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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明修栈道（三）
依照赵振中曾与周明远沟通过的计划，在未来抗战中，沂蒙根据地首先将向外扩充至津浦线以东、胶济线以南、高徐公路以西的三角地带，并在随后同日军的作战中向外围扩张。在稳固山东的占领区域后，再向南、西、北等方向有步骤的扩张。
当初赵振中提出的这个现在看来有些保守的方案主要是基于几个方面考虑：
一是韩复榘在基本掌控山东后，对沂蒙根据地之外的山东区域控制比较严密，护卫军过早向外扩张将激化双方的矛盾并挑起战端。而这将打破山东境内民众来之不易的相对和平，不利于护卫军争取民众支持。毕竟，从韩复榘主政山东时能连续破获中共组织，甚至使得该党自33年起至今无法在山东建立省委组织等情况来看，韩的能力不容忽视。而韩在山东推行的一些政策也还是颇得民心的。在日本加快入侵中国步伐的情况下，护卫军不宜过早同韩复榘当局激化矛盾。
二是考虑到未来作战时日军海空军优势以及日本陆军沿交通干线推进的速度，加上韩部人马撤退的速度，护卫军很可能难以赶在韩部溃退和日军快速进击前赶到有关地域并布置有效防线。这样一来，与其在山东沿海或者沂蒙根据地外线同日军争夺，那便不如依托沂蒙根据地稳固的防御工事同日军作战了。
当然，依托根据地作战，也使得日军能相对从容地调兵遣将，加大对沂蒙地区的进攻，这也是其中不利的地方。
三是护卫军此前在山东基本上是依托工事打的防御战，攻击作战能力，特别是在沂蒙之外的鲁西南、鲁西北平原作战能力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赵振中心里是有疑虑的。
在作战前期，日军地面部队结合山东漫长的海岸线，可以在山东多处实行登陆作战，并获得陆基、海基空军的强力支援。
而同样是在前期，护卫军、人民军的空中力量肯定还处于起步、发力阶段，在飞机和空军人员的数量上肯定不占优势，拼消耗则更会处于劣势。这就决定了护卫军得不到多少空中支援，只能凭地面火力弥补。
若护卫军以短击长，同日军在平原、沿海争锋，届时很可能会遭受不必要的重大损失。何况，即便护卫军在前期付出一定代价取得了一定战果，也势必引来日本陆、海、空各部的注意，招致日军主力的报复攻击。
正是考虑到其中的种种情况，赵振中才在当初拟订了相对保守的方案。而赵振中派周明远、徐超远、柳继峰、林成楼、陈海澜等人去沂蒙，除了有人员交流，让谷海川等人到西北学习的因素，更主要的是要周明远去沂蒙为将来护卫军在山东的发展进一步夯实基础。
在这个时代，明了未来历史发展趋势，并能提前做出针对性布置的，除了身在西北的赵振中夫妇，也就只有周明远了。此番到沂蒙，除了要对这里的党政军发展建设负总责外，周明远还担负着建设雷达站和防空部队，以及贯彻赵振中对于海军潜艇部队发展规划的重任。不管是防空部队还是潜艇部队，对将来沂蒙根据地乃至整个山东的抗战都有决定性的意义，甚至对华北沿海一带地区的抗战也会有深远影响。
而周明远到沂蒙后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很出色。
在送谷海川等人去西北学习后，周明远先是对照谷海川、张公远等人先前介绍的情况，仔细了解了沂蒙根据地现在的各项建设，做到心中有数。
随后，周明远召集沂蒙及山东其他地方的民众党中央委员、候补委员举行山东分部全体会议，确定了未来两年民众党在沂蒙乃至山东的任务。而在会后，在征询大家意见的基础上，周明远又将各项工作予以明确：
