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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封神咒
今天的京城,注定了不能宁静。很多人,都听到了来自于青天之上那不断的剑之声。抬头望去,天上的云层就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般,不断的翻滚着。甚至,还有一道道的电光在其间穿梭。偶尔,还能够听到几声人的呼喝声。一般的百姓自然是不明白怎幺回事,但是武道中人就已猜到一定是有神道高手在高空之中过招。而此刻的京城,有此实力的也只几人而已。
望着许邵紧闭双目,单手抚剑,一派悠然的样子。祝巫已然知道,眼前这个自己欣赏的剑手,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了。因为,此刻的他,身上那股疯狂的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同样的,他的剑,应该也起了很大的变化。
“祝巫……若没你与我一战,我恐怕会进入魔道的,所以,谢谢你!”
许邵说罢,一剑朝后击出。澎湃的剑气汇集成一道耀眼的光芒,掠过长长的天际消失不见。浩渺青天之上,竟被他这一剑划出了一条长不知几许的裂痕。
兴酣剑震沧海,忿时剑裂九重天。
祝巫见许邵此刻的样子,知道恐怕是再难挑起他的战意了。口中哼了一声,足下轻踏,破空而去。
“许邵……这一战,究竟还是未竟之战,所以……你还欠我一场!”
许邵抚剑而笑,神态飘然如仙。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年轻,只是那一头苍白的头发,再也难回来了。额头上的莲uā也缩成了一点青芒在眉间,功力再度提升。堪破了心中魔障的他,此刻的修为已经去到了比拟当日太白子修为的程度。
“元昊……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祝家。
祝神宗一脸苦闷的看着破烂的屋子,心中盘算着家中还有多少钱,是否够修理。其心下大骂,不过就不知道是骂谁了。
“唉!看来只好找些‘好心人’帮忙了!”
uā满楼一回到家中,看到许邵的模样时,不禁也吓了一跳。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了年轻,虽然比不上昔日的风神俊朗。但比之日前的模样,已不知好上多少。
“切!这样都可以,这小子!”
许邵和祝巫一战,身为同级高手的他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估计许邵一定是临阵提升有了什幺感悟,又或者说是他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魔障。这样也好啊!uā满楼朝天一叹,因为也许小妹也不想看到他那颓废的样子吧!
“请问,皇叔在吗?”
一个身穿武服,身材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个人,uā满楼的面容上浮起了危险的笑容。若非此刻是光天化日,眼目众多,他早就下手杀了眼前这个人了。因为,uā满楼直觉的感觉到这个人是几位皇子中最危险的一个。
“原来是宁王殿下,你皇叔在七角楼上饮酒。他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去烦他。”
虽然uā满楼的口气很是不敬,但是李肖乐微微一笑,并不以为忤。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和他要找之人的关系。即使,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会因为敬重他是个高手。所以,这些许事情,根本就不放在他的心上。
“没关系,我想皇叔应该会愿意见我的,因为我就是来答复他日前让我查的事情。”
查的事情?uā满楼的心中画了个大大问号,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文章。但是,他也不好跟着去,只好将疑问压在心中。打算着晚上好好盘问许邵,竟然敢瞒着他和皇子们接触。
不过,uā满楼似乎忘了,许邵此刻的身份可是这些皇子的皇叔叔辈,找他们做些事情似乎也没有什幺不妥。
李肖乐依uā满楼说所,来到七角楼。只见许邵一身白衣,站立在楼顶的飞檐上。一头苍白的头发随风飞舞,明明是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但是却给自己一种极其沧桑和苍老的感觉。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许邵扭头望了过来。那目光中蕴涵的光芒,令自己的心也不禁跳快了几下。
“皇叔……”
许邵纵身飘下,落到了他的身旁。
“我不说了,没外人的时候直接称呼我声大哥就可以了。毕竟,我们年龄差不多。怎么样?我要你查的事情……”
李肖乐恭敬的道:“果然如许大哥所料,薛雨到了儒教之后并没有要人。而是赖在儒教之中不走,以等待恩师出关外理由一直待着。我派进去的人,也没有查探到无双的下落,不过最近昆仑山上儒教的禁地人手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什么禁地?”
