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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申青早就习惯了邱沐川对她的那种态度,站起来抬手做请,让邱沐川坐在沙发上,可邱沐川却拉开办公桌前的客椅,在申青对面坐下,“几日不见,倒跟我生份起来了,居然想把我赶到离你远远的地方去坐,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怎么这么狠?”
申青才不理会他的不正经,道,“邱总可真幽默,大清早的是不是想作首诗?喝什么?”
邱沐川摸了摸下颌,唇角浅抬,继续他的调戏,“作诗的古人喝的都是茶,那么我今天就不喝咖啡了,应个景。”
申青待人向来清冷,哪怕是对客户,笑的时候不多,要笑也不会太发自内心,习惯了的人就无所谓,所以此时也只是淡淡问,“红茶还是绿茶?”
“作诗的人喝绿茶的多吧?那么我就喝绿茶。”
“古人也有喝普洱的。”
“有没有比较出名的诗人喜欢喝普洱的?”
“没听过。”
“那么有没有比较出名的诗人喜欢喝绿茶的?”
“有。”
“那么我就喝绿茶。”
“毛尖?龙井?碧罗春?瓜片?蒙顶?银针?”
“申青,你故意的是吧?”邱沐川哭笑不得,“有没有你喜欢又帅又年轻的诗人喝的绿茶?”
“我不喜欢诗人。”
邱沐川白了申青一眼,没好气的说,“咖啡!拿铁,少糖少奶!”
申青冷清的容颜上嘴角浅浅一抿,绽出一丝笑意,伸手摁了内线,对方接起,她道,“阿晴,一杯拿铁,少糖少奶,一杯柠檬水。”
“申总稍等,马上好。”
“嗯。”申青摁断了线,坐下来,与邱沐川淡淡对视,“邱总,是不是方案哪里又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合同已经签了,当时你可是在我们的方案上签过字的,要改方案,损失得你们蒙塔承担。”
邱沐川看着申青一绽笑靥如幻镜。心想,这女人怎么就结了婚了?嫁的男人还那么有家底?
若是普通一点的豪门,他倒是可以来挖个墙角,可裴家长房的少奶奶,这个墙角,还真不是随便哪把锄头就可以挖得了的。
越想越不能往下想,已婚妇女啊。
邱沐川身躯往后一靠,不屑道,“瞧你这一副精明相,世界水上乐园的项目已经拍板,怎么可能再改,要改的话那也是施工时出了问题,有技术性的错误,才会改。我现在来,是另外一个项目想跟你谈。”
申青心想,我的祖宗,你可千万别跟我谈生意了,做你一笔生意,肥是肥点,可老娘骨头都要散架了。
“邱总,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公司好忙,各分公司的业务都很满,邱总的生意虽然赚得多,但是……”
邱沐川的脸色缓缓由晴转阴,悠悠站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台上,身躯慢慢往前倾去,他向来一股流-氓的气质,这时候便显了出来,眸子轻轻一眯,话锋危险道,“申青,你怕我?”
***
裴锦弦在白珊床边坐下,白立伟在裴锦弦一进病房就拉着文珠出去了,在他的眼里,只要白珊抓住了裴锦弦,白家所有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病房里能听见一男一女均匀的呼吸声。
白珊的伤并无大碍,她坐在床边给裴锦弦削苹果,低着头,一边削一边问,“锦弦,有线索了吗?”
“……暂时还没有。”
白珊抬头笑了笑,“嗯,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了,不着急。”
裴锦弦想从白珊的眼里看到一丝变化,可是没有,“你记得要多吃点,多长点肉起来。”
白珊听着裴锦弦关心自己,脸上微微一红,“嗯,你如果总是来看我,我一定会吃很多。”
裴锦弦点了点头,“我会经常去看你。”笑着说完,便又问,“小珊,昨天你是在什么地方收到那封信的?”
