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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七皇子所说的可能性。
而那些黑衣人早就已经等待在院子的周围准备随时动手。
如今只要等待父皇一声令下,有了他的掺和,这一件事情才能走的更远。
而今夜之所以会进宫,便是为了让皇爷爷出宫。
唯有出攻才有更多的可能性,谁也不知道出宫之后这大晚上的会发生什么,谁又能保证就很安全了。
而另外一边太上皇却如七皇子所言急,得知秦淮景,受伤之后,匆匆的便出了宫。
一切都按着七皇子所计划的方向发展,而秦淮景躺在院子里面,郑和夜叉,银子等人商量着事情。
出来的李霄云,眼角余光在周围瞟了一圈,转过头看着送自己出来的药圣。
“算了,我觉得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这边应该有不少好药吧,带我去看看。”
“我那边可是也有重伤的人了,你总不能舍不得你的草药吧?”
药圣愣了一下,按理说他是医圣收集的好草药,必定比自己的还要多。
这要走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又要留下来?心中虽有疑惑,面上却笑着阻拦。
“那可不行,那些药草可是我好不容易收起来的,你若是拿走了以后我用啥?”
“我说你这死老头不要那么抠行不行?”
“不行!再说了,你也不必骂我死老头,搞得你自己很年轻一样。”
“…………”李霄云突然觉得自己手有点痒痒,好想揍人怎么破?
“你就一句话给不给吧!”
“你先说好拿什么跟我换?”
“我拿紫堂草给你换行吗?”李霄云实在无语了,只得拿百年难得一遇的药草交换。
药圣笑呵呵的再度将门大开:“来来来,我带你们去药房里面需要什么样的草药随便拿随便抓。”
接下来两个人一个生气,一个乐呵便朝着药房那边而去。
等进了房间钥匙笑嘻嘻的把门关上,瞬间脸变垮了下来。
转头看向李霄云:“怎么了?是否发现什么异常?”
“院子周围有不少的高手,虽然离得远,但是我的感官绝对不会有错!”
“想来今夜他们二人受伤,以及走路的风声,对方是按耐不住了。”
药圣脸色沉重:“这可怎么办?如今他们二人重伤,现在又没有准备别的后手,一旦爆发,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这些人也太过刁钻了,这样隐秘的消息这么快就得到了,并且做出了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只针对我这边。”
听到药圣这句话,李霄云猛然瞪大了眸子:“你赶紧去跟秦淮景说一声,我这边还要回去看云兮!”
若是敌方已经对秦淮景下手没有放了云兮的道理,所以对方能够找到这个小院子,也一定能找到暗夜的分布。
李霄云可没忘了了暗夜有内鬼的事情,尤其是自己准备的那些秘密的东西,可不能让暗鬼发现了。
“这边秦淮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我要保护我自己的小徒弟去。”
“但是一定要下死命令,绝对要保全秦淮景,因为他肚子里面还有我的小徒孙,但凡出了点什么叉子,我唯他们是问。”
要甚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皮子的时候摆摆手:“你快去吧,现在那丫头可是这家伙的命根子,不然今夜他也不会伤得如此重。”
这一点药圣还是看得很清澈的,两人再度打开房门的时候,依旧是一个生气气鼓鼓的往外走,一个乐呵呵的去看秦淮景。
走到房间的时候,见着秦淮景脸色已经稍微好点了。
“你们把门和窗户都开着干什么?你们主子身体不好不知道吗?”
突然间被骂的影子和夜叉有点懵,但是药圣竟然这么说,他们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把门和窗户都关上。
原本坐在床上的秦淮景,抬头看向药圣眼中有着不解和凝重。
对方站在门那里,只是微微点头,随后走过来,手搭上他的脉搏,故意大声的道。
“你这身体也太差了些,谁允许你这么折腾的?真当老夫子你的药不要钱是吧?”
实则守在秦淮景的手掌心中写着:周围有刺客全是高手。
这几个字看得秦淮景瞳孔一缩,眼神中都是冷意,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你这些药草都是本王找来的,不用调一点岂不浪费?”
药圣嘴角抽了抽,随后又继续大声的骂:“好你个兔崽子,那我干的那些活就不算了是吧?难不成你想虐待老人?”
“反正我不管这次用了多少药,你到时候是要补给我的!”