“是原来太白子前辈居住的地方,那里原本有很多人手在看管。但是,近日来人反而少了许多。我怀疑是他们故玄虚。”
许邵听罢,谓然一叹。
“应该是错不了……肖乐,你做的很好。”
听到许邵的赞赏,李肖乐脸上并没有lù出什么表情。只是冷静的应道:“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过是在走火入魔的时候帮了你一把,你实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何况,我这皇族之身也不是我想要的。同为习武之人,你应该知道我想追求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李肖乐在心中暗暗说,不过我更想要的是那九五之位。
“许大哥……我有个事想问你,那就是父皇他定下了太子之位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应当知道,我与皇位已经绝缘了。”
许邵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李肖乐一眼。那一眼,似乎将他的内心也看穿了。
李肖乐觉得,自己就好象赤luǒluǒ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任何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
“我可以和你保证一点,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举动。以我这所谓皇叔的身份,可以保你一身荣华富贵。不管将来是谁登上皇位,你的利益都不会有所损害。你懂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许邵的气势一下变了。那浩然的皇者霸气,险些没有令李肖乐跪了下去。虽然,许邵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他已经从许邵那里得到了一个保证。
“那……肖乐告退了!”
在离开uā府的路上,李肖乐在想,莫非父皇这次任大哥二哥他们胡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他们抱的是什么想法吗?或者说,是想看看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是什么?虽然我很想登上至尊之位,不过我很清楚除非是他们全都死了,我才有可能。
而且,还得过了九皇叔那一关。此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武功超绝的九皇叔在的缘故吧!九皇叔最后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管他!反正,他也说了,只要我不陷进去,将来他一定会保住我。那就够了!
机会吗?将来有的是,不一定要在现在。
李肖乐离开之后,许邵一人趴在屋顶静静的躺着。面上表情和详,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以至于uā满楼mō上楼来后,他才知道。
“许小子,宁王找你有什么事情?”
依然是一副大咧咧没礼貌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称呼却让许邵觉得很亲切。
“没有什么,只是我托他帮我查了查儒教的动静。你应该知道,他手下可是有不少人的。”
uā满楼有点遗憾的哦了一声,因为他还以为是关于皇权的事情。转念一想,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那么你知道太子的人选吗?”
许邵半眯着眼,看着uā满楼,那眼神认真的让他心中为止一寒。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陷得太深。整个uā家到最后可能都会被你牵累。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这次的立储之事,其实是皇上用来试探四大家族立场的一个机会。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uā满楼听罢,顿时一头冷汗。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皇上一直不闻不问。任由这些皇子ī下拉帮结伙,甚至像自己这样的家族要人频频和他们接头,也没有人来过问。原来,一切只是个局啊!
“不过你放心……我和爹保证过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能动得了uā家。当然,如果你效力的那位能够登上皇位,那么一切自然就不用心。只是,那时候,又不知会否有另一个事情了!”
许邵说罢,飞身离去。留下已经一身冷汗的uā满楼,他听出了许邵不看好三皇子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许邵已经对三皇子起了杀机。
“奇怪……无暇什么时候惹到他了!不行,如果许小子要杀他。即使是祝巫薛雨一起联保也保不住他,更不要说皇上了。”
飞翔在空中,许邵心下暗叹,因为他为uā满楼跟错了人而感到惋惜。他早已从很多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废物。但是,却是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人。而且,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他就是非常的讨厌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若非现在还不找到理由,他早就杀这个人了。
满楼……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误的,否则,你将会有大麻烦!”
