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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日晒虽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在,但是气质却是与生俱来加后天培养。
“今天早上的那束菊花是你送的吧!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穆潇然忍住心中的怒火劝说,如果不是因为李曼婷曾经做的错事亏欠了她,或许梁晓静已经从这个城市消失。
“我的中文不太好,不理解什么叫做无辜。”梁晓静的眼中凭着笑意,但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就像是一潭冰冷的死水,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可以去找李曼婷,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干预,但是如果你牵扯到我的亲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穆潇然冷冷的警告,他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一次两次他可以忍耐,但是如果次数多了,他一定会让梁晓静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惹的。
“那我很好奇,你怎么不放过我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我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梁晓静一步步靠近她的脸上,带着新奇忍不住地探究穆潇然的手段,似乎想下一秒就领略到。
“你知道有些罪为什么不会被判处死刑?”梁晓静突然换了一个话题,穆潇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一个人一旦被判处死刑,那么他的人生就宣告了结束。你想想哪怕是无期徒刑都会有日子可盼,可是死刑不会,生命结束了就是结束了。那些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怕,而我就是那亡命之徒。”
梁晓静努力的控制住眼中的泪光,不让自己的懦弱暴露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家产,甚至刚刚才还清千万的债务。这样的我被无数的人踩在脚下,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因此我什么都不怕。如果你是想要我这条命,你可以随时来取,如果你缺什么枪呀,刀呀,也可以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到,只要你敢动手!毕竟如果你坐牢的话,李曼婷也会难过很久,这也可以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清纯的女孩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梁晓静半疯半癫的在穆潇然的面前手舞足蹈,她开始幻想着鲜血的味道,曾经有无数次她都想用洗碗的玻璃碎片了结了自己的余生。
但是一次又一次她忍住了,她还没有给父亲报仇,还没有让杀人凶手付出代价,不能那么的死去。
“你需要看看心理医生。”穆潇然委婉的说道,他能够感觉出梁晓静的精神不大正常,仿佛她的体内住着两种人格,一种温婉可人,而另外一种就是这般的疯癫。
“看病?吃药?”梁晓静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不好意思,这些年我已经吃了很多。”说完这些,梁晓静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自从她住进这个平房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过这些视线都是不友善的,就像是电影可可西里中的美人,有时候美就是一种本能的错。
“你还年轻,不应该这样自暴自弃。”
穆潇然在梁晓静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声音,在有一段时间里他也自暴自弃,认为母亲抛弃他是因为他不够优秀。
尽管现在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不过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有无数次他想要轻生,但是都被拦了下来。
“我不应该自暴自弃,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梁晓静假装好奇地问道,她的眼睛很漂亮,可惜里面没有任何的星光,一片雾蒙蒙的,遮掩了眼中本应该传递的情绪。
“对了,我应该还没有告诉你,我的母亲曾经是一名心理医生,不过后来她照样得了抑郁症,没过多久就被父亲抛弃,在痛苦中他选择投湖自尽。当时她才三十二岁,而我只有四岁。她那张发白的面孔,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那是一句已经被水泡的发白的尸体,咦——”
梁晓静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可是穆潇然却知道她在思念母亲。
“这件事情我会查明,如果李曼婷真的做了杀人犯法的事情,我会第一个把她绳之以法。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爱惜自己。”
穆潇然不愿再看梁晓静的神情,他害怕看到当初的自己。
离开梁晓静所住的地方后,穆潇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曾经的住所,当时他们还没有搬到那个大别墅里,家里的条件虽然属于中上等,但是和大富大贵没有什么关系。
这边的房子其实在很多年前就被夷为平地,改成了商业用地,可是穆潇然仍然站在这个陌生的路口,看着那熟悉的车站。
“爸爸,今天我们上课的时候学到了一个词叫物是人非,当时老师表现的可伤感了,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小年纪的穆潇然跟在父亲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父亲接他上下学,而他的母亲仿佛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这个词需要你一点一点的去体会,也许在很多年后,你才会真正明白它的含义。”
当时穆白衫并没有告诉穆潇然确切的答案,而是让他自己去探寻,结果现在他明白了这个词,看着熟悉的地方,可是却陌生的一切。
李曼婷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可是叶研初也找不到穆潇然,只能够含糊其辞的遮掩过去。
“我看我还是应该赶快离开,要不然你孙子都不来看你!”李曼婷赌气的说道,她以为穆潇然不来医院是因为不想看见她,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
“曼婷,你别这么说,潇然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的跟他沟通。毕竟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费了那么大的劲,他也应该感激你。我还记得你生潇然的时候有难产的兆头,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不过好在你们后来母子平安。”
方美兰追忆当年,想到自己当初请了假,特地回家照顾女儿。原本李曼婷的胎相不稳,还是她一点一点细心的照顾,女儿的身体才有所好转。
“可是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她眼中根本就不认我这个妈!”
李曼婷想到了穆潇然的猝了毒的目光,哪有儿子见到母亲像是见到仇人一般!
不想再辩驳这些,李曼婷拿出手机看到同学群里面发来消息,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在同学群里面活跃过,这个群早就处于屏蔽状态,但是突然有一个同学私聊她。
“曼婷,听说你回国了,有时间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同学问道。
“我的母亲生病了,这些天都在医院里面照顾她,可能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