手却继续在秦淮景的手心里面写着:恐怕今夜不会太平,等一下你让影子和夜叉带你先走。
秦淮景也知道现在自己有内伤在身,无法动用全力,真正的与对方硬扛是不行的,而带过来的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够抵挡那么多。
脑海中思索着这些,嘴上却回答着:“行了就不要那么啰嗦了,本王还想休息,你先去休息吧,人老了也不中用了,免得到时候病倒了还怪本王!”
虽然平时秦淮景说话的方式与这种也差不多,但是现在的药圣就特别想打人。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欠揍呢?每次说话都让人有暴躁的冲动。
而秦淮景也抓住药圣的手,在他的手心里面写着:你带着药童找借口先行离开。
“哼!老夫才不想管你呢,你爱咋滴咋滴,这小院就交给你了,我是要去那边拿我的紫堂草,我怕去晚了,那个老家伙不认账了。”
“你出去多带两个人夜黑风高的,免得遇到危险!”
“我呸,你个臭小子就莫要咒我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别人动我干什么?”
其实要是你知道秦淮景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他借口多带两个人在身边,以防有不测。
但是药膳更加明白那些人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秦淮景,所以他这边更需要人,所以用这样的话语给推了。
大家心照不宣,而夜叉和银子也相互对视一眼,看着他们的动作,知道今夜怕是有事要发生。
暗暗的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长剑,等到将药圣送出去之后才回来,眼神询问秦淮景。
对方微微颔首,两人也就明了,很快出去。
没多久走了进来,对着坐在床上的秦淮景微微颔首。
而另外一边太上皇着急着出宫,刚出宫门,那车中老太监总管眼神便犀利了起来。掀开车帘,假意查看风景。
眼角余光四处扫视一番,便笑嘻嘻的对面前的太上皇的。
“太上皇今日天色已晚,我看还是不要出宫的好,你若是这么晚跑过去,到时淮阳王已经睡下,岂不是吵到他休息吗?”
“有药圣在,想必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若是真有什么问题,早就有人来报了。”
太上皇有些犹豫,脸上还带着着急之色,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可是不去看一眼,我这心里放不下。”
“太上皇,你若是很想知道消息,不如便在这里等待,派人去看看,若是无视了,您便回宫若是比较严重,我们在过去可好?”
与其带着商量,但是一只手却在下面比划着。
两人在一起呆了一辈子了,对于自己贴身的人是怎样的太上皇,心中有数。
看了看窗帘外面的天色,觉得今夜确实不是很太平的样子。
“那行吧,便在这个宫门口等着,今夜攻门就莫要关了,通报消息也方便些,你现在便派人去吧!”
暗处一直跟着太上皇他们出来的人见着马车停在宫门口不动了,周围还有一些皇宫护卫军,不时一对又一对的在巡逻。
那人看了许久不见,马车动弹又立刻折了回去。此时的老太监猛然探出头发现跟随的人没有了。
“太上皇恐怕今夜不是太太平,不如赶紧离开!”
“好,你来安排,顺便派人去通知淮景。”
“皇上请放心,咱家一定安排妥当。”老太监左拐说了一声后,便走出了马车,对着空气吹了一声口哨。
两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单膝跪地。
老太监总管低下身子,悄悄的说了几句什么,两人领命而去。
随后她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了一句,那马车先是缓缓的行动,突然间加快了起来。
在这城中开始疯狂的绕着城跑,不过是一模一样的马车,有好几辆在街道上跑起来。
很快,这些马车朝着四面八方跑去,没有人知道哪一辆马车才是先前的,因为那马车同样都跟着一样的人。
穿一样的衣服,同样是你蒙着面纱,根本认不出来跟着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一直跟随在太上皇后面的那些人,到最后直接跟丢了一辆马车也没跟上。
此时早已经躲进一个普通院子里的太上皇,站在房间里,窗户微微开着一条缝,他看着那围墙上不时闪烁过的黑衣人。
眼中都是冷意,心情更是有些复杂。
更多的是担心现在的秦淮景,就连自己都被盯上了,而且今日正好是环境受伤的日子,对方就有所行动。
若非警觉,恐怕这次真是要着了道,也好,在之前的小九过来时隐晦的提醒过。
所以她们才会精心的布置一些逃生的办法,今天晚上所用到的一切都是经过小九安排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九会突然间那么警惕,而太上皇知道无风不起浪。
小九这么警惕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当时也就没拦着,还觉得儿子对自己特别孝顺。
而在皇宫里面就已经有几个人盯着自己了,证明这些人与皇宫多少有点关系的,毕竟这里面以前都是淮景在管。
无论是守卫的进军还是巡逻的护卫,全部都是小九一手,安排的应该是严丝合缝才对。
就连那些宫中服侍的人,绅士也是查的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遗漏。
宫中但凡进来一个人都是要接受调查的,而太上皇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轻易的相信所调查的东西。
他的那些人必定将所有的东西都核查一下,而现在皇宫之中竟然混进来了高手,那就证明这些人必定是背着小九做了手脚。
能够在小九的眼神底下做手脚,想来不是什么外人。
可是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呢?要颠覆齐国?还是说你有所图。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更多太上皇觉得应该是想要江山易主。
至于这有野心勃勃的人是谁就不知晓了,对方又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呢?