祝府。
祝神宗一脸郁闷的望着破烂的大厅和屋顶上的大虽然已经从不少“好心人”那里搜刮了很多钱财回来,可是,那点钱修完也就不够剩多少了。这个月的俸银也还没有下来,为什么自己一个堂堂王爷之子居然要落魄到这种地步。看着依然一脸悠闲的喝着茶的某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爹啊……你能不能走走关系多点钱啊!这个月你又毁了两座练功房,预算已经出现赤字了。”
祝巫脸上lù出一个难得的惊讶之情,开口问道:“我不是上个月才了一万两银子吗?这么快?”
看着祝巫似乎怀疑自己贪污的样子,祝神宗气的差点没有哭出来。(毕竟,只是个孩子。)
“爹啊!你一个月连拆两个练功房,你知道修一个要多少钱吗?三千两银子,这还不算添加的器具和石料。还有,那些被你坏的剑。幸好那些剑融一融还能当铁卖,可是破坏的房子你让我卖给谁啊!还有,前些天你和许大哥拆房子,装修费用又得uā上七百两左右。我虽然从那些贪官那里刮了不少,可是也不够填啊!我干脆让皇上出钱好了!”
听着儿子在下面一字一泪的抱怨,祝巫依然是一脸冷静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少有了点心疼的意思在里面。毕竟,血浓于水。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那……要不爹去抢劫好了!”
“你说什么?”
祝神宗快要吐血了,堂堂王爷之尊居然会被几千两银子bī到去做强盗。爹啊!你这个王爷当的也太窝囊了吧!不是我说你,人家朝中哪个官家里的钱不是堆的uā都uā不完。钱庄里面的户头更是好几百个,钱多的都可以拿来淹死人了。
“那……要不爹找朋友借点吧!”
朋友?老爹,你玩笑开大了吧!你那票朋友哪个不是穷的……慢点,朋友?好象……
“爹啊!许大哥的岳家好象是天下第一富,而且许大哥现在身为皇爷之位,钱应该有不少吧!要不你向他借点?”
祝巫断然拒绝了他儿子的说法,因为他拉不下这个脸。正当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太监,祝神宗的脸就拉了下来。因为他认得这个人,大内总管玄无应,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消息。估计,这次也是差不多。
玄无应摊开圣旨,祝巫忙走了下来。做势要跪,却被玄无应扶了起来。
“祝王爷客气了,皇上说过,您不用跪的!”
当听完圣旨的内容之后两父子同时傻了眼,当然一个是惊的,一个是乐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王爷与圣皇切磋技艺,结果圣皇出手过重不慎令居处受损失。故朕特赐黄金千两,代圣皇向王爷陪罪。钦此!”
白痴都听得出来,什么陪罪云云那纯粹就是瞎说。只是找个名目给他们送钱而已,而且祝巫也猜到了事后之人是谁。
“那麻烦公公了!”
玄无应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圣皇爷说,他这几日可能没法和王爷切磋了。他有急事要离开京城一趟。”
“哦……是什么事,公公可知?”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闻宁王殿下说,好象和儒教之事有关!奴才告辞了!王爷不必远送!”
儒教吗?许邵,你可别想一个人去做好玩的事情。
“喂!爹……你又去哪啊!”
祝巫跟随许邵而去暂且不提,但说许邵前往昆仑山禁地的时候,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许邵还没有到昆仑山儒家禁地边缘,只见八道剑光一闪而逝,八名儒家高手出现在许邵的面前。
“你们想要阻拦我!?”
许邵目光冰冷,手中长剑遥遥对着前方八人,为了心爱的nv人,任何阻挡在面前的人都将是敌人,不论他是否属于太白子的儒家,更遑论太白子曾经因为被儒家抛弃过。
“许邵!你是儒家叛逆太白子的弟子,休想踏足儒家圣地!”为首一名儒家打扮的中年人一脸冷傲的说道。
儒家不愧是传承往年的大教,这八个人竟然都是神道高手,虽然都是刚刚进入神道,无法与太白子那种神道巅峰的高手相比,但是八名神道,已然足够惊人了。
许邵目光冰冷大扫视众人,叹息一声,说道:“我今日不想杀人……”
“果然是魔徒!张口闭口杀人!”
