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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说这里没人,让她进来涂抹药膏的,谁知她前脚刚进来,人家后脚就跟过来了!
在她看来,这家伙摆明就是成心进来给她添堵的!!
越秦风脚步一顿,一脸嫌弃地凝着她,催促道:“有这功夫不如赶紧抹药,人家神医的时间多宝贵,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你若是不想让他去给你那什么娇娇姐看病,我就先让人回去了。”
余清欢:“不要,我马上就好!”
心里记挂着李月娇的身体,她也顾不上浪费时间了,自己躲到屏风后面,开始疯狂地涂抹。
“后背需不需要我帮忙?”耳旁突然传来了越秦风低醇的声音。
余清欢浑身一震,扭头一看,果然,这厮正探着个脑袋打量她呢!
“你要不要脸了?我叫你出去!”
余清欢气得大骂,更是随手抓起桌上的琉璃茶杯就朝越秦风扔了过去,却被后者扬手接住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
越秦风颇为委屈地嘀咕了一声,然后又大剌剌走进来将茶杯重新摆放好后,才转身离开。
看着越秦风表情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就像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样,余清欢又气又憋屈。敛着火气迅速涂完痒处,然后穿上了衣服。
出去的时候,越秦风正跟个衣冠禽兽一样坐在主位上喝茶,神情肃穆得跟个得道高僧似的,看不到半分的邪念。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把余清欢都弄懵了,仿若自己方才看到的场景并不真实存在似的。
“王爷,既然秦公子准备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傅楼虽然已经看出面前这人是个女人,但肃王给他介绍时说她是秦公子,那傅楼自然也就如此称呼了。
越秦风点头,又对余清欢交待到:“办完了事情自己回来。”
显然,他并不准备一起过去。
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余清欢等会还得再回来。
余清欢犹豫了一会儿,朝越秦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她还有事要问他呢,结果这家伙倒是不跟她一起去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敞开了说,非得鬼鬼祟祟的?!”
越秦风虽然有些埋怨,但言语之中难掩喜悦,然后大手一挥就谴退了众人:“都出去!”
“是!”
亲卫和傅楼都离开后,越秦风笑嘻嘻地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地走到余清欢身边,一脸期待地问她:“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的?”
余清欢扫了四周一眼,确定人都走尽后,才压低了声音问他:“那个傅神医怎么叫你王爷啊?”
越秦风“嘘”了一声,小声告诉她:“我是哄他们的,你可别给我说漏嘴了啊!”
“什么意思?!”余清欢懵了,不知道这个二师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越秦风也学着她的模样,变得鬼鬼祟祟了起来,凑到她耳边说道:“我现在是在冒充塞邵国的肃王爷,过过权倾天下的瘾。”
“你疯了吗?被人发现这可是要被杀头的啊!!”余清欢被他的大胆行径给吓傻了。
竟敢冒充他国的皇亲贵胄,还高调地在人前晃来晃去,这二师兄的胆子也太肥了!
而且这塞邵国的国力完全不输殇国,高手无数,那传闻中飞升成仙的昆山老祖就是塞邵国国人,与殇国的始皇墨向西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若是被发现,那还了得?!
越秦风仿若后知后觉一样也变得紧张了不少,搂着余清欢的肩膀叮嘱道:“所以二师兄的性命现在就在你的手里了,你可得注意给二师兄保密。”
“你那几个护卫没问题吧?”余清欢问。
越秦风:“他们几个没事,都是我自己的人,至于别人那就不一定了。”
“嗯。”
余清欢这才放心了些,但考虑道越秦风现在身份特殊,又提议道:“我觉得咱们现在还是少见面得好,要是被人发现了端倪那可就麻烦了。”
越秦风顿了顿,挑眉问她:“是不是想挨收拾呢?”
余清欢:“?”
皱了皱眉,又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我也在跟你说正经事。”越秦风的表情很严肃,又警告道:“再说这种话,别怪二师兄收拾你。”
余清欢觉得自己跟越秦风说不通,闷闷地道了一声“走了”,就出门找到傅楼后一起离开了桦金园。
桦金园门口已经备好了两辆马车,余清欢与傅楼各上其中一辆后,就一起朝着城外行去。
临近傍晚的时候,正在万宾楼用餐的越秦风收到了云逸传来的一条传音——“主子,您预想的不错,秦公子不肯坐马车回去,现在朝火云城的方向跑了。”
越秦风勾了勾唇,只回了三个字:“跟紧了。”
……
在傅楼出完诊要离开的时候,余清欢便找了个由头没有一起上马车。
磨磨蹭蹭地跟李月娇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太阳都西沉了小院外停着的那辆马车也没有要离去的迹象。余清欢没有办法,只能偷摸着翻墙跑路了。
她可不想回桦金园与二师兄同住,她总觉得二师兄这人不太靠谱,才不想羊入虎口。
可明日傅神医还得来为娇娇姐看病,余清欢担心男女有别、傅神医行医时没人打下手不太方便,所以明日还得过来,自然也不能回青光宗。
几番衡量后,还是决定在隔壁的火云城歇一晚。
随便找了家客栈订了间房,因为身上的碎银不多,余清欢就简单地吃了碗面,又洗漱一番后,早早地歇下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客官,小店为您准备了一碗免费的汤圆,您需要不需要?”
“要要要!!等一下!”
余清欢揉了揉眼,赶紧穿鞋下地,就打开了房门。
谁知一开门,就看到了倚在门口的越秦风。
当即一个激灵,余清欢赶紧将打开了一个缝隙的门又推了回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制止了。
“你来做什么?!”余清欢满脸警惕地质问他。
越秦风不紧不慢地挤了进来,然后反手闭上了房门,反问她:“我不比汤圆可口?”
余清欢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被噎了一下,“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哪!”
越秦风嘿嘿一笑,一边自然而然地脱起了外袍,一边说道:“脸是装给别人看的,跟自己的媳妇儿在一起,可以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