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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如果你倒下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冷弥浅说的极为郑重,说话间朝李墨又走近了一步。
别.....我身子弱,受不了这种吓。”李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冷弥浅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而且还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天可怜见,若是眼前的人真要硬来,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还真是毫无招架之力啊!
“你怕什么?”冷弥浅眉头一挑,“.......就贡献一点血而已,别弄的要死不活跟上大刑一样。”
“欸,不行,我最近气血有点虚,你也知道我才忙了回来,身子总觉得有些乏,欸欸欸,你做什么.....啊啊啊.......你放手,你放手,哎呀,你个泼妇..........”
屋外。
容慧愣愣的听着从书房里传来的哀嚎声,默默的望着天当着一个称职的聋子。
“喂,我们真的不用进去救主子?”听着自家主子的哀嚎声,隐在屋顶上的人蹙了蹙眉,低声朝容慧问去。
他家主子身子可是弱的很啊!
“你要是想死,我不会拦你。”容慧毫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屋顶上的人闻言耸了耸脑袋,便退了回去又隐了身形,只是一双眼直盯盯的望向书房的方向,脸上全是担忧。
房里。
看着自己的血被璞玉排斥在外滑落在地上,李墨一愣,连手上的伤口都忘了用手帕止住。
“什么情况?”冷弥浅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它......不喝?”李墨也看的瞠目结舌,眼里却隐隐藏着激动,不愧是上古神玉,已经认定了主人了吗?
“你的血好像没用啊,”冷弥浅将璞玉凑近眼前,微眯着眼认真看了好半晌,“.....它都不喝。”
“看来这块玉认定你了。”李墨下着结论。
“认定?”冷弥浅恍然大悟,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不由得喃喃低声,“......那意思是只能我的血才行了?”
“看样子是。”李墨点点头。
“那好吧。”冷弥浅瘪瘪嘴,手里的手术刀突然转了向,准备又朝自己的手臂处划去。
“喂,你做什么?”李墨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夺过冷弥浅手上的刀,手上刚被划破的口子顿时痛的引起李墨一阵冷抽,“......它既然是块有灵性的玉,自然也不是按你那样的喂法,当务之急是先要知道这块玉的来历,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
嗯?
冷弥浅眨眨眼,看着自己手里的璞玉怔了好一会儿,“这块玉的来历?我只知道这块玉是伊藤族传下来的一块上古神玉,但是.......具体怎么来的我还真不知道.......”
“这块玉的质地与普通的璞玉毫不相同,你当初得到的时候就没问过?”李墨用着怀里的帕巾包扎着手上的伤口,抬眼朝冷弥浅瞥去。
“我又不喜欢这些东西,要不是它能带我回去,我根本就不可能戴在身上,哪里还想着去问来历?”说道这里,冷弥浅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上古神玉?那皇庭的藏珍阁里应该有记载。”李墨正说着,视线却突然落在自己手中抢来的小刀上,神情随即一滞,他也算见过不少宝剑刀具,但却没有一把能有他现在手里的这把轻巧锋利。
那薄薄的刃口几乎比书的扉页还要浅薄上几分,那刃口的光泽纹路更是让他眼里滑过一抹惊艳,更重要的是这小刀是少有的折叠样式,折扣的地方还有一颗光莹的圆钉,简直让李墨看的爱不释手。
“藏珍阁?是什么?可以查到那块玉的来历?”冷弥浅闻言有些激动。
“藏珍阁是皇庭数百年来收集的藏物,里面不乏有各种札记,你这块玉又是上古传下来的宝贝,应该会有记载。”李墨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的瞅着手里的小刀。
李墨爱不释手的模样让冷弥浅看的眨眼,视线落在李墨手里的小刀上,怔了一会儿,“你要喜欢送给你好了。”
“啊?”李墨一时没反应过来。
“难得见你喜欢一样东西,送给你了,正好你也可以用来防身。”看到李墨对小刀的喜欢,冷弥浅这才想起来她跟李墨认识这么久,居然全是自己抢别人的东西来着,什么时候送过东西?
“可.....可以?”李墨虽然不懂武事,但品鉴的眼力还是有的,这把刀的做工精致的出神入化,他即使在皇庭里也从未见过啊!
“当然可以啊!”这种折叠式的小刀她小包里还有一把,难得见呆子这么喜欢,她自然是要送的,“只是这把小刀刀口很锋利,你可要小心一些别伤着自己了。”
“好。”李墨点了点头也不客气,便将小刀折叠好放到了袖子里。
“那......那个藏........”
“你很着急?”李墨正经了神情望去。
“真的很急啊!!”冷弥浅双手合十,眸里全是热切。
李墨思虑了片刻,“这么着急的话,那.......你跟我一起去宫里吧。”
“可以吗?!!”这一次换冷弥浅受宠若惊了。
“自然可以,不过你到时候紧跟在我身边本分一些,可不能惹祸。”
“当然,当然。”冷弥浅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只要能找到回去的方法,让她做什么她都听!
一个时辰后。
被容慧乔装了一番后,冷弥浅顶着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穿着丫鬟的衣服紧紧的跟在李墨身后。
进皇庭后,两人一前一后安静的走着。
时不时遇到的太监,见到两人也是规矩的行礼。
不,准确的说,是看到李墨后规矩的行礼。
冷弥浅不由得诧异,皇宫里的人对呆子怎么会那么恭敬?
“怎么?很意外他们对我这么尊敬?”瞥着在前方带路的小太监,李墨压低了声音问向身后侧的冷弥浅。
冷弥浅赶忙点点头,在她印象中李墨总是那个被欺负的对象,现在突然看到有人对他恭敬起来,自然是很意外的。
“呵,我被人欺负终归是那府里的嫡长兄他们那群人,但在外面我仍是顶着丞相府大公子的名声,再加上我父亲对我的宠爱,这外面的人自然是要给我几分礼遇的,更何况他们还只是奴才。”
冷弥浅恍然大悟。
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看到的都是墨呆子光鲜亮丽的一面,又怎么会知道他在背后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