“狂妄!今日我们就好替天行道!”
许邵脸上的笑意淡淡消散,对这些当年驱逐了他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一众伪君子,许邵没有丝毫的好感,只是冷冷的说道:“当年我师父可以一剑挑昆仑,我也可以做到,不要bī我大开杀戒,jiā出我想要的人!”
其中两名年轻的神道,也许是刚刚晋级,甫一得到神道如此巨大的力量,心绪烦躁无比,而且更加狂傲,几句话之后,这两名神道已经是剑光离体,想要斩杀许邵与当场了。
“看来你们还是和五百年前一样的顽固,那今日我就大开杀戒!”许邵面容冰冷,白è长发随风飘散,散发出淡淡的杀戮气息。
“一起动手!”那两名年轻的神道显然也觉察到许邵狂暴的气息,不是他们可以对抗,大声着急所有同动手。
“可恶之人!杀之!”许邵全身神道力量澎湃,朵朵莲uā虚影浮现,澎湃的莲uā剑意贯彻天地之间,冰冷的杀意,将所有儒家之人笼罩在其中。
“轰!”
许邵一扬手,一道剑光斩向那两名神道青年,青è的莲uā绽放在虚空之中,妖冶美丽,同时也是致命的。
两名神道青年心中骇然,其中一名神道青年手中长剑一挥,浩然正气冲天而起,试图对抗许邵的青莲剑意。
但此时许邵的境界远超当年巅峰时期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这等刚刚晋入神道,甚至连境界都还没有稳定的小家伙,如何是许邵的对手。
只见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青è莲uā就将浩然正气击成粉碎,那名神道青年还未及反应,一道青è光芒闪动。
下一刻,一朵青莲就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绽放开来,随着莲uā的绽放,神道青年惊恐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支离破碎。
一招,一招之内,许邵就斩杀了一个儒家的神道!
“几位大师还不动手!”
其余的八名神道都是儒家刚刚晋升神道的新俊,原本以为斩杀一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没想到,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竟然是一个比青莲剑仙太白子更加可怕的杀星,一招就斩杀了自己的同伴。
绝对的震撼,许邵无与伦比的攻击力,一瞬间就让这些刚刚进入神道的新手们惊慌失措。
就在呼喊声还未停下的时候,一道佛光闪动,十八名背后带着佛光的高僧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昆山的脚下!
天州大陆,儒家和释家从来都是敌对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而现在这十八名高僧竟然是出现在了儒家的圣地昆仑山脚下,让许邵也有些震惊。
“麻利麻利哄!”
连串的佛音响彻,一道道光芒出现在许邵的身体周围,将许邵笼罩在其中,这一道道的光芒四处是形成了一个佛钵一般,将许邵笼罩在其中。
“佛封神咒!”
许邵脑海中猛然跳出一个名字,这显然不是此时许邵记忆之中存在的功法,而是在九州大陆记忆之中,一个佛的超级功法,相传当初只有少林寺的十八神僧才能使用,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天州大陆。
这封神咒,集中十八位神道高僧,利用佛的神通,封印一个人的神道功力,可以说无往不利。
此时的许邵记忆尚且不完整,根本想不出如何破解这阵法的招数。
就在许邵脑海浮现这阵法的瞬间,佛光已经快要将他笼罩在佛钵之中了,一旦这佛钵将他彻底笼罩,那么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逃离,今天是必死无疑!
许邵经过与祝巫一战,实力达到巅峰,一说在天州大陆已经少有敌手了,至少在明面上,已经很少有人可以与许邵jiā战。
所以许邵才胆敢前往这儒家的圣地昆仑山,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儒家为了铲除他,竟然与释家联手,在昆仑山脚下设下了一个专对付他的圈套。
“死!”
