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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打听清楚了,海滨那套别墅的确是丽娅的,她开的名车也是。”正午时分,正离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把木清竹请到一边的偏静处,低声说道。
“这样啊。”木清竹皱紧了秀眉,不解地问道:“那她怎么会有钱来买这些的?”
这个消息还真让木清竹大吃了一惊,也不相信丽娅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太太,事实是,她的这些东西都是加鸿才买给她的,据我探听到的消息,她现在已经被加鸿才包养了,加鸿才已经在她身上花了好几千万了。”正离脸色沉痛地说道。
啊!木清竹被这一事实震得说不出话来,微张着嘴好半天都合不拢来。
“太太,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这样的行为如此可耻,单凭她这点,您也可以把她赶出去,不用再仁慈了。”正离的眼角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厌恶,这样的女人实在太恶心了,当他听到这些消息时,当时都差点吐出来。
木清竹沉吟着。
“正离,加鸿才不是云霁的未婚夫吗?怎么可能会包养丽娅呢?”她现在满心里都是疑惑,惊讶地问道。
“这个我也觉得奇怪,暂时还无法弄清这中间的关系,但据我的猜测,云霁这女人是不甘心嫁给加鸿才的,她之所以能陷害阮氏集团,就是利用这一层关系,绑架了加以民来达到她的目的,估计她对加鸿才并没有多少兴趣的。”正离这样分析着。
木清竹的美目眯了眯,凝神想了想。
“正离,丽娅与云霁是互相勾结的,当时陷害阮氏集团时,就有丽娅的手笔,尽管如此,丽娅也只能算是污点证人,不能算作真正的证据,更何况她也不会老实交待的,现在我们弄清楚了情况,也不急在这一时把丽娅赶出去了,你呢,就继续跟踪她,到时我自有办法的。”她边想着边对正离说着。
正离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分析道:“太太,据分析,丽娅很可能是近几个月才跟了加鸿才的,她过不了平庸的生活,也就只能卖身了,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她现在缠着董事长,不可能对董事长有感情的,纯粹就是为了捞到好处,或者捞到一个阮太太的名份,弄点继承权,不过据我的分析,现在墨园这样的日子,她也不一定能过得了,说不定她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太太一定要注意她,不要让她把阮氏公馆的东西给弄走了。”
木清竹眸里的光有些灰暗,慢慢说道:“她这样的行为已经令人发指了,但现在还不能赶走她,阮氏集团的罪名就是云霁陷害的,她与云霁肯定还会有联系,现在的云霁已经不在A城了,留下她,也就是留下了一点线索,至少她还在我们的掌握中,总好过她在外面来暗的,况且现在遗嘱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只能让她先住着,我们再慢慢来收拾她。”
正离沉默了会儿,“太太,这样也好,只是您要小心了,丽娅这样的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不把她绳之于法,她是不会回头的,一天不抓到她的罪证,好逸恶劳的她就不会轻易取消打阮氏公馆的主意,这次我们要彻底清掉她们这些毒瘤。”
“放心,我会注意的,她在阮氏公馆里对我还是会有所顾忌的,我们现在也不揭穿她,她多少还会有点顾虑的。”木清竹笑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正离只得点了点头,很期望阮瀚宇那边能快点办好事回来才好。
正离走后,木清竹心事沉沉地朝办公室走去。
怪不得这次看到丽娅,总感觉到她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变了,原来是跟了加鸿才的缘故。
刚走到墨园的大厅,就看到一个身影正在里面缩头缩脑的,木清竹心中惊了下,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丽娅。
此刻的她,正拿着个手提包,头缩在门边上,往里面的***卧房偷偷瞧着。
木清竹皱起了眉,她这是在干什么?又想偷偷溜进***卧房吗?
这女人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
她走过去站在后面,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着。
丽娅缩头看了会儿后,就收回了头来,转过了身子。
“啊。”她惊叫一声,迅速捂住了嘴。
木清竹正站在她背后冷冷地看着她,满脸寒霜。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要吓死我吗?”丽娅吓了一跳后,惊叫出声来。
“我要干什么?”木清竹皱皱眉,冷声问道:“我倒想问你,你鬼鬼崇崇呆在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丽娅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木清竹一眼,冷冷一笑:“姐姐,我来这里当然是想看看奶奶了,不然还能干什么,可你不是不让我再进到奶奶房间吗?我就只好这样偷偷望望了。”
她这说法似乎还能蒙过去。
木清竹看了她全身上下一眼,知道她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当下就淡淡地问道:“丽娅,你今天去哪了?”