“……是在我家外面。”
“锦弦,我想……”白珊看着裴锦弦,眼里是细微如波的渴望,裴锦弦心上一颤,很怕白珊继续说下去,站起来打断道,“小珊,我公司还有会,耽误不得了,我先走了。”
“哦……”听着裴锦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白珊的眼泪掉了下来……
白珊的家住在建民路中段,属于地段很好的别墅区,因为这里的别墅建得早,如今发展起来,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裴锦弦看着交警队里调出来的监控。
一个小孩子追上白珊,递给她一封信,然后跑开……
裴锦弦看着这段视频,扶住额头,吐了口气。
整理好心绪,裴锦弦驱车去公司。
他此时开始混乱,一边开车一边在想,他为什么要去调监控,因为怀疑白珊吗?
他居然会怀疑白珊?!
可是昨天他又凭什么有为申青开脱的心理暗示?可监控分明表示白珊没有撒谎。
车子开到玻璃大厦楼下,停下。
他扣下镜子,对着镜子扣好衬衣扣,将领带系好,打理好仪容后,下车。
总裁电梯的数字一直在递加,他的思路一直在飘,“叮!”一声响,将他的沉思拉了回来,电梯的门移开,男人的下颌便突然抬起,长腿迈出电梯的时候,他倨傲的姿态便由内到外的倾泄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Sunny替他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裴锦弦冷冷问,“把申总叫我办公室。”
Sunny这次没有点头照办,而是说,“裴总,要不然等一阵?因为蒙塔的邱总在副总的办公室,似乎在谈一个新项目的合作,现在进去打扰,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邱总?蒙塔?”
“对。”
“邱沐川?”裴锦弦突然一转身。
Sunny着实吓了一跳,不是因为裴锦弦突然转身的动作,而是因为裴锦弦的脸色很不好看,哪有这样直接称呼客户姓名的,但她也只能答道,“对。”
裴锦弦想着金座那晚的事情,像是吃了一个苍蝇极不舒服,直接越过Sunny,口气淡淡,却带着重重的不悦道,“去做你的事,我过去找她。”
***
“怕你?呵呵,怎么可能?”申青只能笑笑,若不然还能如何,生意场上那些暧昧,本来就见怪不怪,哪家公司做了几年的副总,能面对一个上百亿工程的客户横眉冷对?
怕是有些公司为了得到这样的合作机会,将自己公司的副总都打包好往客户床-上送了。
暧昧的东西她不是不懂,她还不是那种三贞九烈的被男人调戏一下就要投河,咬舌自尽的女人。
只不过,她还真有点怕这个太子爷,暧昧这种东西适合业务,却不适合她裴家长房少奶奶的身份。
一个人想要把两种身份都演绎到尽善尽美,着实太难,特别是女人。
更何况,爷爷从来都没有对外公开过她的身份。
她一直也深知自己是代罪之身,也从不曾在外面多说什么,这总是让她深陷在这样的事情中,非常苦恼。
“呵。”邱沐川笑出来的声音稍显冷硬,“既然如此,晚上我请你吃饭……”
申青心想,你大爷,给根杆儿,你还真往上爬,南方真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害她一个东部往北的海城人现在说起话来也学会不直当了,明明就是想保持距离,居然还不好意思否认,这就是支票的力量吗?“晚上……”
门,连敲击的声音也不曾有,便被推开,裴锦弦倜傥之姿闯入申青的视线,只听他唇角勾起,露出绅士的笑容,音色却是淡淡,“不如中午吧,晚上家宅要一起吃饭,她晚上没空。”
家宅要一起吃饭?申青愣了一秒,爷爷早上好似没有说过。
邱沐川站直了身,转过身来,便支靠在办公桌沿上,看到裴锦弦,他心头升起一丝不悦,明面上却并不表现,伸出手的时候歪着头,“裴总好早。”
申青知道,裴锦弦在公司的时候并不随意,随意的时候,应该是下了班,他会扔了西装领带,挽起袖子,时不时露出一点病态,活像个惹人怜爱的美人儿,夜深时,他敢抱起她,在裴宅那种下人繁多的地方,挑一处凉椅,坐在上面,尽情的在她身体力冲撞,放肆的享受他需要的“激”情如火。
他在外面,永远都是这样人模狗样的装腔作势,目光深遂似海,笑意总是讳莫如深,让周边的人,都猜他不透,他的手伸出来,指节分明修长,与邱沐川握的在一起,两人的气势却全然不同,像是较着一股劲,却都勾着唇角,“邱总岂不更早?”