许邵怒吼一声,眉心处的青莲印记发动,神道力量瞬间爆发到了巅峰状态,脑海中,已经很久没有动作的始魂天武也随着移动,爆发出现在许邵所能使用的最大力量。
一道道青è的光芒在身体之上闪耀,神道力量如海洋一般,澎湃而出,不断的挤压着十八名神僧组成的封神咒大阵。
十八名神僧、七名儒家神道惊慌失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神道可以同时对抗十八位神道高僧组成的大阵。
即使儒家的最强高手,已经随时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强者,也做不到,但是闲杂许邵却可以对抗这十八神僧的阵法!
许邵身体渐渐幻化成一朵九瓣莲uā,仿佛是一尊莲uā神邸一般,妖冶的青莲竟然瞬间就将封神咒大阵死开一条裂痕!
不是使用相对的破解之法,而是使用了强横的力量,直接用暴力破封神咒大阵。
“儒家!释家!你们记住,总有一天,我许邵会回来报仇雪恨的!”
许邵一声怒吼,一个卍字符号浮现许邵眉心处的青莲之上,将许邵的神道力量全部封印,竟然是生生的将他打落凡尘。
然后就在许邵被封印的瞬间,一道青è光芒闪过,莲uā绽放,许邵身影随着消散的青莲消失在昆仑山的脚下。
十八神僧还有七名儒家神道相顾失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让许邵给逃脱了,要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这封神咒大阵,让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一代剑仙,都不敢去救自己的nv人小善,现在竟然被许邵给生生逃走了。
“回山!秘密追杀许邵!”七名儒家神道甚至没有和十八名神僧打招呼,急冲冲的离开,许邵逃走,他们面临的将是儒家最严酷的惩罚,因为儒家不敢在天州大陆明目张胆的统计许邵,毕竟许邵还是儒家弟子。
而且许邵的身后还有公子薛雨和剑神祝巫的存在。
“我佛慈悲,这一次我们却是妄自结下了一个仇人,是否值得?”一名神僧双手合十,望着许邵消失的方向,内心震撼,相顾茫然。
许邵使用最后的力量发动瞬移,却不敢回京城,儒家和释家联合,如果贸然回到京城,等于送羊入虎口。
现在他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江南豪辛世家!
许邵从天州大陆崛起之后,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少年天才剑客之名,却不知道他与豪辛世家的关系,这也是他唯一能够躲避的地方了。
回到豪辛世家,却发现只有岳父辛乘龙夫fù在家,辛如烟众nv却是到了乌家堡,却看望乌香了。
与辛乘龙客套一番之后,许邵没有让辛乘龙通知辛如烟众nv,因为他现在是躲避仇家,还是不要和众nv接触为好。
密室中,许邵观察身体内部,不由得苦笑,这封神咒大阵果然可怕,虽然在最后一刻,被许邵强行重开,但是还是将他的神道力量封印,只怕在几年之内,他都无法使用神道力量了。
只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此时许邵虽然被封印,但是没有被封印死!可以在几年之后突破封印,恢复天道力量。
而且为了隐藏身份,许邵必须改换容貌,所以许邵利用傲世青莲心法,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模样,对外就可以宣称自己是辛乘龙的儿子而不是nv婿。
这样一来,即使是认识许邵的人,也无法辨认许邵的身份了。
“小满,你等着,我不能亲自去救你,只能让公子薛雨前辈出手了!”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之后,许邵离开密室,不再做无谓的闭关,想要找寻辛乘龙,让他想办法通知公子薛雨和祝巫两人,让他们出手就出uā满溪。
听完许邵的话,辛乘龙竟然是没有立时答应,而是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许邵,我让手下的管家去通知公子薛雨吧,现在我还无法离开豪辛世家……”
“这是为何?岳父可是有什么难处?”许邵明白辛乘龙不会毫无理由的拒绝,必然是有为难的事情。
“因为有人要挑战你的岳父!”