丽娅把包往肩上一挎,不无夸装的说道:“当然是去逛逛,走走呀,我想照顾奶奶,你又不给我进去,闲得无聊,只能是到处走走了,你瞧我这身打扮,全身上下清汤挂面的,哪像个阮家二夫人哟,不过那也没办法,阮家死扣呗。”
她这样说着,就很委屈的模样。
木清竹的嘴角忽然浮起了丝笑意。
“丽娅,你现在缺钱吗?”她不动声色地问道,语气也温和下来了。
“当然呀,姐姐,你瞧我这一身,哎,连点金银珠宝的影子都没有,现都是在外面吃快餐呢,你知道的,我已经几个月连工资都没有拿到过了。”丽娅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样啊。”木清竹故意松了口气,“那说起来还是挺惨的了,阮氏公馆呢,都是根据每个人的工种来发工资的,就说你吧,现在才住进来不久,身份也不明确,如果给你开工资呢,也没有个好借口呀。”
木清竹这样说着,丽娅就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敢情说这么多耍她呢,根本就不会给她一个好处了,当即脸色就阴了下来。
“不过呢,像你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一会儿后,木清竹沉思了会儿,又开口了,“你情况特殊,我倒是可以给你开个先例,提前支取一笔钱给你用的。”
这话一出口,丽娅眼前一亮,立即睁大了眸子望着木清竹。
“这样吧,最近呢,阮氏集团会有点事情,席厅长的工作组这二天会过来,我这里也比较忙碌,你就负责在墨园里招待席厅长的工作组,可要好好招待他们,我以后就按月给你发工资,这个工作嘛很清闲,但我还是按照每月一万的工资付给你,如果你同意呢,现在我就可以先预支一个月的工资一万给你,怎么样?”木清竹想了半天后,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问道。
一万?这也太少了点吧!这点钱对于丽娅来说,那简直是太小儿科了,不过,她眼珠子转了转,这钱还可以预取,等于就是白送给她的,不要白不要,而且是接待席雨轩的工作组的,到时还说不定能探听到‘海洋之星’的下落呢?
这样一想,她脸上就浮起了笑容,挑挑眉说道:“姐姐,这个工作是不错,不过呢,工资少了点,既然是接待工作的事,那是不是该要给点接待费呢?”
“关于接待费的事,你以后拿发票来找我报销就行,不会让你吃亏的。”木清竹淡然说道。
丽娅一听,心中暗喜,这明面上的工资嘛当然不好给了,但这接待费的事那可是个好差事,多点小点谁知道呢!
“那好,就多谢姐姐的关照了。”丽娅虽然这样想着,却装作不太情愿似的,磨噌了会儿,才算是勉强同意了。
“你只要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见丽娅同意了,木清竹就扭过身来,缓缓说道:“那你先过来跟我领取这笔预支钱吧。”
“好,好。”丽娅见钱眼开,立即跟在木清竹的身后屁颠颠地走进了办公室里。
“这样,你先写一张借条。”木清竹拿出纸笔来放到她的面前,“我念你写。”
“姐姐,不就是一万元吗?还用得着打借条吗?”丽娅向来懒,一万元而已,还用得着打个借条那么麻烦吗?当下就不乐意了!