沂蒙根据地以及民众党在山东的党政军事务由周明远负总责；
柳继峰、徐超远、刘成山负责协助周明远抓好部队建设；
其中柳继峰负责现役部队建设；刘成山负责预备役部队建设；徐超远则以从西北带来人员和教导旅人员为基础，组建沂蒙军政学校，对根据地内党政军有关人员进行轮训，并加大力度培养各级军政人员；
陈海澜则负责协助周明远组建防空部队和装甲汽车部队；
林成楼负责根据地内民政和防卫工程建设；
在35年下半年回国并进驻大珠山地下潜艇基地的阮明波，到时将负责地下船坞和潜艇的建造；而在35年底回国的于文田届时将接替周明远负责沂蒙根据地的军工生产；
沂蒙根据地内原本负责公安的丁义成将与特战旅的叶盛协作，主抓根据地内的安全保障，进一步清理可能潜在的“臭虫”；
……
任务明确后，那接下来就是紧张忙碌了。周明远在抽调人员组建装甲汽车部队、防空部队，以及关注沂蒙各项工作进展的同时，也并未忽略山东境内发生的其他事项。
对于35年的山东来说，开春后最大的事情就是亢旱无雨。到夏粮收获时，鲁西北、鲁西南这两大平原产粮区冬小麦收成不到往年的一半。棉花、烟叶损失更为严重。缺粮之下，鲁北一些地方的民众甚至为了争抢树叶为食而发生斗殴。更为令人不安的是，由于干旱，从夏粮收获后，秋播一直无法进行。若干旱再持续下去，秋粮无望，恐怕乱子会更大。
当夏季来临并出现降水时，从济南的韩复榘到底层的农民，都从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补种秋粮还来得及，今年年景还不算太坏。
不料，入夏后连续降水，特别是黄河上游因持续降雨而形成的洪峰在抵达黄河下游时，竟又遇上了从河南到山东大范围的降雨。两厢叠加之下，黄河山东段于7月10晚在鄄城临濮集附近决口。到了7月13日，该处决口已扩展到两百多丈宽，咆哮而来的黄河水向着东南的郓城、钜野、鱼台奔流而去。
若黄河只此一处决口，损失虽然会很大，但范围却有限，整体上危害不会太过严重。但古语说“祸不单行”，黄河又发生了新的决口
7月12日晚到13日晨，山东全省普降大雨，致使黄河河水猛涨，并在禹庄再次决口黄河水自600多米宽的决口中奔涌而下，直向菏泽灌去
7月16日，泛滥的黄河水进入运河、微山湖，又使运河、湖水猛涨
由于山东段运河水势较高，正常情况下运河水量会沿河道向南面的江苏等地流去。但江苏地方上在得知山东此前的灾情后，就在运河一带筑堤，以保自身安全。
黄河水进入运河后南下不得，滞留在运河与微山湖、南阳湖一带。随后，22日夜，南阳湖于狂风巨*中，在鱼台境南阳镇西北牛王庄决口，水高8尺，向西淹灌鱼台、金两县。23日，济宁段运河河水漫堤，随即于夜间在辛店东岸决口……
从7月10日开始，先是黄河决口，既而运河决口，并且还都是多处决口，再加上鲁北的徒骇河、马颊河、漳河、运河等泛滥成灾，以及黄河北岸灾区，到9月底雨季过后，山东全省光遭受水灾的地区，面积就有32500平方公里，被淹没的农田至少有4125万亩再加上春夏间全省三分之二左右区县遭受的旱灾，初步估算，山东全省灾民在350万人以上
大灾之后，灾民的生活是极其凄惨的。《大公报》记者肖乾在他的《人生采访》曾记述过济宁、济南等地有关灾民的场景：“……济宁除尚可看到树梢、屋顶外，完全被淹在大水里……灾民们集中在火车站上，一眼望不到边……父母被迫把自己的幼孩当作孤儿丢在一边，啼哭上一天，才会被收容站的人拣去喂上一顿饱饭……深秋十月的凌晨，已是彻骨的冰冷。一个收容所门前……完全受着本能支配的孩子们无力地跺着小脚丫，‘冷呀，冷呀’地喊。……年近八十的老太婆因为夜夜冻得睡不着，不惜和一个小女孩争一片破军毡等等……”
