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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秦风定定地看着她,眼底说不出是怎样一副颓败的场景,只是在余清欢的近距离凝视下,他的眼球上有血丝蔓延开来。
他故作镇定地开口:“那日在云中宴的人不是我,我有证据有证人,等离了玄冰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余清欢:“是不是你都不重要了。”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与他保持距离,不管是不是,她都去意已决。
一为他捉摸不透的心思,二为惨死的李执安。
越秦风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上了她的脸颊,因为高烧不退的缘故,她的脸颊很烫,透着一层粉红,像刷了一层胭脂似的。
他喃喃道:“欢欢,你对我太苛刻了。”
余清欢不语。
“你对李执安就很有耐心。”越秦风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股子酸意。
“他赞一句兰花,你便在院子里种了一大片,他夸一句她人的画作,你就开始学画画,他说一句天热,你就买来冰鉴哄他……”
“你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却连解释的时间都舍不得给我。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你才想走就走,想提分开就提分开,你从来就不会舍不得我,也不会担心我难受与否。”
说着说着,越秦风竟然还哽咽了,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婚书是我让你签的,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我不在乎。我就想把你留在身边,就想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他俯下身子,朝着余清欢的嘴唇亲去。可余清欢脑袋一偏,他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耳根处。
越秦风愣了一下,片息后睁着一双腥红的眸子紧随而去。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堵住了她的唇,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攫取她嘴里的香甜。
肺里的所有空气都似被抽走了一样,余清欢迫不得已张大了嘴来吸食氧气,却更加方便了越秦风。
他扯尽了她的衣服,横驱直入,又,占为己有。
一颗泪水从余清欢的眼角滑落。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越秦风,身心俱痛,泪珠一颗接一颗。
她的眼神冰凉,泪水却滚烫得灼了越秦风的眼。
迎着她的目光,他低下头去,亲吻着她的泪珠,哑着嗓子说道:“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这一次,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不会允许你离开的。”
对于他口中的那次机会,余清欢不想深究,只是张了张嘴,想问他若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她要怎么办?
其实在近一年内,当她手里慢慢有了积蓄,开始派人到处打听凝仙瓶的下落后,她才知道:原来云雾山庄找凝仙瓶已经找了很多年。
在知道此事的那一刻,她就想明白了,他找凝仙瓶,不外乎是为了给他心里的那个女人重塑肉身。
可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又该怎么办?
不过终究,她没有问出声来。
她知道在越秦风的心里,她与那个女人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正如婚礼前夕,她不过只是提了一嘴,他就暴怒一样。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般狼狈。
除开婚礼那一日发生的事情,除开李执安的死,他们之间还横亘了太多太多,注定是无法交融的彼岸,她很清楚。
高烧不退,头脑本就昏昏沉沉,经过这番,身心亦是愈渐乏累。
她不言不语,偏过头去,索性任他折腾。
后来,她睡着了。
仿若身处在一叶扁舟上,于大海中央浮浮沉沉,炎热的骄阳烤热了海水,一浪一浪地往她身上泼。
整个人,湿哒哒一片,都快被热化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余清欢因为肚子饿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越秦风在她背后呼吸绵长。
他的两只胳膊,仍旧如同钳子一样,从她的腰侧伸过来,紧紧地箍着她,生怕她会趁他睡着的间隙跑了似的。
许是狠狠出了一顿汗的缘故,高烧退了不少,头也不似方才那样昏沉了。
她动了动,想从他的禁锢里溜走时,却发现了身下的异样。
那家伙,明明都困得睡着了,竟然还不走……
一瞬间,她面红耳赤。
她的挪动唤醒了越秦风,很快,某处再次斗志昂扬,攻城略地……
“你这是逮住个不要钱的可劲折腾是么?!”
余清欢扣着他的背,又羞又气。
此时的越秦风精神奕奕,一双眸子泛着灼热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余清欢的眼睛,回道:“没办法,为了让你离不开我,只能卖力表现了。”
余清欢无语,讽刺道:“你留人的法子还真是,新颖。”
“谢谢夸奖。”
越秦风装作没有听出她的讽刺之意,动作未停。
他盯着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欲,反而,比起任何时候都还要认真、严肃。
脸上的正经与身体的浪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余清欢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她蹙了蹙眉,抬脚抵住了他的肩膀。
越秦风动作一顿,“嗯?”
余清欢:“起开,饿了。”
越秦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说道:“用这个法子来退烧,效果不错吧?”
也就是烧退了,才有了想吃饭的心思。
“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了,是吧?”
余清欢咬牙切齿地问,觉得越秦风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人。
“谢倒不用,就是你别绷着,能多多少少给点回应,就好了。”越秦风恬不知耻道。
余清欢给了他一个白眼,再次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越秦风直言道:“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余清欢提醒:“说真的。”
“我说的就是真的。”
越秦风亦是一副凛然之色。
余清欢无奈地叹了口气,悲哀地发现自己竟拿越秦风没有半点办法。
这人好像,天生克她似的。
她再次抬脚,这一次,却是直接抵住了他的脸。
心想着这厮肯定会恼怒,然后就会放开她了。
谁知越秦风却是理也不理,继续干他自己的事情,任由她的脚丫子在他脸上撒野。
“哎,这是脚!”
余清欢以为他没有注意到,还特地提醒了一句。
心想着这偌大个男人,又是个身份尊贵、从小没受过什么苦的,定然受不了这等侮辱,肯定会大发雷霆。
谁知越秦风却回道:“我又不瞎。”
语气寡淡、理所应当,仿佛根本就没拿脚丫子上脸当一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