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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阮惊云从欧阳家的庄园里面出来,脸色并不好看,站在门口的连绝不用问也知道,这次又是无功而返,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就算是人死了,也三周年了,结果这个找了三年,硬是没找到一点音讯。
亏得他还不竭余力的寻找。
连绝认识阮惊云不是一天两天了,认识开始他就找人,之前找的是妹妹,现在找的是媳妇。
上辈子交给前世的情人,这辈子交给了来世的情人!
连绝转身走到车子那边,拉开车门,阮惊云看了他一眼,迈步去到车子里面,弯腰坐进去,直接去机场。
靠在车子里面,车子一路绝尘而去。
在去机场的路上,阮惊云看有人在广场上面做活动,他是做生意的人,习惯性对新鲜的事物多看两眼,不能说是借鉴,但是学习还是有必要的。
车子停下,阮惊云从车子里面下来,走到人群之中停下,是一组医护人员正在讲解着人体的骨生源在什么上面,还有人做了不少的绘图。
“今天就到这里,十分感谢各位的听讲。”前面的女人高挑靓丽,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外套是白色的,是医院用的大褂,她不是护士,是医生。
梳着马尾,很别致的那种,站在台上端庄秀丽,下面她的助手配合她在做事情。
下面的人先是鼓掌,跟着朝着这个女医生喊。
连绝问:“你认识?”
比起连生,连绝是那种喜欢说话的人,阮惊云看了他一眼:“别跟丢了。”
连绝愣了一下,没想到阮惊云的神情那么严肃,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看了看,转身绕过人群朝着对面的人跟了过去。
阮惊云在周围看了看,没什么发现回到了车子里面。
接到连绝的电话,阮惊云说:“我现在回去,你稍后把她想办法关起来。”
“……”
电话那边之后问:“绑架?”
“你喜欢的话,可以给你。”
阮惊云把手机放下,司机坐在前面发呆,不明白大少爷的意思,大少爷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和那个人?
“去机场。”
……
三天后
阮惊云从公司里面出来,正打算上车的时候,手机响了。
阮惊云看了一眼手机,注视着上面的来电显示。
是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是国外的。
接了电话阮惊云漠然的表情放到耳边,电话里很久才传来一个声音:“我是欧阳安然。”
……
秋天的风总是那么涩,吹的人脸上像是附着了一层沙粒,不是那么舒服。
阮惊云抬头看去,注视着周围,深邃的目光,所及的只有靠近他车子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
阮惊云说:“下来。”
安然坐在车子里面注视着阮惊云的那个方向,心情陷入复杂之中。
三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年轻,英俊,不羁,潇洒……
如果说,有什么是变了的,那无疑是他身上的气息,他的眼神,越发的沉着内敛了。
她只是打电话而已,他立刻知道她就在附近,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在什么地方。
安然说:“我去等你!”
随后安然挂了电话,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阮惊云收起手机,走到车子那边,连生拉开车门看着阮惊云:“大少爷,车里的人?”
“是安然。”
阮惊云弯腰坐进车里,神情迥异。
连生赶忙坐到车里,叫司机跟上前面的车子。
出租车开的并不快,安然刚刚下飞机,专门为了莫云心被绑架的事情来的。
她还来不及在京城好好的看看就到了这边。
车子开的不快,连生说:“安小姐……”
阮惊云目光一抹利剑射过去,连生立刻改口说:“少夫人不像是要走的意思。”
阮惊云看着前面,交叠着腿,一句话都没说,巍巍然的目光像是要穿透车子直射到安然的身上,迟迟不肯离开。
车子里面的气氛越发迥异,司机大气不敢喘,连生也莫名的紧张。
当年的事情他虽然不在,但也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虽然说老夫人有错在先,但是安然小姐说走就走了,还是令人有些不解。
安然的车子停下,把钱给了司机师傅,从车上下来,朝着司机弯腰道了一声谢谢。
司机开走车子,安然转过身看着已经停下来的黑色车子。
这三年来,他没有换过车子,竟然还是原来的那辆车子,虽然公司也有人给他设计车子,但是这几年的车子销量并不是很理想,他手里也一直都没有重新设计出什么车子来。
连生先是从车上下来,拉开了车门请阮惊云下去。
安然看见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迈下车子,而后是那条长腿,跟着是阮惊云英俊不羁的那张脸。
下了车阮惊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转身面向安然那边。
安然微微愣了一下,想过很多个见面的机会,想过很多个见面的场景,唯独这个没有想到。
他的眼睛那么冷漠,冷漠到令人不寒而立。
咬了咬后槽牙,阮惊云迈步朝着安然走了过去,连生忙着推上车门,站在一边等候阮惊云。
甬道上面,秋风萧瑟,吹的落叶满地,吹的安然裙摆飞扬。
安然穿着一件连体的长袖裙子,是那种衬衫裙,月亮蓝色的,衬得安然很有气质,长发有几个大圈,像是染过头发,所以发色是有些黄色的,一条黑色的带子,像是一条男性的领带,和安然衬衫裙领口的那条带子一样,绑住了安然的一头长发,那样子在风中像是精灵。
衬衫的领口是不系扣子的,下面有个口袋,腰上绑着黑色的带子,袋子上面有个环形的套扣,简单而且别致。
下身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和手里面黑色的包包交相辉映。
安然带着一个手环,是他阮惊云的标记。
纤细的手腕有着万种风情,阮惊云可以发誓,这是他见过最性感的手臂。
走到安然的面前,阮惊云在离安然近在咫尺的距离停顿下来,深不见底的目光如冰封那样的寒冷,凝视着安然,眉峰深锁。
安然先打招呼:“阮总。”
阮惊云咬紧后槽牙,迎风的那双眼睛越发死气沉沉,拒人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