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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它是梦,可是它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朱云琰颓废的靠在椅子上,脸上的纠结和疼痛,坐在旁边的沈又夏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的这般痛苦,是做给谁看的?是给自己吗?
原本一直在逼迫着自己保持冷静的沈又夏,在看到朱云琰这般表情之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压抑了两辈子的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你只是梦到了这些吗?那你有没有梦到,你逼着我和离?有没有梦到你和李玥的大婚?有没有梦到我定国侯府被你和安易寒屠了个干净?”
沈又夏站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倾,看向朱云琰眼中充满了仇恨。
沈又夏的三连问,让朱云琰震惊了。
虽然自己没有梦到定国侯府的事情,但是沈又夏说的前两件事儿自己的确有梦到。
朱云琰瞬间清醒过来,一下抓住沈又夏的手腕儿,“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朱云琰这么一抓,沈又夏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知道自己刚刚说了太多,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颓败的甩开朱云琰的手,瘫在椅子上,周身的痛苦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如果我说,我做了跟你一模一样的梦,而且,比你梦到的事情更多,更详细,你信吗?”
“所以,你把梦里的事情当真了,才下定决心与我和离吗?”
凭借着沈又夏的情绪和只言片语,朱云琰就猜测出了沈又夏的变化,更猜测出了她之所以坚持和离的原因。
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沈又夏凭借一个梦,就能否定掉对自己多年的感情,到底是她的感情太廉价,还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爱过自己?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因为梦里的很多事情都成真了。”沈又夏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把自己的情绪从崩溃中拉回来,却又不得不面对朱云琰的质问。
“比如李玥对我的那些不入流的伎俩,比如徐怀敏成为你的人,比如西阳城的那场大雨,比如宁太妃的阴谋……”
沈又夏每说一件事,朱云琰的脸色就黯淡了一分,他想告诉自己沈又夏是在骗他,可是沈又夏脸上的痛苦却一点都不像假装。
沈又夏做事何时需要假装一词?
正因为知道如此,朱云琰才更加手足无措,若他们两个注定是那样的结局,自己宁愿现在就和离,放沈又夏自由。
“可是,就凭一个似假似真的梦,你就坚定的和离吗?梦里的事情也没有全部实现,不是吗?至少李玥现在已经被我送到了浔阳城的庄子,我也没有爱上她,我更不会娶她进门。”
朱云琰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试图告诉沈又夏那只是一个梦,试图让沈又夏和自己都明白那是梦,是不可信的。
“朱云琰,不管你怎么认为,那个梦对我而言就是上天的预警,我可以把自己的命给你,但是我不能把定国侯府的命也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