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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的支援来了没有!这都是一群什么怪物啊!”幽灵咆哮,不得不先后撤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喘两口气,他看了看自己那满是钝迹的双刀,又一脸疲惫地看向那三个遍体鳞伤的感染体。
刚刚他为了制止那个感染体喷吐酸液可谓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冲了上去一刀抽在了那感染体的脸上,那个会喷吐酸液的感染体是三个感染体中最瘦弱的,他的这一刀直接将它的下颌骨抽变了形,它连嘴巴都无法张开,自然也就无法喷吐出酸液来了。
而如果当时幽灵冲过去的时候正巧赶上这家伙喷出酸液来的话,恐怕他现在就已经跟外面那些倒在地上、已经被腐蚀得不成人样的尸体差不多了,毕竟他可没有公丕庆那样变态的自愈能力。
只不过,这场战斗能打到现在就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期了,这三个感染体与其说是三个失控的丧尸,不如说是三个同样跟他一样经过某些强化手段后的超级战士,它们的骨头硬如钢铁,幽灵手中那两把连钢板都能刺穿的特种合金直刃在砍到它们骨头上的时候居然会出现钝迹,甚至他的一把刀还出现了卷刃的情况,活生生将两把利刃打成了参差不齐的锯刃。
这两把刀如果废掉了的话,他就只能跟这三个感染体进行贴身肉搏了。
但这三个感染体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它们的伤口在幽灵刀上特种毒素的影响下愈合速度被大幅度降低,此时他们的脚下几乎已经流了整整一层这些怪物们的黑红色血液,它们有的身体部位被幽灵斩断直接废掉,但因为体内嗜血基因的缘故它们仍能硬扛着浑身的剧痛继续战斗,而不跟幽灵一样打到现在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了。
而且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他们的防线已经被逼到了机井附近,此时站在队伍最后面的银发老人几乎已经快要靠在了机井的边缘上。
这种情况下,一块小石头落入井内对他们来说都是相当危险的,那样就有可能导致已经传送到了魔界的二人组无法回来。
其他队员们都帮不上忙,只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自己的手表上,总部说支援大约十分钟就会到来,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七分钟,七分钟里幽灵砍出去了不知道有几千刀还是几万刀,但是,没有了武器的他,战斗力将大幅下降。
果然,幽灵为了保护其中一个队员,用那把还没完全卷刃的刀抗下了那个有着爪形突变感染体的一记重击,伴随着一阵闷响,那怪物的爪子崩断,幽灵手里的刀也彻底报废,甚至最后他在丢掉这把刀的时候还将其扔到了那个会喷吐酸液的感染体的脑袋里。
这种情况下,起码要再来一个超级战士才有可能守住这口井,如果只是让他自己来打的话,属实困难,更何况他还要保护老人的安全,在这次任务里,老人的重要性是要跟进入魔界的二人组相平的。
接下来幽灵就要面临一个选择了,因为失去了武器的他战斗力已经受到了大幅度的影响,即使是他也不能保证既能够守住机井又能保证老人的安全,所以他要在机井跟老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来,一旦选择之后,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地达成这一目标。
他开始在战斗中时不时地回头去看那老人,老人的目光也每次都能够跟他对接起来;他没有冥王那种能够通过意念跟人交流的能力,却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跟老人用眼神说明一切;他时不时地看看老人,又时不时地看看机井,但老人却总是吧目光落在了机井上,意思是让他选择保住机井。
但他真的拿不定主意,如果他选择机井的话,那么他今天就有可能亲眼看到老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虽然这个老人不是自己所在部门的负责人,但也是Mill研究所里最高等级的指挥官之一,他害怕背负这样的罪名,害怕自己会留下一生的遗憾,他本就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看着老人死在自己面前。