对于山东的灾情，身在沂蒙山内的周明远等人不光从电台广播中了解外界情况，也从派出侦察情况的特战旅人员中了解有关灾情。沂蒙根据地费县南边的滕县、峄县这次也因微山湖决口受灾不轻。周明远可根据两县灾情推断出此次山东受灾的大致情况。
不过，周明远在得到有关情况后，想的并不仅仅是救助灾民，还把将来护卫军在山东的发展一并考虑在内。他很清楚，沂蒙根据地现在只有6个县，现在人口已接近400万，尽管粮食、衣物等日常物资不缺，可考虑到未来的战争，沂蒙这边人口密度已然不小，能再容纳的人口数量已经不多了。
“若是能从韩复榘手里再得到与沂蒙邻近的几个周围县，那不但能救助、收留更多的灾民，根据地也能进一步扩大和巩固。”
8月中的一个下午，周明远站在龟蒙顶上望着南面阴云下的天空，心里却在思量着如何才能把根据地的发展同眼下的救灾结合起来，进而为将来的大战提前做好方方面面的准备。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无论如何韩复榘是不会平白送几个县给护卫军的。
周明远相信，若不是韩复榘以前吃过护卫军的苦头，知道沂蒙山区经过护卫军多年建设已经成了个啃不动的带刺铁壳子，韩某人在掌控山东大部之后肯定会调兵进攻沂蒙。而且，由于此前彼此的过节，现在护卫军对韩复榘提出任何建议，哪怕是对其有极大好处的的建议，韩复榘也会掰碎了、揉细了，仔细掂量其中的利弊之后，才会做出答复。而这个答复会不会达到周明远原本的期望值，也是有很大疑问的。
护卫军出面自然行不通，可若是用其他名义提出来呢？就象当初在保德那边以华美公司名义开办产业以工赈灾、实业赈灾的方式呢？当然，再开办产业、实业赈灾的方式是来不及了，可以工代赈总可以吧？
在龟蒙顶上触动灵机后，周明远当天傍晚便赶回护卫军现在设立在蒙阴县的总部，并把林成楼找来商量。
林成楼以前在保德就负责过以工代赈的有关内容，又学过工程建筑等内容，因而，他听了周明远的想法之后，便点头赞同道：“这个主意应该可行。不过，若想利用救灾的机会在黄河、运河两岸发展力量，那一定要处理好方方面面。不能让韩复榘发现华美公司和我们的关系，更不能暴露我们的意图。”
“没错。要做成这件事情，一定要高度保密才行。”周明远点头说道，“我的初步想法是分三条线同时展开。由美国人或海外人员回来出头与山东当局洽商，并达成协议；并由我们国内在华美系统中的人员配合，组织开展有关工程；同时，暗中辅以沂蒙这边的精干人员，在施工的青壮中发展可靠人员，进而向黄河、运河两岸暗中扩张。这三条线相互独立，并行开展。”
“那我们是进行道路建设呢，还是其他？”林成楼问道，“眼下水灾尚未结束，可就目前来看，冲毁的道路、房屋等可是不少，总要有个确定的介入方向才好。”
“道路和房屋重建我们都不选。”周明远摇头道，“我们要选就选建设周期长、动用人力多的，这样才有得搞头。我的意思是，由华美公司出面，与韩复榘达成以工代赈的协议，承担重新修建黄河、运河山东段河堤的任务。而济南当局应付的代价就是同意华美在沿河组织人力开垦荒地，除了政府规定的土地租税外，10年内不能收取其他费用。”
“山东境内黄河、运河河堤？”林成楼一呆，随即讶道，“这工程可太大了，要是从头到尾全部重建，5年内能完工就算快的”
林成楼并不清楚山东境内黄河、运河一共有多长，不过从地图上按比例大致来看，两河的长度大约有3个胶济线那么长，而胶济线长约400公里，这样推算下来，山东境内两河长度约有1200公里，而两侧河岸则有2400多公里。考虑到交通条件、防渗工程、地基加固等等，即便有充足的人力、物力，5年内能完成两河河堤重建工程那也绝对是快的。
