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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影如鬼魅一般纠缠在一起,耳畔传来男人兴奋的喘息声和女人绝望的哭喊声。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会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要多少钱我都给!”周菁如的裙子已经滑到月要间,大片皮肤裸露在外,她一边哭一边挣扎,可是刚子和小六一左一右把她按的死死的,她根本动弹不得半分。
耳畔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龙哥蹲下身,他的手朝着周菁如探过去,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血气上涌,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让我禁不住想吐,可是下一秒我情难自制地喊了出来,”你们还想不想要钱?”
龙哥停下动作,仰头望向我,片刻之后,他扯出一个阴冷的笑,”你在威胁我?”
”不是!”我被他狠厉的眼神盯的瑟缩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说,”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半夜了,你们如果想要钱最好现在就跟我回去拿,否则等天亮警察找来就不好办了,到时候你们人财两空也不划算对不对?”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说。
”人财两空?”阿龙瞪着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然后他低下头,狠狠地掐住了周菁如的脖子,”老子今天要钱也要人!”
话音未落,我听到周菁如凄厉的惨叫声。
”还是大哥厉害,说干就干不含糊!”小六哈哈笑着。
”MD,小表子今天把我和大哥当她们家的长工使唤的团团转,我他妈的管她是周家大小姐还是李家大小姐,我今天不把她干、服气了我跟她姓!”刚子的语气犹不解恨。
我试过了,可是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周菁如像是落入野兽群中的猎物一般,被无情地撕裂、摧残、蹂躏,几个男人似乎把被钱红欺骗的愤怒统统算到了她头上,他们对她毫不怜悯,她的叫声反而刺激了男人天性的暴虐因子,引来更凶残的对待。
这样的景象,宛若人间炼狱。
我不想听也不想看,可是我没办法下去。
对面的梯子早就被周菁如拿掉,背后的砖块又被龙哥踢倒,我只能趴在狭窄的陡坡上,紧紧地闭着眼睛,默默祈祷着一切赶快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们终于满足了,他们站起身,提上裤子,开始抽烟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让她下来!”龙哥点了烟,夹着烟的手冲小六点了点,”把梯子给她拿过去!”
小六搬来了梯子,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按在扶手上,”识相点儿,别磨叽!”
我不敢耽误,我转过身,颤颤巍巍地扶着梯子往下爬。
一级一级,像是通往地狱的台阶,我的心在不断地下沉;刚才龙哥的话让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为了保命更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我别无选择。
”许太太,这么叫你没错吧!”龙哥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我。
见我沉默,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说,”兄弟们犯了点儿事,虎落平阳,本来想赚个路费去边境,可是天不遂人愿,让钱红个臭女表子给耍了,现在……恐怕只好让你老公想想办法了!”
他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的心惊肉跳。
犯了点儿事?就凭他们刚才敢公然轮J周菁如的行为,我觉得也许杀人在他们眼里也不算什么事。
”我刚才告诉你了,我老公去外地参加展会,展会不结束他是不会回来的,你不信可以自己上网查。”夜风微凉,我抱着胳膊,尽量保持平静。
或许周菁如透露的信息已经让龙哥意识到了我的价值,他倏地把话题转向了许君延,可是这对我来说却意味着更可怕的后果--绑架、人质、赎金三个要素聚在一起,种种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脑海里的恐惧在加深,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打冷颤。
”没关系,我可以等!”龙哥笑了笑,随手掐了烟,”而且恕我冒昧地说一句,只要你肚子里怀的是你男人的种,他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赶回来!”
说完,他冲着旁边正在吞云吐雾的刚子抬了抬下巴,”让她起来!”
刚子转过身上前几步,对着地上黑乎乎的一团影子踢了一脚,”别他妈装死了,起来!”
我的视线飘过去,躺在地上的周菁如此时安静的出奇,她不哭也不闹,只是瞪大眼睛望着天空,她的眼神是呆滞的、毫无生机的,整个人甚至不再像个活物。
她缓缓地坐起来,表情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哭喊了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嗓音是嘶哑的,听的人莫名的心颤。
”老子拿不到钱,你他妈休想回家!”刚子怒气冲冲地捏住了周菁如的下巴,”现在马上给老子滚起来!”