两人的手一握便分开,邱沐川耸肩道,“没办法,申总很难约,想跟她谈个项目,裴总不会是不相信申总的能力吧?”
裴锦弦望了一眼申青,她已经站了起来,明亮的眸子里,全是坦然,而邱沐川眼中那种东西,让他心头有一闪而过的波纹,说,“项目你们谈。”而后看着申青,口气凉凉道,“你等会到我办公室来。”
***
裴锦弦才转身出了办公室,门还未带上,便听到邱沐川微带调侃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申青,你们夫妻的感情看起来不怎么样啊,不如干脆早点离婚,另觅佳偶算了。”
裴锦弦干脆没将门带上,便迈步离开,他和她的办公室不过只是相隔一堵墙,这距离还真不是一两步就能走到的,有些远……很远的距离。
离婚吗?
呵!
就算要离婚,也只能他说了算!
申青好不容易把邱沐川送走,便去敲了裴锦弦的办公室的门。
“进来。”是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她想,他此时一定低着头,一边写着什么,一边淡淡应口,她不是过于关注他?还是这些年她已经关注他成了习惯,所以他一醒来后的种种习惯,她才会分辨得如此清楚,声音的淡弱,强高,都是因为用怎么样的姿势造成的,或者心情佳否。
申青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在对方不关注她的情况下,她这样的习惯,无疑是自取灭亡。
门锁在空调很足的空间里更显微凉,一下子从指甲袭了上来,令她打了个冷颤。
裴锦弦抬起头来,凝着门,这不是秘书的习惯,Sunny才不敢听到“进来”后还久跓在门外,分明听到了门锁有转运的声响。
扔了手中的笔,他向后靠去,大掌握住自己的臂,然后轻轻的弹敲着手指,望着门口的方向,他饶有兴味,慢慢的双眸微眯,嘴角划出弧光,“我的太太,办公室不适合玩躲猫猫的游戏。”
申青被里面传来的揶揄之声惊起一个激灵,迅速推开门,走了进去,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只有闷闷的声音,平时总是有别于旁人的节奏,快而均匀,而这时候,却有些慌乱。
“上锁。”裴锦弦努了一下下巴,嘴角弧光未减。
“哦。”申青照做。
裴锦弦打量着申青,穿在别人身上呆板的职业装,穿在她身上跟晚礼服似的,他的这双眼睛此时几乎可以把她的衣服全部剥光,圆挺饱满的胸,纤细的腰肢,似乎都在眼前,朝着申青招了招手,“过来。”
“裴总有事吗?”申青站到裴锦弦这张长方形的楠木办公桌前,这家伙尽喜欢一些名贵的东西。
“裴总?”裴锦弦轻微的皱了一下眉,而后展后双眉,像是无事一般,“申总倒是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不好吗?”申青一向觉得公私应该分明,不然这么大的产业,裙带关系都要弄死人。
裴锦弦站起来,他步履缓慢朝申青走过去,就在她的边上,屁股一斜,坐上了自己价值不菲的办公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是一点也不惊讶他有这样的表现,他本来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家伙。
“申总,你觉得邱沐川怎么样?”
“他?”
“嗯,他。”
“挺好,很有社会资源和经济实力。”
裴锦弦嘴角的笑意未减,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可惜再好,你也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恨不相逢未嫁时也没用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