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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皇弟,让我苦恼的事,事关于那独孤王朝和亲公主。”
听见百里冰这么一说,百里彰才想起又这么一个人来。
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么久了,那个刁蛮公主还没有选好夫君吗?
那个百里崇还真是一个废物,居然连一个女子都搞不定,将来如何成为一国之君,照顾好百里王朝的万千百姓?
不等百里彰开口,太后疑惑的声音便传来:“皇儿,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独孤灵雪为何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夫君?”
“不是没有找到,而是她看中的人选,朕做不得主。”
说完,他还撇了一眼百里彰,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下,太后也犯难了,毕竟已百里彰的性子,可不是他人能够左右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
见太后和皇上都看着自己,百里彰只好发表意见:“我不会在娶,皇兄你还是将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吧。”
他的心,早就已经遗落在了楚钰的身上。
就算她现在不知所踪,他也不会接受其他人。
更何况,他敢肯定,她迟早有一天会归来,若那是他身边……
这让他要如何向她交代?
“皇弟,朝除你和崇儿之外,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你不肯,而崇儿他……”
闻言,百里彰深深的看了百里冰一眼,你还不算太笨,知道不能让太子与独孤王朝和亲,不然……
这时,太后也满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皇儿,此事你做的很明智。”
“可这样一来,这亲还怎么和啊?”
“和不成,就不和了,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太后这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让百里冰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虽然已经明白了太后话里的意思,却还是不敢立刻做出判断。
随后,他看着百里彰:“皇弟,此事你怎么看?”
“就依母后所言,将那个刁蛮公主遣送回去。”
“若,独孤王朝因此恼怒,要与我朝大动干戈,该如何处理?”
“他本就是一个战败之国,有什么脾气来大动干戈?”百里彰的眼中流露出了锐利之色:“不服,便打到他服为止。”
他现在满身都是火气,正愁找不到人来发泄呢。
若这个时候,独孤王朝敢过来挑衅,他不介意将身上的气,都撒到他们身上。
此事已了,百里彰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他还要回去处理楚钰的后事,不能让有心人发现,她还没有死。
于是,他起身对着二人行礼:“母后,皇兄,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留了。”
待他走后,百里冰又和太后闲话了一会儿后,也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等兄弟二人都离开后,太后这才有时间,整理百里彰方才所说的一切。
越想,她就越觉得胆战心惊。
不行,她要去一趟彰王府,不然她这颗心总是不踏实。
楚钰牵着捡来的小团子,在夜幕将领的时候,走进了一家看上去很简陋,却异常温馨的小院子里。
说简陋是因为眼前的房子,是用大树劈成木条而建造的;温馨嘛,则是因为眼前的院子里,种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和鲜艳欲滴的蔬菜。
像这样自给自足的日子,倒也不是有些人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她手中的小团子便跑开了,口中还脆生生的呼唤着:“爹爹、娘亲,我回来了。”
“璃儿,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母子俩的对话声,打断了楚钰的胡思乱想。
心中不禁疑惑不已,这一家人怎么会让一个小团子,独自一人进入森林呢?难道就不怕发生个什么意外吗?
“娘亲,我不小心跌进了陷阱里,幸好遇见了一位好心的姐姐出手相救,不然今日我可就……”
“好心的姐姐?她在哪儿?”
在娘亲的提醒下,小团子这才发现,刚刚与他一起回来的人,并没有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他所在的房间里。
他急忙转身,跑到院子里,拉着楚钰往屋子里拽:“姐姐,你快跟我进来,我娘亲和爹爹他们要答谢你呢。”
说话间,楚钰在小团子的拉扯下,走进了房间里。
这一进去,她才发现了小团子独自外出的原因。
小团子的娘依靠在床头,床边放着的鞋子上,却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不难看出她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
而房间的另外一张软塌上,正躺着一名面色潮红的男子,他应该就是小团子的爹爹。
见楚钰走进来,妇人急忙直起身子:“小妇人多谢姑娘对我儿子的救命之恩,还请姑娘恕小妇人礼仪不周之罪,实在是……”
“嫂子,你不必如此客气,这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说话间,楚钰已经走到妇人的床前:“我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若嫂子不嫌弃的话,我想替你诊诊脉,不知你愿不愿意?”
闻言,那妇人的眼睛里迸发出了亮晶晶的光芒:“姑娘,你会医术?”
“嗯,略知一二。”
“我这是陈年旧伤了不打紧,还劳烦姑娘先替我夫君看看。”
听完妇人的话后,楚钰转身走到软塌跟前,一番诊治之后,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她走到妇人面前:“嫂子不用担心,大哥他只是感染风寒,吃几剂汤药就没事儿了。”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楚钰又替妇人看了看,不过遗憾的是,她的双腿没有治愈的可能。
对此,妇人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都已经这样四五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况且,她还能亲眼看着儿子成长,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嫂子,今夜我恐怕要在你家叨扰一晚了,不知……”
“谈何叨扰啊,只是寒舍简陋,只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厨房,两间卧房,恐怕要委屈姑娘你了。”
从眼前女子的穿着来看,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不知她为何会遗落在山林里呢?
妇人心中虽疑惑,但却并没有开口询问。
谁人心中没有秘密,而每一个秘密又通常与伤痛链接在一起,就好像她一样……
她又何苦要去揭人疮疤,弄得人家鲜血淋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