被刚子凶狠地恐吓后,周菁如不敢再大声哭,她低低地啜泣着,胡乱套上早已经被撕的七零八落的裙子。
她站起身,踉跄了几步才站住,男人们猥琐地笑着,嘴里说着”不经X”之类的荤话,她脸上挂着泪珠,想哭又不敢哭,她抱紧胳膊,试图挡住胸前的暴露,可是破碎的布料却根本遮不住什么。
我对她不是不恨的,刚才她过河拆桥的卑鄙行径,足以让我恨不得掐死她,她现在这个样子说白了是自作自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并不觉得畅快。
我今天出门穿的是长袖连衣裙,因为怕冷,又罩了一件开衫,于是在思考几秒钟之后,我脱下了自己的开衫,远远地扔给了周菁如。
开衫掉在地上,周菁如马上捡起来,她飞快地穿上并扣起了所有的扣子。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铁皮房。
刚子拿出我的手机,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许君延的号码,可是他连着拨了几次,都是关机状态。
”妈的,你老公晚上不会出去玩女人了吧?怎么一直关机?”刚子气的捏住手机甩了甩,恨不得想扔出去的样子。
”我怀孕后,我老公怕手机吵到我就养成了晚上关机的习惯,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早上八点之前开机!”我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心平气和地说。
回到铁皮房之后,龙哥也许是觉得我现在是他的大鱼,对我竟然优待了几分,把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让给了我。
“你们让我给我家里打电话,我让我妈送钱来好不好?”一直沉默的周菁如突然怯怯的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她低着头,不敢看房间里的任何一个男人。
”龙哥,她家好像也不差钱,要不要……”刚子心动了。
龙哥眯着眼睛打量着周菁如,片刻之后,他像是自言自语,“她和大肚子,你说谁更靠得住?”
“哥,你什么意思?”刚子懵了。
“觉得她们两个的家人,谁报警的几率更大?”龙哥继续问。
“龙哥的意思是一个娇小姐,一个大肚子,谁在家里更宝贝,就找谁家要钱!万一碰上个在家里没啥地位的,我们打过电话去,对方牙一咬心一横报警,我们就麻烦大了!”小六突然插嘴,顿了顿,他又语气得意地说,“大肚子不一样,她怀着有钱人的种,她老公就算不在乎她,也在乎自己的种,报警的可能性非常小!”
“二选一,还是稳妥一点,能避开警察就避开,阿辉在边境安排的人就等我们三天,都麻利点儿!”龙哥说完,又催刚子,“继续给她老公打电话!”
“不会,我爸妈很疼我的,他们肯定不会报警,你们相信我!”周菁如急不可耐地辩解着。
“你?呵呵,你爸妈要真疼你怎么会让你出来玩儿绑架?还有你的银行卡,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里面根本就没多少钱!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当得好像有点名不副实啊!”小六凑到周菁如面前,语气嘲讽地说着。
周菁如立马不敢说话了,她低着头,双手紧抱在胸前,可是她的视线却牢牢地钉在了刚子手中的手机上。
她也在期盼,她期盼许君延能接起电话,只要许君延肯来,他就不会对她坐视不管。
周菁如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然而此时此刻,等待的感觉简直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我的理智和耐心。
刚子把我的手机开了免提,耳畔是一遍又一遍的语音提示——您拨的电话已关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先前的逃跑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我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的体力在一丝丝的剥离。
突然想到给邵亚发出的短信,忍不住后悔,一开始我想的简单了,以为周菁如不过是找了几个小混混想教训教训我,根本想不到她竟然搭上了钱红,而钱红又从刘良义的关系网中找到了一伙手上犯着案子的亡命之徒。
这一刻,我的心情复杂难言,我既期望邵亚出现,又害怕他出现,如果他也像我一样不曾预料到如此严重的事态,如果他来了不仅救不了我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后果会怎样,我不敢想。
“老婆?”许君延低沉而又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