“丽娅,这是规定,阮氏公馆的财务状况是透明的,这里就是一个小型公司,有财务,也有明细,你在大公司里呆过,这些道理不会不懂吧。”木清竹皱紧了眉来,满脸严肃。
“那好吧。”丽娅无奈,只得不情愿地说道,“那你快说吧。”
“好。”木清竹清了清嗓音:“听好了。”
“我由于近段时间运气不好,没有找到工作,进到阮氏公馆后,手头很紧,一时还找不到更好的经济来源,远水解不了近渴,故先来预支一个月工资,下个月再送还。”木清竹慢慢清晰地念着,一个字一个字的,丽娅只得照着她说的写了下来。
“姐姐,你看,这样行吗?”写完后,她把笔一丢,拿着纸递给了木清竹,木清竹接过来仔细看了下,嘴角边露出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点了点头,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万元丢给了她。
丽娅接过钱,看了下,塞进了精致的皮包里,这才边打着呵欠边含糊着说道:“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进去睡觉了。”
她边说边打着呵欠,也不理木清竹了,满面倦容地走出了办公室,朝着墨园的客房走去。
最近她非常想睡觉,也没什么精神,身子骨成天都是软绵绵的,白天除了逛街外,基本就是回来昏昏大睡了。
“清竹,你果然考虑得周到,这也是我现在要说的,为什么要改这份遗嘱,是什么人要改,只有一个原因,那肯定是改了这个遗嘱后对她有利,我想既使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阮沐天的眼睛望着木清竹,脸上有丝细微的笑意。
木清竹会心地点点头,“爸,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建议现在就把遗嘱拿出来宣布无效,有些人只有把她彻底打跨了,才能让她停止妄想,才能让她永远都不能再打阮氏公馆的主意,因此,我们现在就要冷静下来,看看到底是谁改了这个遗嘱,查出来了后,一起送交法律严办。”
“好,这也是我的意思,原来还担心你有思想顾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清竹,放心,这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到时我们不止是要把她赶出去,还要让她受到法律的严惩。”阮沐天忍住了现在就想把丽娅赶出去的冲动,非常认真的说道。
正离站在一边,双眉锁着,脸上的表情并不那么轻松。
“董事长,对于伪装笔记,10个单字是具备最低鉴定条件的检材,现在仅凭一个‘走之底’偏旁就想断定是谁改的,这还是会有些困难的。”正离忧心忡忡地提了出来。
阮沐天一听,也显微地愣了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爸,不要着急,我已经拿到了她的笔迹。”木清竹听到正离的话后,看到阮沐天带有难色的表情,就冷静地开口了。
这样二人的目光就都向她看来。
木清竹微微笑了笑,从容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来,摆在了书桌上,平静地说道:“爸,您看这张纸能不能拿过去起到辅助鉴定的作用,只要能证明‘还’字的偏旁与下面的这些字里的‘走字底’的偏旁是出自于同一个人的笔迹那就好办了,就完全可以是铁的证据了。”
她这样一说,阮沐天就拿起了那张纸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眼睛就越亮:“清竹,你还真是有心了,太好了,这段话里面可有7个‘走字底’,这样无论如何都能证明得了这个偏旁究竟是不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了。”
正离听到这儿也很兴奋起来,接过了阮沐天递给他的纸条看了后,对木清竹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叫好。
“这样,正离,你马上出发,把这些材料送到最具权威的鉴定结构去鉴定,只要结果出来那我们就有了最有力的证据了,那样什么事情都好办了。”阮沐天有些兴奋地朝着正离吩咐道。
正离很兴奋,当即拿了鉴定材料出去了。
“清竹,好孩子,嫁到我们阮家委屈你了,我这个做长辈的真的愧对你呀。”阮沐天对着木清竹不无遗憾地说道,“我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案的,瀚宇能找到你那是他的幸运,也是我们阮家的福气啊,三番几次都让你受苦,受委屈,我真的很痛心。”
阮沐天很心痛地对着木清竹说着这些话,也是无可奈何的,只因为阮氏公馆太不平静了,他都感到自已没有尽到力量保护好木清竹呢。
“爸,没事的,你们都对我很好,我很感恩,也就知足了。”木清竹说的也不是虚伪的话,现在的阮氏公馆上至阮奶奶,下到每一位佣人都很尊重她,也对她很好,这也是她的心里话。
“清竹,你能这样想,那就好了,瀚宇现在京城,不能照顾到你,你可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已的安全。”阮沐天最后站了起来,“清竹,现在中午时分,快去休息下,这个时候叫你过来也是为了避开耳目,也是没有办法。”
“爸,我懂的,那我先走了。”木清竹体贴地说着,也站了起来,离开了书房。
欧式的别墅,临海而建,窗明几净。
吴兰夫人戴着眼镜,正坐在法式的高档沙发上看着视频。
申秘书悄悄走了进来。
“夫人,事情真如您所料想的那样,中东地区倒卖军火的那伙人现在嗅到了风声,已经按兵不动了。”
申秘书声音很小,却不妨碍吴兰夫听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