辛乘龙还未及说话,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大汉从外面走入。
“师父!岳母大人”
许邵连忙起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失忆之时所拜的师父武乐山,而在武乐山的身后,则是辛乘龙的夫人,许邵的岳母南月冉。
“许邵,你现在在天州大陆的名声显赫啊,竟然是步入了神道高手的层次,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你的师父了!”武乐山哈哈大笑,自我解嘲。
仔细打量许邵一番,武乐山哈哈大笑:“不过你现在变成一个十岁小孩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哈哈!”
许邵连忙一番客气,虽然武乐山没有传授许邵多少武技,但是毕竟是名义上的师父,他也不好过于随便。
在武乐山的介绍下,许邵才知道,竟然苍茫山的一个高手南宫狼,下了战帖,要挑战辛乘龙。
“放心,虽然南宫狼年少成名,现在是有名的高手,但是我还是有把握的!”见到许邵担忧的目光,辛乘龙手捻胡须,笑着说道。
许邵这才放心,许邵这唯一的小辈,也出面指挥豪辛世家的吓人,准备练武场,随时等候南宫狼的到来。
练武场已经收拾妥当,旁边站着武乐山,南月冉,许邵等人,就等着南宫狼大驾光临。时辰不过卯时的样子,一个狂傲的声音在府外传来:“苍莽山南宫狼,前来应战!”
辛乘龙哈哈大笑,手捻胡须,忙道:“请吧,辛乘龙恭候大驾!”
虽然人相隔很远,但是声音却问问的穿了出去,两人都是修为惊人。许邵心里jī动,不是因为要看到一场比试,而是因为要见到李默然了。
南宫狼见没人领路,也不客气,沿着正的青石阶梯,大步向内,就直接看到辛乘龙众人都集中在练武场上。南宫狼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来。
躬身一礼,向辛乘龙问好,接着又要辛乘龙把周围之人都引荐了。南宫狼和马日浩、封四等人本是早就认识,还特地问候了几句。但是只是说了几句,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被马日浩身旁的姑娘吸引了过去。
他不由得心下暗暗赞叹:“这姑娘竟然如此美丽,只怕是九州十府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美人了?”
下一刻见到赵天儿挽着马日浩胳膊的手臂,顿时如遭电击,明白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心里却莫名来由的一阵疼痛。
此时李默然却早拉着许邵到一边说话,而南月冉几人均未见过南宫狼,本来料定这南宫狼必然是个目空一切的狂傲之人,此时见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心下不免都暗暗诧异,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辛乘龙出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道:“南宫先生,现在开始可否?老夫久仰苍莽山刀王的大名,早就想领教高招。
还是先生的一封战书教老夫了却了心愿。只是老夫尚有一个疑问,老夫退隐江湖二十多年,隐姓埋名,南宫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南宫狼直到辛乘龙说话,才回神过来,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心里面暗骂自己没出息。听辛乘龙出声询问,哈哈笑道:“我自有法子。这次约战,并非南宫某本意。但与豪辛世家的刀王切磋一二,却是足慰平生了。辛公若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先得赢过我手上的银狼刀。”
这番话确实有些狂妄,南月冉听得眉头大皱。
辛乘龙却哈哈大笑,大声道:“好!南宫先生好直爽的脾气。另外……”辛乘龙挥动手里的卷尘刀,说道:“这把刀名‘卷尘’,算是神兵利刃,南宫先生若是觉得不公平,你我可以换普通兵器。”
南宫狼哈哈一笑,道:“辛刀王果然光明磊落,刀却也不用换了。我这把银狼,跟了我整整十年,饮过好几百条恶贼的污血。使别的刀,我不顺手。辛公稍坐片刻,待我走几圈便可。”说罢,脚下轻移,一步一步无方向地走着。
李默然早就知道了这比武一事,自然兴奋无比。拉着许邵问道:“你说是你岳父厉害还是我师父厉害?”