治国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亏待百姓,也没有昏庸无道。
就是这个人要请军车,那也得有适当的理由。
若是没有办法以暴君来打天下,就算最终得到了皇位,百姓的民心也是不可能归属的,到时候江山也很难稳固。
尤其是他自认为做皇帝以来都是很仁慈的,就算自己的儿子做那也是一直看着的,并没有让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那些人造反没有由头,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这个人是皇家的。
除掉自己在除掉坐在皇位上的人,再拿下小九与自己,这样的话最能得益的人是谁呢?
他这边在思考着,而另外一边皇上已经同意了七皇子的决策。
此时的七皇子满脸得意的笑着,从寝宫中出来,朝着宫外匆匆而去,走到一半便有一个黑衣人上前并报。
“七皇子不好了,太上皇发现了什么,突然间利用好多马车调换了身份,我们的人手都调去了那边,所以不够,紧追之下没有跟上。”
“如今能确定的是还在京城之中,但是藏在什么地方就不好去寻找,毕竟这件事情不好大张旗鼓的去做!”
本来得知太上皇一直停在宫门口,不愿意再行走了,所以七皇子让皇上孤注一掷,直接利用宫中的势力将他拿下。
这也只是请回去软禁而已,只是没有想到那黄爷爷竟然有所察觉,跑到外面去了。
难道说自己的计划是败露了吗?一向没有防备的黄烟叶为何突然间有这样的反应?
而这些准备肯定是跟九皇叔说过的,可他为何没对自己提起过?
是九皇叔怀孕养胎之前做的准备还是之后呢?若说是之前究竟是九皇叔忘了,还是他对自己有所防备?
如果说是之后的话,那忘了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自己一直在外面忙,倒是去的时间比较少。
或许去的时候正好忘记了这件事情也不一定,这样想着七皇子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留一小部分的人去寻找就可以了,既然他躲起来想要找到也没有那么容易。”
“只需要让它一直躲着,不要再出面即可,之后我们整孔雀石再去寻找也就简单了,对了,在城门那边安排上人,绝不能让人混出去。”
“是!”黑衣人里面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他的面前。
这一场暗潮涌动,使得整个京城看起来很安静,实则正在积蓄风暴。
看着上空的圆月,七皇子嘴角的笑容是那样的阴险。
随后他出了宫,快马加鞭直接敲开了欧阳将军府的大门。
开门的小子看到是七皇子,还没来及询问呢,对方直接将他推开,大步流星走进去。
“去把你们的将军找过来,让他立刻马上过来见我!”
那小子被踹了一脚,哆哆嗦嗦的赶紧跑出去了,不敢多说什么。
被从睡梦中叫起来的欧阳将军,看到七皇子眼神愣了一下。
但是还是上前行礼:“末将参见七皇子,不知,七皇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七皇子回过头,嘴角挂着笑意:“想必欧阳将军很想对丞相府出手吧?”
这话说的,欧阳将军一愣,随后拱手低头:“末将虽和丞相府有所过节,但是也不会公报私仇,若是为了这件事情过来警告我,这样的话七皇子大可放心!”
“丞相府没有犯任何事情,我将军府也不会动他们的,得罪归得罪,但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确实因为上一次拍卖的事情使得他们元气大伤,对那丞相府的穆云兮更是恨之入骨。
奈何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下手,这刚刚有这样的苗头,七皇子就跑过来了,难不成是他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七皇子则是直接往主座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笑道:“欧阳将军莫不是以为本皇子是来警告你的?”
