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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听了皱了皱眉,说到:“东子该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我没把刚才我一不小心踩滑了的事告诉张教授,否则他会更加担心郭东。
李光说:“现在不排除这个可能,想要救人,必须先下到洞底,如果他真的掉下去了,咱们下去肯定能找到他,如果他没掉下去,在外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张贤说:“好,那咱们赶紧出去拿装备。”
我们仨汇合了,而且来路我们之前也已经探过了,所以回去的时候我们节省了很多时间,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洞口。
折腾了这一夜,等我们到洞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不过这山里的早非常冷,一出洞口,我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张贤很着急,十万火急的想要下洞。
我提议先吃点东西,因为底下的情况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在救人的前提下,一定要先保证施救者的人身安全,否则一切都是扯淡。
李光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们俩都有些饿了,也知道在这种条件下行动,保存体力非常重要。
可是张贤一听到我们俩要先吃东西,立刻站出来反对:“不行!感情出事的不是你们的同志了,我跟东子可是十几年的师生关系,我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在下面受苦,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在这吃东西!咱们必须先救人,否则剩下的酬劳别等着我会兑现!”
李光说:“不兑现不兑现,告诉你,现在的一口干粮,远10万块钱重要,因为这关乎的是命!”
张贤立刻着急发火了,刚要跳起来跟李光理论,被我拉住了:“得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现在救人要紧,有你们来争执的这段时间,咱们都吃完了,听我的,先速战速决,不开火,吃点现成的干粮,然后活动一下筋骨,立刻进洞救人!”
其实这已经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可是张贤依然不依不饶:“不行,人命关天,现在必须立刻返回去救人,否则,否则你们俩也别想走!”
我当时说到:“你这老头儿,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真正目的恐怕不是找石油那么简单吧?你们连最基本的行动目的都不告诉我们,我们有什么责任保护你们的安全?
别说现在东子还不一定出事了,是他人真的在那深洞里面,我们也得吃饱了才能干活!”
张贤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其实我并不是想要见死不救,人命最大,这件事我他要清楚得多。
我这么说,也是想要试探他一下,看看他们这次的目的到底是不是找石油。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儿竟然一点都不反驳,看来李光说的没错了,他们绝对不是找石油那么简单,而是有别的目的。
而且我现在断定,李光肯定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他们都不愿意说,好像现在这几个人里面,只有我跟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跟着他们冒险。
我特么的也是够郁闷的,本来是来这儿避祸的,结果被张建辉那个孙子给算计了,让我来帮他战友李光找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们到现在连要找什么都没告诉我,还特么的搞得神神秘秘的。
间还牵扯进来这么几个人,还他娘的出师不利,刚出来不到一天,失踪了一个人,很显然这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
李光给我递过来几块干粮,我着水壶里的水噎了下去,反正都这样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保命要紧。
张贤还在跟李光较劲,不过李光递给他吃的的时候,他也没拒绝,拿过来往嘴里塞。
看来这老头子也没我想象的那么脆弱,不但能够跋山涉水走这么远,刚才被我扑了一下也没怎么样,看来也是练过的。
而且很明显,他也懂得在野外保存体力的重要性。
我们仨食不知味,当然了,也没人说话,很快把干粮塞了进去。
别说,干粮一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我整理了一下设备,挑了一些能用得着的带,其余的放在了洞口,我们仨分散着,但是每个人都背了干粮、水、手电筒和绳子等必须用品。
再次进入山洞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我们在门口的这段时间,我还心存侥幸,如果郭东能够回来,我说什么都要说服他们不要再进那个山洞了,可是事不遂人愿,我们一直吃完了干粮,也没见郭东回来。
现在看来,这小子很有可能是真的掉进了那个垂直的深洞。
其实在证实了这小子很有可能出事了的时候,我也有些着急了,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c区2栋的这段时间,我才真正意识到生命的脆弱和珍贵。
而且这小子虽然脾气暴,但是人并没有这个叫张贤的老家伙狡猾,我还挺欣赏他的。
外面亮天了,洞里的可见度增加了不少,我们仨顺着昨晚的路往里走。
昨晚因为光线很暗,我们并没有太注意脚底下。
现在一看才发现,昨晚我感觉到的那些碎石,其实并不仅仅是碎石,还有很多骨头,那些骨头都碎了,也看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人的,反正看起来很瘆人。
我偷偷瞄了一眼张贤,发现这老家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也不知道是见惯了这些东西,还是心理素质太好。
李光倒是有些惊讶,很显然他之前应该从来都没有进过这个山洞。
他昨晚跟我说,说他之前也跟着一些人过山,可是从来都没有找到过这个山洞,这是第一次,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继续往里面走,光线还是暗了下来,我们只能打起了手电。
但是知道外面是亮天,人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感觉到有水滴在了我的脸。
这山洞常年潮湿,里面很有可能有地下河什么的,所以滴水是常见现象,我也没怎么在意。
我随便抹了一把,却感觉到一股很浓重的腥味儿。
抬手一看,妈的,哪里是水?我手的竟然是血!
当时我喊住了走在前面的俩人:“光哥,张教授,这儿不对!”
他们俩一听,赶紧往回走,一走到我旁边看到了我手的血,张贤一下子站不住了,抓着我问:“血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
我指了指头:“从面掉下来的!”
说完,我们仨一起抬头往头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在我们头顶,竟然挂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穿在了面垂下来的尖锐石头,还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