可反过来说的话,保护老人的难度就要比守住机井简单多了,毕竟机井那么大,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三个感染体尽可能地远离机井,这谈何容易,而如果他要保护老人的话,凭借他的机动性和速度,哪怕是抱着老人来回躲闪他也能够躲开这三个感染体的攻击,可那样的话,他的那两个兄弟几乎就相当于是在魔界没办法回来了,只能等到潘多拉之匙再次指到魔界之门的时候,他们才有可能再次打开进入魔界的门,但那也只是他们能够进去,也不代表里面的两人能够出来。
想着,那个能够喷洒酸液的感染体再次酝酿好了一肚子酸液准备吐出来了,他凭借超高的战斗机巧一脚踢翻了体重足有他三四倍那么多的一只感染体,随后再次朝着后方的酸液怪突进过去,又是一记勾拳打在了那感染体的下颌上,可偏偏,这一拳过后他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可能是因为情绪太过暴躁的原因,他的这一拳力道极大,直接打碎了那感染体的下颌骨,同时感染体肚子里的酸液开始喷出,像是一道喷泉似的朝着空中喷了出去,幽灵精准地锁定到了三股酸液,一股将会落进机井遗迹内壁上,一个可能会撒在老人的身上,而另一股、也是最大的一股,将会覆盖到最少三四名小队成员们的身上……
但以他的速度,他几乎做不到同时挡下这三股酸液。
从他开始思索到开始行动的速度都是以零点几秒的时间来计算的,在他那恐怖速度的加持下,整个世界的时间在他的感知中都跟着变慢了很多;他用自己的分身从空中接下了那股势必会落在机井里的酸液,又用自己的本体帮老人挡下了那一股酸液,但那最大的一股,他着实不敢去挡,因为如果他挡了,虽然能够保住那几个士兵,但他也会受到酸液的腐蚀,如果他倒下了,那其他人也就相当于是待宰羔羊了。
最终,他选择了妥协,再次一咬牙,时间在他的感知中被极限慢放,他用本体帮那几个队员挡下了大半股酸液,最后停下来时,他分身胸前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腐蚀,而他本体,则瞬间被酸液腐蚀到了胸骨。
他终于知道外面那些士兵发出那样惨叫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他的个人能力是极限的体术以及对于时间和速度的控制,简单来说他就是个人造的忍者之王,如果说公丕庆是一个将所有属性全部均衡分配的战士的话,那他就是一个将攻击和速度全部拉满,而其他属性全部为零的存在,被酸液命中的他,其实跟外面那些人一样,所受毒液的伤害以及自身的痛感,全部跟外面那些死者生前时的感觉分毫不差……
但他还是反手间,以几乎瞬移的恐怖速度突进到了那个酸液怪的身边,一记全身锁锁死了这感染体的身子,随后抱着它的脑袋全身发力,硬生生地将这感染体的脑袋给薅了下来,其血腥的场面简直不像是平时自诩优雅的幽灵身上……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边杀掉这么一个感染体的功夫,另一边那个有着大刀突变的感染体已经闯进了他们的人堆里,虽然他们这边的地形足够空旷而且面积也足够大,但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守住这口机井,因此他们没人逃离,就连那个老人也始终都是站在机井遗迹的边缘,似乎在用自己那坚毅的目光为幽灵加油鼓气。
但那只大刀突变的感染体已经朝着他们跳了过去,这感染体的整个右侧小臂全部突变成了一把足有一米多长的骨质大刀,它这一下跳过去如果没人躲的话,能一刀杀掉他们近一半的队员。
其他队员都经历过系统的训练,许多人本能地采取了战术性翻滚躲开了那感染体的突袭,随后用手中的突击步枪精准地点射,钢芯弹结结实实地打中了这感染体的身子,成功地打断了它原本的进攻方式,但没能改变它原有的跳跃轨迹。
最终,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的人只有那个老人,因为他是机井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的背后就是机井,而他守护的,则是他这一辈子都引以为傲的世界树。
大刀挥下,血溅四方。
“不!!”整个遗迹内都回响起了幽灵的怒吼声,幽灵的胸口已经被腐蚀得露出了胸骨,甚至连胸骨上都带着一个肉眼可见的窟窿,但他全然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看着那个老人竭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倒向机井,同时,那个感染体转身朝着其他人发出一阵怒吼,它在转身的时候脚还踩在了老人的身上……
下一秒,分身归入本体,幽灵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战斗中来,他的手中早已没有了武器,但他自己就是最强的武器,因为当初他从试验舱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就被称为“世界上最锋利的刃”,只不过现在,这把最锋利的刃却也没能守住他们一定要守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