“难道不是?”欧阳将军见对方这么直白,也不由回了一句。
七皇子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想要动,现在就可以动起来。”
“拿着你的兵符立刻去调兵,将丞相府的人全部抓起来,还有太师府的也全部围住,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动作。”
虽然听到这个消息是欧阳将军很想得到的,但是此时却愣在了那里。
定定的,看着七皇子有些不明白他此话的意思。
难道这丞相府犯了什么错?又或者是谭师傅与丞相府一起犯错了?
这是要抄家吗?可是作为将军没有手令也没有任何罪证的情况下,肯定是不能擅自调兵的。
到时候以一个试图谋反的罪名欧阳家也就完了,所以欧阳将军小心的问道。
“不知丞相府与他师傅犯了何罪?而且七皇子应该明白,末将这边调兵虽有虎符在身,那也得有皇命才行,不然那就成了一图模范,莫将担当不起。”
“还请七皇子明示,拿出丞相府的罪状,与太师府的罪状,又或者是皇上的手谕与圣旨。”
“不然这太师府于丞相府那都是被淮阳王保着的,我欧阳将军府要是动了,到时候淮阳王也一定不会放过,请七皇子体谅。”
实则现在欧阳将军心中是惊涛骇浪,完全不明白这一直跟着淮阳王的鸡黄子,今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平时虽然做事情的时候,在朝堂上或者军营里处理事情有些极端,又或者手段很低,但是也没有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这般陌生。
依旧是那个随时挂着笑容的七皇子,可是此刻在他的笑容之中看着一点阴冷。
这种感觉让欧阳将军心中有些害怕,一般这种人都是狠角色。
俗话说相由心生,而此人既然能将自己的情绪与个性掩盖的那么深。
这么多年来,就算自己眼光毒了,也完全没有认出来。
可是就算他伪装多年,欧阳将军再见到他这一副神色的时候,觉得这一副容貌才更应该配上七皇子现在的表情与心机。
应该说他的灵魂与外表终于契合了,不再是那个笑不打眼底让人看不透的七皇子。
看着他的打量,借房子也没有阻拦,反而就那样大大方方的坐着:“既然让你去做,自然是有着父皇的命令,这便是让我带出来的圣旨,你自行查看吧。”
说着从自己的胸口拿出了一张圣旨,递过去给欧阳将军递过去之时,还不忘提醒道:“若是这一次事情做成了那么杨将军府便会跟着鸡犬升天,除去两个大势力,对你欧阳将军府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是我要提醒你,做决断的时候可要深思,莫要走错了路,会恨一生。”
“父皇那才是明面上的,而其余的人永远都只配被踩在脚下,明白吗?”
看着他眼神中的冷意,话语之中的威胁是再明显不过了。
说直白点,意思就是:若是跟着皇上好好干,那么必定前途无量,若是选错了路,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欧阳将军郑重的接过圣旨,仔细的查看一番发现上面确实盖着玉玺。
而不是淮阳王的私人印章,这一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有那么点点的兴奋。
这就说明七皇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在秦淮景的身边。
而自始至终七皇子都是皇上的人,如今做这一切也是皇上授意的。
想到这里,欧阳将军不由心中哆嗦了一下,这样的心机,这样的安排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这样的人更加得罪不得,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将你算计到哪一步。
连秦淮景那样的人都被算计了,更何况是自己呢?
不再多说什么,立刻拱手领命:“我想听你立刻前往军营调遣兵力!”
七皇子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后在欧阳将军的肩膀上拍了拍:“识时务者为俊杰,欧阳将军果然不负所望。”
说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便走了出去,留下欧阳将军在原地,转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
回到房间便急匆匆的换了自己的战袍,快马加鞭,带着人便赶去了自己不远处的十万兵力营地。
而另外一边墨源也得到了飞鸽传书,将那鸽子腿上的信件拆下来看了看。
嘴角勾起了冷笑,走回房间将自己的衣服全部穿戴完毕,随后走出来,拍了拍巴掌黑衣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巾,衣服上还有一个显眼的杀字。
“公子有何吩咐?”
