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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谷修建宫殿的队伍不能太宏大,不能太引人注目,所以关于那片山谷的种种小故事传开了,各种版本都有。最恐怖的版本莫过于山村老尸版,这还是欧阳嫣想出来的。
不错,这个版本欧阳嫣就是借助了那部恐怖电影,说的就是山谷里的一个小山村。虽然山下的确有几座村子,但谁都没听说那山谷里还有山村。据说那山村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全村覆灭,一个人都不剩。
那片山谷去的人本来就少,于是附近村子里的人更是不敢去了,如果偶尔碰到有人自那边下来,都转身就跑,就怕撞上什么东西。
“效果不错。”欧阳嫣一日闲来无事,跑来看大家修宫殿,顺便体验体验谣言的力量。那真的是相当强大,难怪都说流言能杀人,那可真的是……
皇城里忙得不可开交,隔壁城的港口也快竣工了,五绪先生送信来要不要来个什么仪式,林萧自然是同意的,仪式必须要,什么择黄道吉日那也要按风俗来。别说迷信什么的,很多时候做人做事都需要仪式感,就好像婚礼一样。
这个竣工典礼林萧是要参加的,这就是他建起来的。天南海北无数客商云集而来,就等着港口开港,谁来停那第一艘船。
“我也是要去的。”欧阳嫣一再强调,“还没到八个月,哪有那么早生?”
“你的算法跟现代算法不一样,你要按现代的算法来。”林萧觉得即将八个月还是很危险的,万一出什么事他不得后悔死?
“你是不是当我傻,觉得我不知道?”欧阳嫣无奈翻白眼。
“我不是怕你累么。”林萧慌忙哄着她,“你看你顶着个球,多危险。”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要去的。”欧阳嫣再次强调。
“好好好,去去去,老婆跟我去。有我在呢,你想去哪儿都行。”林萧见她要生气了,忙不迭地答应。
开港的仪式并不隆重,林萧已经让人尽量简化了,原因很简单,人太多了,怕出事。尽管他让人简化再简化,但一些风俗却又不能少,五圣在江湖那么多年,与佛道两家都有些渊源,所以请人择吉日这种事,他们做起来完全没压力,而且还勉强赠送了不少仪式。
欧阳嫣起初还兴致勃勃的,毕竟以前在做特工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人做法事之类的,但也许现代社会关于这些的信仰越来越少,哪怕你环境再好,也感觉不出那份神圣来。但这次又看到,她颇有些触动,哪怕周遭嘈杂,但在法事开始之后,喧闹的人群迅速安静下来,人们自动自发的站好,跟着默念,虽然欧阳嫣听不清楚他们在念什么。
“到底是在说什么,怎么好像人人都会说的样子?”她只能听着。
“谁知道呢,咱们就听着就行了。”反正也不会。
因为普通民众的热情,开港仪式平白多出了整一个时辰,林萧心下着急,便想带着自家老婆想去吃饭。被欧阳嫣一把拉住,“好歹是一国之君,你想被人说你不敬神明吗?”
在这个时代,不敬神明可是大罪,哪怕你是皇帝又如何?你与神明之间的差距,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分别。
林萧无语,不耐烦地点头,一脸委屈地说,“我只是担心饿着你,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欧阳嫣十分无语,想着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恶趣味,会演戏得很。一旦他的愿望没有达成,便会像小孩子一样表情丰富的表达他的失望。“放心,我带着吃的呢,你别老跟我说话就没人注意到我了,没看大家都低着头么?”
林萧无奈,好容易熬到仪式结束,结果又被请上去讲话。怎么这么像视察工作呢?他想,果然就是视察工作吧?他扶着欧阳嫣走上高台,先对辛苦修建的工匠们表示慰问,又对港口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最后祈福了南宁的长治久安。总之以前在电视上学的领导人讲话的那一套,他学了个透彻。
南宁国的普通百姓平常哪里能听到陛下说这么大段的话,纷纷围了过来,被暗卫辛苦拦下,又想着办法想从别的地方突破。
“皇城军离这里有多远?”林萧轻声问欧阳嫣。
欧阳嫣无语瞪了他一眼,所以你堂堂一国皇帝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要来问皇后?周围人都看着高台,希望陛下再多说两句,也别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于是皇帝清了清嗓子,“中午朕请客,大家尽情地吃。用过膳后再来看海边看大船停靠。”
的确够实在,五绪先生准备了这么久的仪式,力图想办得十分高大上,然而被这位接地气的帝王眨眼就败得精光。只听林萧又接着说,“大家都散了吧,用膳的时候记得来哦。”
观看仪式的大多是来往的客商,据说千里迢迢从边关赶来的都有,他们之中能接触到帝王的不过皇城的一些商人,所以这次来能看到皇帝陛下,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他们没想到当今圣上如此的,平易近人,说的话都他们平常打招呼都是一样的。所以,之前的那一番畅想,其实远不及一顿饭一句普通的问候来得贴心。
皇帝陛下是个实在人,来来往往的客商想。直到最后他们被皇帝陛下坑得掉底,才知道这位圣人有多会演戏。
彼时林萧邀请了众人,欧阳嫣才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回答,“无妨,乱不起来,有这些护卫和衙役维持秩序够了。”
“看出谁有问题了吗?”他接着问。自家老婆坚持来,也因为她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两人都猜测如此大的活动关在地牢的那几位肯定安排了惊喜给他们,而且是在他们关进地牢这前就安排好了,就好像他们在皇城藏蛊毒一样。所以之前他才不想让欧阳嫣来,但很快他又改主意了。他们说过生死相依来着。
欧阳嫣摇头,“客商的名单我都看过了,稍有问题的我都让暗卫盯着,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要看下午了。”
下午第一艘货船靠岸,是来自西域的船,要说有问题,很大程序便在这艘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