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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素送去公司，韩昭雪也不想回去再睡了，索性直接去了公司。
假期刚过，员工们都还没从假期的倦怠中回过神，精神都有些萎靡，结果总裁大人突然来了公司，原本懒洋洋的态度，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他们这公司，市场排名，薪资报酬，哪一样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名校的高材生端着简历来这儿竞争上岗，韩总向来看能力说话，尸位素餐的，哪个能在公司呆长久？谁也不想丢了手里的金饭碗，毕竟韩总的雷霆手腕，老员工们，可不止见过一次。
一进门，前台姑娘就甜甜的唤了声，“韩总早。”
韩昭雪颔首，“早上好。”
前台姑娘石化。
直到韩昭雪进了电梯，这姑娘才一脸兴奋在她们工作群里抓狂道：不得了了，韩总今天冲我笑了！他还问我早上好！快看看，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的妆特别美？
同事甲：少女，有梦想是好事，实现不了也别白日做梦，咱公司今年的代言人梁梦馨，那姿色绝伦吧，前凸后翘的，你看当初韩总睁眼看了吗，就连接待的事情，都是杨助理跑腿的，我敢说他压根儿都不记得这位娱乐圈小鲜花的长相，综上，韩总很可能都不知道你是被换的第几个前台，醒醒吧，妹砸。
同事乙：完全认同。
同事丙：+1
同事丁：+10086
……
前台姑娘：……你们这群羡慕嫉妒恨的老污婆！
同事X：我倒是觉得韩总心情好的原因，说不定跟那位拉大提琴的美女有关。
同事甲：有可能，不过那位气质是真好。
同事乙：同感。
前台姑娘：？？？拉大提琴的是谁，韩总不是结婚了吗？
同事甲：姑娘，婚姻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份承诺一份保障，对有钱人来说，那就是一张纸，说白了还不是各玩各的，韩总年轻有为，身边要真有几个女人，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前台姑娘被这三观给毁了，实在是不能苟同，正想说什么反驳，就见有人爆出来一个大料。
“昨晚韩总跟那个拉大提琴的女人在一块儿，好像是那个女人店里出了事，韩总亲自过去解决去了，杨助理跟司机小孙跟着，一直处理到很晚才回来。”
同事甲：大新闻啊，看来韩总跟这位好事将近了吧，我还听说这个拉大提琴的女人很韩总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倒是咱那位总裁夫人，也没说是哪家闺秀，韩总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子，多半也不是什么正当手段上位，你见韩总在什么场合提起过这位韩太太？
同事X：可是小孙说，他昨晚才墙角偷着吸烟的时候，听见韩总临走前跟那位许小姐说，让她以后别再跟他联系，他怕韩太太误会……
众人……
同事乙：我可以证明，是真的！
众人：你咋知道？
同事乙：……我刚刚群聊的时候，杨助理站在我旁边！！
众人……
韩昭雪对这些毫无所知，进了办公室，调出这次合作的相关资料，认真审阅，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放了一首音乐，慢慢放松着，不大会儿，杨臻敲门进来。
韩昭雪关掉音乐，坐起身，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警方那边已经调到了监控，可以证明是对方挑事在先，受伤的那位员工可以算是正当防卫，或者说防卫过当，昨晚被捅伤的那个现在也脱离危险了，这事儿对方不占理，闹大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那边的意思说是同意私了，但是提出了高额的赔偿金。”
韩昭雪撩起眼皮，“多少？”
“两百万。”杨臻抿唇道，“动手的那个员工，家里的条件很差，不可能支付得起这笔钱，许小姐朋友那边也不愿出这笔钱，甚至今天早上您一走，直接辞退了那位员工。”
韩昭雪拧起眉，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找律师起诉吧。”
杨臻点点头，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道，“韩总，上次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我有了点新的线索。”
韩昭雪愣了愣，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让杨臻调查什么事了。
“就是之前，在慕小少爷满月酒宴上的事。”
杨臻低声提醒。
韩昭雪这才想起来，“什么线索？”
杨臻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当时并没有拿错房卡，我记得当时我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还核对了一下，肯定不会错，房卡应该是从您这里被掉包了，但这个当时也只是我的猜测，前些天我又去了万豪一趟，咨询了那天的事情，结果有一位工作人员跟我说，太太之前在这里做节目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钱包，他们这边拿着备用门卡开了不少房间帮太太找钱包，这事儿过了大概一天吧，清洁工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原本许小姐那间房的备用卡，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您那间的门卡……”
韩昭雪手一颤，良久抬起眼帘，“你想说什么？”
杨臻沉默了几秒，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那就出去吧，我不需要这些无用的猜测。”
韩昭雪神情冷淡，看也没再看他。
杨臻应了一声，出去了。
等房门关上，他才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喝水。
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喝到嘴里——他的手颤抖的太厉害，一杯水，半杯都抖完了。
他放下杯子，拿着纸巾反复擦拭着桌上的水渍，直到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松开手的时候，突然发现浑身都是冷汗。
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十一点了，韩昭雪盯着看了良久。拿起手机拨了白素的电话。
一秒，两秒……
韩昭雪第一次知道，原来等待一个人接电话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嘟”了一声，接通了，白素的声音紧接着就从那边传来，“怎么了？”
“没事，”韩昭雪一开口，就发觉喉咙干涩干涩的，他连忙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着平时的音调，道，“快下班了，我想问你待会儿是出来吃，还是在食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