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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荆一行,全军凯旋,一行军马,在路不话,途径方城、河城、药城,真是故地重游,这个记载着大荆捍卫国家的历史,这个马上成为战场遗迹的地方,真是多般感慨。有诗为证: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复过晋安城,继续回东,约莫数日,已然望京师不远了。皇上等近卫先行一步,早已经抵达京城。军中将帅传令,叫众将各各准备朝觐。约腊月初八,三军人马,回到京都禹城。元帅讨中军人马先入城。晓山及徐荣等诸人,只就城外屯驻,扎营于京外,听候圣旨。军中早已有簿官写录,计现在朝京大小正偏将佐,四十七人。殉于王事者,俱录其名数,写成谢恩表彰。正偏将佐,俱各准备獛头公服,伺候朝见天子。
一抵达京城,其实有很多将领都涌进了城内,只不过是在公面上却是无人提的。晓山与燕儿其实早已经回了府门,其父陈融因是重臣,回到京城来不及入府就被叫去了宫中议事,想来肯定是有关功赏之事。
再说伯爷府,全府人员一听到伯爷父子二人凯旋,俱喜气兴然。府中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全府诸人皆是新衣着装。晓山没进府门,便被丁仆出门迎进,嘘寒问暖真个是各种殷勤。
带着身边已经恢复丫鬟装的燕儿,一同入府。进了大堂,便见堂内母亲端坐在堂,妹妹侧下而坐,小晴侍立其旁。见晓山进内,俱都站起,脸上挂满笑容。
看到燕儿进了内向母亲妹妹行了礼,便握着小晴的手一同侍立一旁。晓山施礼道:“母亲,安否?”
母亲依然那么雍容但不奢华,一脸的高兴,走前握住晓山的手关爱道:“飞儿,在战场上可吃了大苦,看你,都瘦了”
“哼,我看他明明胖了”这个便宜妹子,唉,还是这么不留情。晓山真是想大骂那个侯爷,没事干嘛惹他这个妹妹,到头来受罪的却是晓山。哎,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胖了么?看来今后要注意点儿。晓山心中这样想着,一边看向母亲,却见母亲在看他身后的门,眼神中似是期待着什么人。
“萍儿,你这丫头没点儿长进,全没礼数!还不向你哥赔罪”没看到期待的人出现,却听到自己女儿的无礼,所以呵斥几声。
略一想,晓山便就明了母亲在期待何人,于是道:“母亲不必担心,父亲此时正在宫中议事,不时便会回来的”。
“哦,那好,还没吃过午饭吧,走,到内堂去,用膳”母亲心中大尉,想到飞儿从军营回来,这会儿刚刚过了晌午,肯定还没来得及午饭。
挠头尴尬笑道:“嘿嘿,其实我赶紧回来就是为了吃个大大美餐”。言罢,燕儿小晴俱都“噗嗤”声掩嘴偷笑,而那妹妹则是嘴角邪笑,似有些不屑,也有些被雷倒的感觉。
“好、好、、、”母亲其实也是不太适应晓山的话,毕竟此时的孝义候非往昔的孝义候,风格的突变,她同样被晓山给雷到了。
大户就是不一样,内堂很快便上了慢慢地一大桌美食,烤全鸡、炖猪蹄、猪肉块、烧鹅等十几样荤菜,嘿居然还有那兔肉泡馍。哈哈,全是荤菜一大堆,在这个世界,逢年过节庆事时,一般都是以荤菜为主。普通人家一般是吃不到肉的,而大户也不是天天都有肉。
晓山坐上去,也不顾那些个礼数,上去就抓着个猪蹄,狼吞起来。接过递来的水,才发现母亲妹妹陪坐桌边,并没有动筷子,母亲时不时往晓山碗里添菜,至于燕儿小晴站在一旁伺候着。晓山呵呵一笑,放下猪蹄,道:“母亲妹妹,你们也吃啊”,然后拿起筷子也分别给她们夹了菜,“吃”。
“哈哈,好,好”母亲高兴道,妹妹眉头微蹙一下,不过很快释然了。
晓山环顾燕儿小晴二人,然后道:“你们两个也坐上啊”,然后看向母亲,看是否有不满。
母亲看向燕儿小晴,见她们个个樱红着脸,其实她早先就知道飞儿对小晴如何的好,不过现在看来,飞儿对燕儿小晴确实不一般,若是平常人家,就连妾室都不会同桌而食的,更何况贴身侍女呢。现在,却见飞儿如此爱护她们,她也就不再理会礼数,不多加干预了。吩咐道:“小晴、燕儿,坐上一同吃吧”。
这俩丫头,齐声“是”,然后各怀心思坐了上去,燕儿不是这的丫头没怎么拘礼,而小晴因多年的奴性,有些维维不自然,虽然前些日子和晓山在一起习惯了不少,但今天却第一次陪同夫人一桌就餐,这真是受宠若惊的节奏。
一桌人,就这样主不主、仆不仆的,独孟晓山除外,俱还不同心思一同就餐。不管怎么样,晓山是吃的非常饱满。而且,晓山发现兔肉泡馍嫣然已经成为府里的最爱,母亲妹妹基本没动其他的菜,却独兔肉泡馍。
午饭过后,些许功夫,晓山辞别母亲,带着身边俩贴身丫鬟,回了自己的房间。回了房,晓山便挺着饱饱的肚子躺在了床上,小晴服侍脱了鞋,便要帮自己盖被子。晓山慢打住道:“哎,别,大白天的盖什么被子睡觉,再说了,我还没说要去睡的。我只不过是太饱了站着累,躺着休息休息”。
“噗嗤”俩女都笑了,燕儿寻了凳子坐下不知何时又拿出了女红事物,自去忙乎了,而小晴却不离一刻。
晓山躺着,拉一下小晴,拍拍床边“坐,来,我跟你说会儿话”。
小晴细细嗯声,便听话地坐了下来。
晓山翻身侧躺,看着小晴道:“我不在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苦?有人欺负你么?、、、、”
“一下问这么多,你让她怎么回答”燕儿边做女工,便打搅道。
“没,我过得都挺好的,就是太想念侯爷”,小晴小眼转向燕儿,又说“还燕儿姐姐”。
燕儿走过来,打趣道:“哼,少来,你这丫头真会说话”,然后拉起小晴,“来,看我这绣的对不对,怎么感觉图案别扭”,这俩女居然忽略了晓山,一起坐那讨论起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