“时间长才好。”周明远笑道，“这样我们才能借机发展更多可靠人员，护卫军今后的发展也才能更好一些。这几天，你也多想想，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注意保密。”
虽然不知周明远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过林成楼从他刚才所说的已能大致猜到：这即便不如保德产业区那般意义重大，但对护卫军的将来也是至关重要。当下，林成楼肃然应道：“这你放心，不该说的我绝不会说”
其后几天，周明远、林成楼又就该方案的细节进行了一些补充完善。当8月下旬，赵振中来电希望沂蒙能接收一些灾民的时候，经过慎重考虑，周明远便将自己与林成楼考虑的方案电告赵振中，建议在山东实行以工代赈。
而赵振中收到周明远的复电后，又向谷海川等人仔细了解了沂蒙的有关情况，并对原方案进行了补充完善。随后，赵振中便在8月底将经过补充后的方案又发给了周明远。
“老赵还真是大手笔。”看完赵振中发来的新方案，周明远赞叹完后，又自语道：“这下可有的事情做了。”
8月30日上午，周明远先将徐超远、柳继峰、林成楼、刘成山几人召集到一起，举行会议，传达有关方案。
将赵振中发来的长电给众人传阅后，见大家还在震惊、回味之中，周明远便开口道：“现在日本人在华北愈发嚣张，南京当局那帮怂蛋被对方的演习一吓，竟然连党部、中央军都一股脑地撤离华北。若将来日本人大举进攻，南京当局和华北的这各路军头肯定靠不住总部这次来电，就是要我们抓紧时机，调动一切力量加快各方面发展。不靠天不靠地就靠我们民众党自己做将来保家卫国的中流砥柱”
缓和了一下语气，周明远看看在座情绪被调动起来的几人，又问道：“我说哥几个，你们有没有信心？”
“当然有”柳继峰抢先说道，“民国3年的时候，东洋小鼻子就曾开始在山东作恶，后来又有济南惨案，现在占了东北想华北，可不能叫他们再到山东祸害”
“继峰说的没错”徐超远也随即说道，“济南惨案的时候，老蒋都能置被日军虐杀的同袍不顾，日军进占东三省，老蒋却忙着打内战，后面的一?二八、长城抗战也是憋屈，再看看塘沽协定还有刚出炉的何梅协定，这南京政府整个一帮软蛋真打起来，我们还要靠自己”
“我们费了多年心血，才建立了今天的沂蒙根据地，这么好的家园可不能让那些畜生来祸害没说的，小日本来了，打就是”而立之年的刘成山，虽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依然热血不减。
“总部的指示我完全赞同。”林成楼这些年一直从事根据地建设，行事上比带兵的几人更沉稳一些，“要想落实好总部的指示，光我们几人是不够的。我建议召开山东分部党政军扩大会议，把师、旅一级指挥人员和县级政府工作人员召集起来，传达并贯彻总部指示，然后层层落实。当然，有关将来军事行动方面的内容，现在属于绝密，等将来再说。”
“的确，现在我们只做准备即可，未来的作战方案现在说，有些太早。”周明远点头同意，“那召集各师、旅正副主官，以及各县正副职，明天上午10点赶到这里开会。”
……
8月31日上午10点，民众党山东分部党政军扩大会议在蒙阴护卫军总部举行。
在这次会议上，周明远先是向大家介绍了国内外形势，特别是日军在华北咄咄进逼的态势，明确告诉大家：“依据党中央判断，日军发动全面侵华的日子就在今后这几年之内，从现在开始，沂蒙将逐步进入战时轨道。”
见大家神情专注，周明远又提高声音说道：“为了保卫家园，党中央明确要求我们在未来两到三年内要完成两大任务：一是在现有作战部队基础上，再组建10个预备役师，两年后每师标准与现有主力师基本看齐；二是在现有6个县级政府工作班子基础上，加大各级政府工作人员培训力度，争取两年后至少有60个县的政府工作人员。”
