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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今夜不看到父亲,山槐坐立难安,他对这个父亲的感情很深,只是这么多年养在山中,性情都不同了,他们父子二人之间,身为父亲要控制儿子,还得用琴音,就足以看出只不过是山槐单方面的敬重而已。
门口处,有护卫拦下,山槐是一定要进去的,在他一声威严的令下,几名护卫只好跪下。
两人这就走了进去。
殿前,暗探赶紧出现,向杨景禀报:“皇上带着柳氏闯进来了。”
说完这话,暗探已经离开,这一路上一直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原本以为两人是想在别宫里寻什么,不曾想是来前殿请安的。
杨景原本坐在书桌前看舆图的他,连忙起身躺入软榻中,见桌案上的药碗都凉透了,他想着将药碗藏了,没想外头传来脚步声,来不及了。
知道这个儿子功夫了得,也是固执得很。
杨景躺在软榻中,闭上眼睛。
山槐和柳思辰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就看到软榻中躺着的人紧闭着眼睛。
山槐脚步快上几步,来到软榻前蹲身在一旁,面色紧张的伸的过去探鼻息,见人是活着的,山槐才松了口气。
“父皇。”
山槐喊了一声。
杨景没动。
柳思辰朝软榻上的人看去一眼,怎么瞧着脸色红润,看着就像个正常人,怎么看也不像个病重的人。
柳思辰瞧见了案上的一碗汤药,竟然凉透了,药没有喝还是做个样子?
很快柳思辰的目光看向旁边的书桌,看到书桌上一张玄阳城的舆图,她脸色微变,都卧病不起了,竟然还有心思看玄阳城的舆图,他想研究什么呢?
是想他们能在玄阳城里画出花来,不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么?
“父皇。”
山槐越发的着急。
柳思辰被山槐这一声收回了目光,看向软榻上的人还没有醒,她有些奇怪,随即她感觉到了殿前似乎有些奇怪,她的鼻子最是灵敏,她闻到了很多人的味道。
柳思辰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朝屏风后、纱幔处看去一眼,随即就从怀中拿出一根竹笛,向山槐说道:“皇上,奴婢为你吹两曲笛子,想来太上皇听到笛声好听,也就慢慢地醒来了。”
山槐看到柳思辰拿出竹笛,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正好屏风后的琴台处果然显露一个身影。
而随着柳思辰的话落,对方先响起了琴音。
柳思辰也不落后,这就吹响了竹笛。
山槐很生气,二话不说起身,见墙上的长剑,想也没想的拔下长剑,一刀劈在屏风上。
剑见将屏风后的人吓得花容失色,琴台也被劈成了两半,琴音停了,柳思辰的笛声也相继停了,而纱幔后果然有人动了。
杨景今日这阵仗,是要杀了她柳思辰,先是控制住山槐,然后纱幔后的人一拥而上,她没有功夫,身边也没有符辰,谁也救不了她。
但是都被柳思辰破解了,谁能想到她的鼻子这么灵敏,她不仅能闻到不同的味道,还能通过味道感觉到这殿前有多少人,甚至还能闻到他们的情绪。
情绪紧张时的味道也是不同的,眼下被山槐这么一折腾,那些人收了手,不敢轻意现身,而柳思辰却闻到了杨景的味道也有了变化。
但凡他真的病重,身上全是药味,柳思辰还闻不出他的情绪呢,偏生这一切都是假的,杨景早就醒来了,不过是在装睡,而且刚才山槐的举动,也让他很震惊,她知道杨景很忌讳她。
“皇上,太上皇醒了。”
柳思辰刻意的这么一说。
山槐也就收了手,被吓坏了琴师女子,赶紧连爬带滚的跑出了大殿。
而躺在软榻中的杨景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然而有了柳氏这话,他不得睁开眼睛,与儿子相对。
杨景一脸虚弱的样子,朝儿子伸出手来,“赤儿,扶为父起来。”
山槐连忙上前蹲下,将父亲扶起,问父亲是哪儿不舒服,御医怎么说。
杨景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我只是放心不下你,赤儿的后宫空置这么多年了,既不娶妻,也不曾留下一儿半女,我不能就这样死不瞑目。”
“父皇,这一路上走来,我想好了,我决定选秀女入宫,我愿意娶妻生子。”
山槐立即接了话。
这接得有些不合适宜,这是叫他赶紧死呢?但杨景还得装作欢喜的样子,一把老父亲的泪涌出,好一副父子情深的画面。
柳思辰看着眼前的两人,山槐真不够杨景这么招呼的,不是他的对手。
她终于明白,为何山槐如此看向这一份亲情,还有符辰也是,为了一个承诺,与她分开五年,过了范家五年。
这些山中出来的孩子,最是纯朴,明明功夫了得,却一个个极为重情意,而杨景抓住了山槐的这一点,不停的利用。
或许这父爱也有几分真心,但是能控制自己的儿子为自己所用的,野心比亲儿子还重要吧。
柳思辰不明白是,既然没有受重伤的杨景,为何不自己当皇帝,却要让儿子当皇帝,他自己做了皇帝,想做什么都可以,非得控制这个控制那个。
“这位是?”
杨景装作不认识柳思辰的样子。
前不久还追杀过她呢,就不记得了。
柳思辰立即上前福了一礼,说出弟弟的名字,她正是新科状元柳士原的姐姐,如今成了皇上身边的侍女。
杨景听到这一番,面色有些古怪,三分凉薄三分嘲讽四分被气笑。
这样的表情,头回见到,很精彩。
“赤儿身边怎么多了一位侍女,倒是头回见,莫不是赤儿对这侍女动了心?不然平素身边跟着的也多是文官。”
杨景果然是老狐狸,直接将话点明,免得山槐护她。
可是山槐山中长大,性子本来就直,没有这外头人的弯弯绕绕,即使做了皇上也是如此。
于是山槐答道:“她是我义父的女儿,胜过这世上任何女人,她这一趟也是担心父皇的病情,才一路跟了来。”
胜过这世上任何女人,这话说得重了,却是让杨景暗自吃惊,自家儿子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子如此看重,真是有损杨家的颜面。
杨景脸色不好看,却还不得当着儿子的面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