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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倩弯身捡起自己的手机，看都没看钱子豪一眼，踩着三厘米的小高跟出去了。
但走出茶水间，到了没人的地方，苏倩背靠着墙，缓缓吐出口长气……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
好在，江寒舟是个好人，他管到底了！
“怕成这样，刚刚还敢在里面1V5？”身侧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略显戏谑的嗓音。
“江par！”
苏倩被突然出的江寒舟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就要站直。
但她起势太猛，脚下高跟一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扑过去。
江寒舟对这幅画面早就习以为常，多的是‘不小心’把咖啡泼他身上的实习生，好端端走路，又‘不小心’崴脚扑过来的客户，还有‘喝醉’让他送上楼的合作方……
不过苏倩显然是真没站稳。
考虑到她以后‘姐凭妹’贵的半个金主身份，江寒舟勉为其难的打算上前扶一下。
熟料苏倩看见他伸来的手却如临大敌！
她猛地推开江寒舟，自己硬生生在半空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江寒舟：“……”
他这是，被嫌弃了？
苏倩：“没事没事，您不用扶我！我没事的！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不知道又有什么闲话要传出来！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她总不能一个一个跑去录音，再去吓唬人家吧？
江寒舟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手，不免好笑。
苏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江寒舟扫了眼她蹭破皮的膝盖，“确定没事？”
“没事儿，待会我贴个创口贴就行了。”苏倩冲他笑笑。
样子有点傻乎乎的。
盯着女下属的膝盖看，足够被定义为性骚扰了。
江寒舟收回目光，就打算走人。
“江par！”苏倩叫住他，真心实意地感激道，“谢谢您！您真是个非常好的人，也是个非常好的律师！我会更加努力，做出成绩来，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江寒舟闻言不免好笑。
他对她，可没什么期望……
但看着苏倩一瘸一拐的背影，江寒舟禁不住轻眯了下眼睛。
这女人倒不是口头说说而已，她是真的很努力。
苏倩平时在律所，是出了名的闷葫芦软柿子。
谁都能支使她，忙前忙后的，什么活儿都干……
但江寒舟并不觉得她蠢，相反的，他留意过苏倩多做的那些活儿，都是对她熟悉工作领域有帮助的。
她知道自己起步比别人晚，愿意多吃苦多受累，多学些东西罢了……
有两次江寒舟忘了东西回来取，晚上十点的街头，苏倩抱着睡熟的女儿在公交车站，一边等末班车，一边用手机打光在背文献……
努力到这种程度，自然是有用的。
她的方案就是比其他几个实习生做得好。
江寒舟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转身回了办公室。
不过在他眼里，最有价值的，当然是苏倩的身份。
啧，有个好妹妹都不知道依仗一下。
怎么说呢。
这么傻的人，也不多了……
怪不得上段婚姻被个渣男骗成那样。
江寒舟刚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一通要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看见来电显示‘沈阎王’三个字，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眼下，沈修瑾仍然是他的金主爸爸。
江寒舟秉着金主就是上帝，服务至上的原则，微笑接听。
“沈总。”
然后沈修瑾开口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听录音里说，苏倩被你带去酒店了？”
此时的沈修瑾，人坐在车上，他手里拿着自家沈太太的手机，刚听完苏倩发来的录音。
“……”
江寒舟都能感受到沈修瑾风轻云淡里蕴藏的杀机。
沈修瑾老婆的亲姐姐……对苏倩下手，他怕是嫌命长。
江寒舟毕竟是专业律师，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清楚。
沈修瑾听完，毫无情绪地问了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姓钱的？”
“我是律师，当然是用法律手段。”
沈修瑾：“行，让你先。否则我怕他出不了庭。”
江寒舟：“……”
他替钱子豪默哀了三秒。
沈修瑾正打算挂电话，江寒舟忽然开口多问了一句：“沈总，沈太太最近还好吧？”
沈修瑾刚从耳边拿开的手机，顿了半秒，回到原位。
江寒舟这人，从来不说废话。
每句话出口前，至少在脑子里转了八个弯……
“没死，不离婚。”沈修瑾嗓音冒着凉气，“下次考虑这些东西，我不介意送你去壹号公馆，看看我养的鱼。”
江寒舟：“……”
这特么是打算送他去喂鱼……
“抱歉，我多嘴了。”江寒舟能屈能伸，“沈总跟沈太太一定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缘定三……”
沈修瑾直接挂了。
“唐易。”他开口。
“在，二爷。”
“江寒舟律所，跟苏倩同批进去的那几个实习生，喜欢背后造谣，你处理一下。尤其是是那个叫钱子豪的。”说完，沈修瑾又补了一句，“别搞出人命。”
录音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