“去召集人手立刻围住墨染的院子,记住一个活人都不要放进去,里面的人全部给我控制住。”
“若是反抗精力,不建议你们直接抹除!”说到这话的时候,墨源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对方会意立刻领命出去。
而另外一边的穆雅琪,本来在睡觉的,却突然间被几个黑衣人闯进来,直接将她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
嘴巴也被塞住,伺候的下人早就已经被打晕在地。
此刻的穆雅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瑟瑟发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接二连三的被人绑。
更加对面前过来的人陌生,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墨二少派人找自己。
可是被捆得结结实实,他根本挣扎不开,最终一个麻布袋套下来,将他装进去后捆扎住,随后从后门出去丢上一辆马车。
没多久那马车便消失在街道上,而这一切并没有被人看到。
穆云兮这边和幻影聊着天,没多时,李霄云便回来了。
在看到幻影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将药箱放下。
“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做什么?”
欢迎起身走到一旁笑嘻嘻地道:“这不是得知小师妹受伤的消息,所以急匆匆赶过来了,见到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再说了,师傅这里我又不是第一次大半夜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霄云很不耐烦的摆手:“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杵着了,我还要给你师妹检查伤口呢,你又不会医术,在这干嘛?”
“哎呀,师傅你就让我在边上看看呗,顺便看看师妹究竟伤的有多重。”
李霄云站起来往她的屁股上踹了两脚:“你小师妹是女子,还会出阁你一个大男人待在这里做什么为师乃是长辈,待在这里替他智商,所以合情合理,你呢?待在这儿看戏?”
“赶紧滚,别让我看着你碍眼!”
幻影拿着自己的扇子,耸了耸肩膀:“出去就出去嘛,师傅你那么喜欢做什么?”
“出去别忘了顺便帮我把门关上,对了,去厨房煮一些清淡的粥食过来,去看着那些人住,让那些人不要给我偷懒,不然我把他们的皮给扒下来。”
“煮的不好吃,唯你是问!”
这一下幻影更加苦着脸了:“师傅我又不是厨子,我哪知道他们怎么煮好吃啊?”
“废话,现在厨娘已经高价了,只有这一群大老粗,你不去守着谁能守着啊,难不成让我自己去啊?”
这话让幻影无从反驳,只得乖巧的出去了,顺便把门关上。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眼神变了变,看了看这一扇关着的门,最终还是转头朝着厨房那边走去。
现在还没有收到行动的消息,所以需要继续隐藏下去,但是又不能回去,但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等着,必定会引起怀疑,毕竟现在师傅已经知道暗夜之中有内鬼了。
带着这样的思想,他朝着厨房而去,而李霄云听到远去的脚步声转过头,有些凝重的看着穆云兮。
“今夜恐怕不太平,之前我从药圣那边过来,发现周围有不少高手。”
“而我在回来的路上,在马车上悄悄的观察过,周围也有着不少的人守着,想来那些人是突然间心动了,我们已经没有了准备的机会。”
原本还散漫靠在那里的穆云兮,猛然坐起了身子,眼神都是着急之色。
“师父你不是去看秦淮景了吗?为什么会去药圣的院子?”
秦淮景这么晚没有事情绝对不会去药师那边的,他之所以去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穆云兮再联想之前,他将自己送到这里,却不像平时那般关心一直陪着进来。
反而是有些冷淡的急匆匆离开了,闭着眼睛一直拼命的思考,究竟之前错过了什么细节。
突然她眼睛猛然睁开看,向自家师傅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
看到自家的徒弟已经想到了结果,李霄云也并没有做隐瞒,微微点了点头。
“当时的你入了魔,所以他不愿伤你,便用自己的身子挡着,而你的体内那一股内力又十分强大,所以导致他有些受内伤,后背都快被你抓烂了。”
看着穆云兮一副马上要下床跑出去的模样,李霄云赶紧拉住她,继续压低声音道:“你急什么,既然我过来了,大家肯定是有对策,而且现在他身受重伤,你跑过去,这边有敌人,那边有敌人,你想把两边的敌人全部引到一起吗?”
“到时候我们能一起对付吗?现在唯有两边分散,这样的话力量不聚集在一起,对秦淮景的伤害才少一些。”
“你应该想想现在我们该如何脱身,而不是着急的跑出去,云兮你已经不小了,做事应该动脑子,而不是冲动。”
这话果然让穿鞋的穆云兮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李霄云一脸的严肃,最终她眼眶红着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愧疚不已,没想到自己说要宠着的男人,最终还是让自己打成了重伤。
如今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么粗心,应该早早替他把脉,感知一下的。
也难怪秦淮景当时不让自己去拉他的手,都怪自己太蠢。
心像是被放在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