两大任务一说出来，与会人员就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护卫军现在沂蒙有5个满编主力师，以及1个重炮旅、1个教导旅、1个特战旅、1个大珠山守备旅，加上正在组建的将来要配属到5个主力师的5个防空团、5个装甲汽车团，总共兵力已有12万多人。等新部队组建完成后，每个主力师的编制将达到前所未有的近2万兵力。而若是再按照这个标准组建10个预备役师，那护卫军在两年后将达到32万多兵力
而60个县的各级政府工作人员，按照每个县500工作人员算，那也需要培养或提拔3万人
也就是说，不管是部队扩编，还是政府扩充，单从这人员数量上看，要想在两年多的时间内完成这两大任务，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
“预备役部队的组建，各级指挥人员除了要从现役部队中抽调部分人选外，其他的都是在西北经过几年作战、培训以及学习的人员；而兵员，将由护卫军中退役人员、民兵预备役训练中的先进者构成。预备役师组建后，平时由各级指挥人员和士兵骨干组成，士兵不脱产，利用农闲进行各项军事训练。一旦有大的战事发生，各预备役师能够在1个月内完成编组、整顿并开赴作战区域。”
预备役师，在平时只是个架子师，日常维持人员也就是主力常备师一个团的兵力。不过，由于预备役师的骨干是这些年从护卫军中退役的人员，再加上民兵预备役中各项表现突出者，再经过一定强度的军事训练后，战斗力也不会差。
当然，赵振中提出在沂蒙这边组建10个预备役师，也是因为这边是老根据地，群众基础好，青壮比例高，民兵预备役训练也充分，加上山东人口基数大，这才会有如此决定。不说别的，通过这些年的建设，沂蒙根据地内，从适龄儿童到50岁以下的男女，基本上扫除了文盲；而且兵役法在沂蒙实行4年多来，光退役人员就已经有10万左右；而进行过民兵训练的男女，已经达到140万人左右，占了沂蒙总人口的三分之一还多。
“60个县的政府工作人员，除了从现有6县中选拔人员外，其他的将从退役人员、各村委会、民兵预备役中挑选优秀者，再经过培训并到各县熟悉相关政务。这个事情将由林成楼负责，各县负责人协助，一定要严格把关，挑选出真正合适的人员来。”
从沂蒙根据地中，挑选出3万具有一定文化水平，熟悉护卫军政策，并能起到带头作用的中青年政府干部，虽然也不容易，但总比组建10个预备役师要容易些。
这次会议召开后，沂蒙根据地内便更加忙碌起来。而周明远在赵振中所说的10个预备役师的基础上，又上报赵振中同意，增加了技术兵种的编制。毕竟，除了将来要配属到主力师、预备役师的防空部队，大战一起，要想实现赵振中预定的作战目的，技术兵种一定要有充足的后备兵员。现在利用沂蒙民众文化素质高的优势，多培养一些雷达操作人员，组建些防空部队、炮兵部队、装甲汽车部队等，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这样一来，再加上华美那边即将启动的以工代赈方案，3年后，护卫军的兵力很可能超过40万
尽管眼下所做的一切将来要由谷海川等人来实施，或多或少有些遗憾，不过，周明远相信，有了这样一股兵力，加上华美公司从今年秋天将开始的河堤建设所预先打下的基础，以及未来几年内可具备的封锁海岸线的能力，将来日军想沿津浦路南下侵占山东全省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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