许邵道:“定然是我岳父。记得你师父前几天还和你说,说他根本就没把我能打赢你岳父,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已而为之。”
真正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虽然许邵被封印了神道力量,但是这样眼力还是有的,他知道在场的两人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许邵转而一头雾水问道:“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李默然摇摇头,道:“我问他,他也不说。”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跟别人说。他其实不是我师父,是我师兄。”
许邵惊讶出声道:“什么?”声音过大,辛乘龙寻声看了过来。许邵吐了吐舌头,冲岳父扮个鬼脸。转头道:“那你干嘛不叫他师兄?你师父听你叫师兄师父,不打你么?”
李默然道:“不。我的武功都是师兄教的。师父嘱咐我和师兄出的时候,就让我一路上叫师兄‘公子’,不许叫师兄‘师兄’。后来师兄不习惯,就让我叫他师父了。”
许邵被他的师兄公子搞的头晕,又问道:“你师父是谁啊?干嘛不教你武功?”
李默然脸上lù出为难神道:“我师父说了,我绝对不能把他的名号向外说,否则就杀了我。”
许邵吓了一跳,忙道:“那我不问了。”
此时,南宫狼说道:“辛公,开始吧。”稍微停顿片刻,又道:“比武之后,希望辛公能留晚辈一条命,晚辈有事情禀告。”
此时的南宫狼神情真诚,完全没有了传说中狂傲的样子。
辛乘龙心下诧异,说道:“你我点到即止,又不是命相扑,南宫先生这话我可不大懂了。若有事情,南宫先生现在但说无妨。”
南宫狼摇摇头,道:“不可。辛公先胜了我这银狼刀吧。”
辛乘龙哈哈一笑:“英雄出少年,老夫还要南宫先生手下留情呢。”
南宫狼银狼刀出,吼声“看招!”,也不废话,银狼刀呼啸着劈了上去,刀尖划出一道到银线,宛如发丝。辛乘龙卷尘刀立时迎上。两人以快打快,霎时jiā换了几百招。
南宫狼刀走轻灵,却孕着狠辣的路子。辛乘龙刀法沉稳,却时时灵活无比。两人走的路子正好相反。
南宫狼那日与武乐山比试之时,除了最后的三刀,他的刀法并没有完全的发挥。此次打斗,他招式中的jīng妙处方显现出来。刀刀轻灵,确实像极了雪山中的白狼狸,方位刁钻,角度怪异,出奇制胜的法层出不穷。
辛乘龙多次将南宫狼bī到了绝境,南宫狼都能突然使出奇妙招式化险为夷。这番比武,实在是惊险异常。南宫狼刀刀狠辣无情,不留余地,狠不得以命相搏。
辛乘龙却悠然自得,卷尘刀上下翻飞,刀刀不离其前iōng要害。
许邵识得这是修罗的“碎骨刀法”,同“剔剑法”结合一体,原本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残忍武功,在辛乘龙手里使出,却有了仙风道骨的气质。碎骨剔却是从iōng口开始。
二千招过后,南宫狼稍显疲累。他刀看似轻巧,但是每刀劲气飞沙走石,当然极其耗损内力。
他刀法只缓了一缓,辛乘龙卷尘刀已经伸了进去,招式连绵不绝,南宫狼一时失招,连连招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人却丝毫不惧,iōng口上前,迎上刀锋,银狼刀伸得老远。
辛乘龙先是一惊,这样下去,南宫狼必死,他是疯了不成?却见南宫狼脚下一磕,身体微侧,贴着刀锋划过,iōng衣顿时破烂一片。而伸出去的银狼刀,已经饶回,刺向辛乘龙后心,同时右膝提撩,顶其下yīn。
这招就叫“合抱式”是南宫狼刀法里面出了名的怪招。用自己的iōng口去贴敌人的iōng口右侧,然后右臂回绕,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人在拥抱一样,而敌人则没有办法用双手攻击。
辛乘龙大惊,脚下使力,踏碎了一块方砖,左手也伸了出去,去拿南宫狼后心要此时看来,两人确实是在拥抱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