却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突然之间得到了这笔高达十八万的巨款。
由此联想到若干时日之前,也就是我刚刚加入华泰公司不久,就曾经接受过一次类似的‘糖衣炮弹’,齐梦燕的父亲齐光仁----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领军人物,竟然拿出数百万的金钱,换得我陪齐梦燕外出旅游数天。这种代价实在是过于大了一些。而实际上,我早已猜测出齐氏集团和天龙公司之间那莫名其妙的关系,陈富生和齐光仁,这两个商界巨头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微妙关系。
然而,尽管对于我来说,很多事情已经渐渐明朗,但是关于TL组织的具体底细,却始终没有过于直接的线索。从理论上讲,天龙公司应该就是这个组织的寄生体,他们正是借助于天龙公司这个大牌子逍遥做乱,为所欲为,甚至是破坏中国高层的正常工作和生活。而根据我的观察,这个组织却始终没有露面,抑或说,始终没有让我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是陈富生对我的信任度尚且不够?抑或是,这当中还有其它的原委?
盯着面前这张数额巨大的无码支票,我的心里忍不住开始了诸多的思绪。
确切地说,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办公室内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不用回头看,便知道是程心洁来了。
程心洁蹑手蹑脚地凑到我的身边,调皮地拿一只纤纤细手在我面前张扬了一下,笑道:“姐夫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呀!”
我装作一惊,赶快将那张支票翻了过来。我扭头冲程心洁道:“没想什么,你怎么出来了,又?”
程心洁倒背着手,样子显得十分可爱。她宛尔笑道:“姐夫你是不是想梦梦姐了呀?据我猜呀,你肯定是知道梦梦姐明天来,今天激动的不知所措了吧?”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程心洁漂亮的小脑袋,笑骂道:“瞎说!”
程心洁用一根纤纤细指指画着我,笑道:“姐夫你脸红了呢!嘿嘿,看你的脸,红的厉害!害臊了?”
我捏着鼻子笑道:“没红。灯光照的!”
程心洁扑哧笑了,在我面前转起了圈圈儿。
我望了望程心洁,心里突然诞生了一个还算有创意的想法:快过年了,我怎么没想到给程心洁买套衣服?
从今以后,我必须要遵守一个处事原则:凡是能让由梦高兴的事情,我都要做。
因此,照顾好程心洁,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在脑子里敲定这个想法之后,我转头冲程心洁笑道:“心洁,明天跟我把你梦梦姐接过来,然后给你们姐妹俩每人买套衣服。快过年了,漂亮姑娘要打扮的更漂亮。”
程心洁愣了一下,随即噘起了小嘴儿,扬着漂亮的小脑袋,道:“姐夫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是不是只是梦梦姐的陪衬呀?如果梦梦姐不来,你是不是就不会想到给我买衣服?”
我汗颜地道:“傻丫头!你是由梦的妹妹,当然也是我的妹妹。即使你梦梦姐不来,我肯定也会给你买套衣服的。”实际上,我心里有鬼。也许正如程心洁所言,若非由梦的到来,我还真不想这样表现一番。我之所以想到给程心洁买套衣服,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是在我心爱的由梦面前,好好表现。
程心洁试探地追问:“真的吗姐夫?你心里真的也装着心洁?”
我微红着脸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心洁是个乖丫头,姐夫当然记挂着。快过年了,你缺什么就跟姐夫说,姐夫一定尽全力满足你的愿望。”
程心洁乐的直拍手,凑到我面前,将脑袋停在我的脸前。
我脸上一热,闻嗅到了她身上那好闻的香水味儿,心里一阵特殊的悸动。不得不承认,有很多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儿抑或是体香,有着天然的催情效果,令人一闻之下,便觉心旷神怡,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