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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珊只是躺着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得像是个布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裴勋才冷静下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要去了,留在别墅里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管家说,或者直接和我说。”
温珊冷笑一声。
她想要自由,裴勋给得起吗?
裴勋看着她的神情,不禁皱起眉来。
“除了自由,我什么都能给你。”他一字一顿地说,“即便你要我这商业帝国的天下,我也亲手送到你面前来,只是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你走吧。”
温珊仰头看向窗外,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柔弱又让人捉摸不住:“我不想再看到你。”
……
安美佳一次一次地拨打着温珊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第一百零一次机械女声响起的时候,安美佳终于暴躁地摔了手机。
“靠!”她烦躁地抓了抓短短的头发,“温珊那死丫头到底怎么了啊?”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找严司宇。
“嘟——嘟——嘟——”
“安小姐您好。”一个甜美的女声在电话里响起,“严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我是严总的秘书顾眉。”
“顾眉?”
安美佳不禁怔了怔。
“你是温珊的大学室友,顾眉?”
“对,我是。”顾眉细眉一皱,显然也想起了这个总是不给她台阶下的安美佳,神色阴笃:“安小姐,你有什么事?”
“严司宇呢?我要见他。小珊不见了。”
“严总有急事,不方便见您。”顾眉语气冷淡,“何况温小姐不见了,和我们严总有什么关系?”
“……”
安美佳一时语塞,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却只能憋着,还想问能不能见一见严司宇的时候却被顾眉挂断了电话。
小珊……
她担忧地皱起眉,心乱如麻。
而此刻,在严家别墅里,顾眉精致的脸上全是冷意。
温珊不见了?哈,死了更好!
“小眉,谁的电话?”
严母张熙媛心思重重地从严司宇的卧室里走出来,看见顾眉接了严司宇的电话便好奇地问道。
顾眉阴毒的神情一闪而过,立刻变成了甜美的笑容,转头恭敬地回答张熙媛的问话:“阿姨,是一个严总的朋友。严总眼下伤得这样重,怎么能见他?我就做主回绝了,阿姨可千万不要生气。”
“阿姨怎么会生气,好孩子,你做的对。”
张熙媛满脸慈爱地拍了拍顾眉挽着她的胳膊,满脸都是忧愁:“你说司宇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小狐狸精呢?到底有什么好的?依我看,她连你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小眉,你实话告诉阿姨,这次司宇究竟为什么受伤?”
终于问到这里了。
顾眉心里一阵高兴,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来:“阿姨,严总说了不准小眉说。”
“他不让说难道就不说了?”张熙媛闻言更是生气,心中吃定了和那个叫温珊的小狐狸精有关,“你不告诉阿姨,司宇走错了路谁能救他?你今天给我发的短信上说你们在悬浮餐厅,又是什么意思?”
顾眉一副为难的样子,当着张熙媛和严司宇的父亲——严守成的面娓娓道来。
“这个孩子,太胡闹了!”
张熙媛气得戴了指甲大祖母绿的手不断地发抖,眼中含泪:“老爷,那温珊分明就是人尽可夫的狐狸精,怎么能让司宇受这种蒙骗!”
严守成的鹰眸却从顾眉身上一扫而过,眼露沉思。
顾眉不敢和他对视,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
“这件事未必就像顾小姐说的那样。”他淡淡地开口,却带着无可否认的威严:“司宇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如果温珊真的像顾小姐口中所说的那样,恐怕她早就来我们家认亲分财产了才对,司宇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对这种女孩子动心?”
“你糊涂了,她分明就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张熙媛激动得双手颤抖,亏得顾眉用力扶着她才能勉强站稳:“我绝对不会同意司宇和那温珊的事情!”
“八字还没一撇,等见到了再说吧。”
严守成却淡淡地说道,“只是司宇这次的确有些冲动了,改天我再和他谈谈心。顾小姐费心了,不过这里有医生在,你可以回去忙工作了。
“是。”
顾眉柔顺地答应着,垂下脸去遮挡住微微扭曲的表情。
温珊,我们走着瞧!
……
裴勋的别墅里。
温珊无聊地翻看着房间里的东西。
这房间是裴勋特意为她准备,所有家具也都是特制,就连边角处都是用最柔软的硅胶包好了的,地毯柔软异常,目的便是为了让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左边整整一个墙壁上全部都是衣柜,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全都是温珊的号码。
温珊面无表情地扫视而过。
这么多衣服,是够他撕上一阵子的了吧?
她赤着脚走到冰箱前,拿起一盒还冰着的牛奶猛灌下去。房间里冷气很足,再加上那一大盒牛奶,她蓦地便打了个寒颤。
“咚咚咚。”
房间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温珊将冰箱合上,冷淡地开口。
“进来。”
门开了,那位头发花白的管家正垂着手恭敬地站在门口。
“你有什么事?”
温珊对所有和裴勋有关的人都提不起好感来,此刻也只是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懒懒地说道。
“请温小姐去看一眼我们裴少吧。”
他恭敬而得体地鞠躬,即便是这样的恳求也说得不卑不亢。
温珊却笑了起来,眼神讽刺。
“要我去看裴勋?”她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荒诞的笑话,“他需要我看么?只要他愿意,所有的女明星就会前赴后继的跑来献殷勤,我只不过是他养的一只麻雀而已,等到不新鲜了就会丢掉了。”
那管家仍然鞠躬,朝着温珊微笑:“可是裴总病得很厉害,情绪也不稳定,不许我们接近。他嘴里一直叫着的就是您的名字。”
“怎么可能?刚刚还是好好的,一转眼就生病?”温珊并不相信,“管家先生,我是看在您年纪比较大的份上才会尊敬您的,请不要说这样的谎话来欺骗我。”
“没有欺骗您的意思。”他态度从容,只是历尽沧桑的眼睛里还是露出一丝焦急来:“裴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而且拒绝包扎,想必温小姐您也看到屋子里的鲜血了。如果再不救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