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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吃完了早饭撤下去,那些被南洛雪搜罗回来的美人才被叫了出来。
长相不是很相像,但都是一般的貌美如花,身高倒是有些一致,不会太矮也不会太瘦。果然都与她很是相似。
此时大多都是起来练了一些时候了,身上带着些微薄汗,面上没有施上一层薄粉,素面朝天仍是花容月貌。
“这些姑娘长的可真是好看。”许红妆来回一一地仔细看过之后评价道:“可比我在旁处看过的都要好看许多,想来一同舞上一曲的话是足够叫人惊艳的。”
南洛雪知道自己找的人如何,也不否认这话,只是问:“那你觉得比起你来,如何?”
这问话,足够的犀利。
许红妆低低思绪两分,倏而对着南洛雪抛出几个小媚眼,“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南洛雪嫌弃地咦了一声,揉着肩膀上起来的小疙瘩,不答这话,“还是教她们要紧。”
许红妆哈哈一笑道:“去练舞阁吧。”
沉香阁是看舞喝酒听曲儿的地,还是个京中小有盛名的地儿,自是也赚了不少的银子,而南洛雪对自己的人要求极高,舞蹈什么的都要求最好,所以练舞阁是个极大的空旷之地
地上的木板没有铺上毛毯,光着脚站到上头时候带着微微凉意。
南洛雪道:“若是去了宫中怕是也不可能会铺上毯子。”
许红妆深表认同,“说的是。”
姑娘们已经去换了南洛雪早准备好的衣裙,从一旁走出来时,那衣袖飘飘的如是仙女下凡一般。
“真是妙人儿。”许红妆忍不住的又赞了一声。
南洛雪听到这话,在一旁忍不住的捂着嘴角呵呵呵笑起来,“你这话倏的倒像是个爷们一般,你可记得些,你是个姑娘家,要带着你大家小姐的风范,不然被旁人瞧去免不得要说笑你两句。”
许红妆无所谓地哎了一声,视线不移美人儿,“不管是谁看到美人便就是如此模样,喜欢就是喜欢,好就是好,干嘛藏在心底里埋着?”说着看向美人儿,“我说的没错吧?”
美人们娇羞地呵呵笑了两声,“是,姑娘。”
“叫我教习。”许红妆是第一次以这种身份出场,所以在想这称呼的时候也想了半晌,到最后才定了个这个。
南洛雪细眉蹙起,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干嘛不叫你红姐?”
许红妆眼睛一亮,“也成也成哈,你们若是喜欢的话,叫我红姐也成。”
美人们听此总算是哈哈大笑,气氛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谈笑的时间很快过去,许红妆教舞的时候反常的严肃,一举一动皆是仔仔细细不敢有丝毫差错,比之学堂里的先生都要可怕。
莲香跟着南洛雪站在一旁,感慨似的道:“若是未有亲眼所见,奴婢可是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家小姐。”
南洛雪看着那边的人,眼里融着暖暖笑意,“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顽皮的人还有这样的身法技艺。”
当初见的许红妆时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那时候她的沉香阁开的还没
有这般大,而她那时极喜欢来这处喝酒,像是个小公子一般。
瞧着活泼,没想着舞艺方面也让人眼前一亮。
惊鸿一舞可是惊艳了众多的客人,连着她都觉得这是人间少有,没想着今次,终是被人给发现了,可真是一件幸事。
南洛雪嘴角处拉起一个浅浅的笑容,话音淡淡,“她是个不同寻常的。”
莲香很知道自家小鸡儿?不同于常人,听到这话忙忙点头应下。
许红妆离了这处回到太师府的时间已不早了,而刚刚坐下就听得下人传来一个叫人震惊的消息,“二小姐不见了!”
“什么!”许红妆脱下一半的衣服重新套了起来,往那丫鬟处快走了几步,狠狠地瞪着她,“你刚刚说的什么!”
“二小姐不见了。”那连翘急着道:“小姐中午的时候出了一趟门却是到现在也一直未有回来,夫人中午腹中不舒服此时正在院里养着奴婢不敢去打扰她,大公子已经出府了,奴婢思来想去只能再来找三小姐。”
“与我父亲说了嘛?”许红妆焦急地面色骤变,大步地往院外跨去。
“还未,老爷还未归府。”连翘哭着道。
“二姐今日去了何处?”许红妆慌乱的心很快镇定下来,一字一句地仔细问着。
连翘抹着眼泪,仔细想了一遭道:“二小姐今日出了城去落淮河,然后去了墨翠楼,紧接着……”
许红妆懂了那停顿是什么意思,心思一下子沉的深了。
如果是被人抓走的话大抵是会有信息传过来,但若是没有消息的话,岂不是说明是她自己要走的?走去哪儿?
“牵马。”许红妆飞快地吩咐。
既然去了落淮河难保不会又去逛了一遭,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河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算不在河边,至少去看了也能直接排除一个地方。
落淮河在南城外的一里处,周围长着树,那河就在树边上肆意释放着自己的魅力,空中圆月皎皎,仿若在这河面之上洒下了一层银色的鳞片。
“二姐!二姐你在哪儿!”许红妆的快马在到河边时慢了下来,一边顺着河流往上走,一边焦急地往四周看去。
“你看,她也是关心你的。”林中的树旁枝错节长得极好,坐上一人两人不过算是一件小事。
许月笙此时就坐在这枝干上,眸光淡淡地看着那个不住呼唤着她的人。
坐在另一处的男人显得更加悠闲,修长的双腿垂在空中,指尖处把玩着一片翠色的叶子,话里清冷,“你不该恨她的,就算你喜欢的人看上了她,也不该恨她。”
“我从未恨她。”许月笙开口,嗓音嘶哑,“我只是突然不想见她。”
“那你要我试探她,又是为了什么?”男人扔掉手中玩的软趴趴的叶子,重新摘了一片鲜嫩的叶子放在口中嚼着。
“仙儿姐姐说你不是多话的。”那样的理由太多太多,多到她不愿意说出来。许月笙抓着树干的手几乎要扣进那树皮里面,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总有些事需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那我有些明白了。”男人吐掉口中嚼的稀巴烂的叶子,轻哼一声跳下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