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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白话音刚落,两艘主战型战争机关舟上,一个个背后光翼闪烁的人影冲了出来,其中竟然还有三头披挂着闪亮铠甲的圣龙兽,飞快来到他的身后,与簇拥着高级圣士们的众圣士遥遥对峙。
“这,这是?”
几位高级圣士瞠目结舌。
难以置信的目光在李小白身后扫过,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曾经应该是簇拥在他们身旁的圣士之一。
近半个月来,许多圣士失踪,在这个四处充满敌意的东土,失踪便意味着死亡。
原以为这些人都已经重归光明的怀抱,却没想到居然都还活着。
“侏叶罗,希莱,阿加奴,泰亚利安,你们还活着?”
高级圣士塞缪尔一一点着李小白身后那些人的名字,他是一个心细的人,跟着自己的圣士,基本上都能叫得出名字。
这些圣士竟摇身一变,变成了什么所谓的“圣斗士”。
李小白给效忠于自己的圣士改了个称呼叫作圣斗士,好与他们原来的老东家有所区别,同时在圣斗甲上还额外附加了几个鲜红的五角星。
他虽然不是雅典娜,但是手底下的这些圣斗士数量却并不是比彼圣斗士少。
塞缪尔确认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那些圣士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勃然大怒,喝道:“你们想要干什么?跟着他胡闹吗?”
被点到名字的一位圣士表情平静地说道:“对不起,塞缪尔大人,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无论是西方圣庭,还是东土圣庭,我们依然侍奉光明!”
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心向光明这个大原则不变,东土和西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其他的都是借口罢了。
在很大程度上,李小白的圣炎,再加上给这些投靠圣士的光明洗礼,让他们坚定了站在东土圣庭立场上的信心,无视那些高级圣士的权威。
“呵呵,他们只是弃暗投明!”
李小白回头望了一眼,望向恼怒不已的塞缪尔高级圣士。
爱顶真的梅费隆大喝道:“住口,西方圣庭是正朔,怎么可能是黑暗。”
“按照光明圣典,要么信徒,要么是异端,要么是正义,要么是邪恶,要么是光明,要么就是黑暗,如果你不是黑暗,那么我手中这团是什么?”
李小白抬起手,一团人头般大小的金色圣炎激烈燃烧起来,他身后的那些圣斗士们激动的瞪大了眼睛,满脸虔诚。
“你?”
跟李大魔头斗嘴炮的人,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梅费隆当即生出一种日了狗的气急败坏。
光明神啊!
怎会有这样的家伙?
这还真没有办法讲这个道理。
金色圣炎是世间代表了光明的至纯至粹能量,它如果不是光明,那么什么才能代表光明?
天空中的太阳撒下的阳光,可不正是金色的吗?
光明与黑暗对立,如果李小白自称是代表光明,那么与他对立的人不正是黑暗吗?这还真没毛病。
从未遇到这种情况的众高级圣士们就像一口屎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不要不要的。
“从现在起,东土即在东土圣庭的庇下来,西人圣士未经允许,不得擅入,否则你们敢来,我就敢杀!”
李小白一捏手指,那团金色圣炎当即熄灭,面对着七位高级圣士,他完全占据了上风。
名义,权杖,圣冕,圣斗士,圣术,还有最重要的圣炎,该有的都有了,哪怕底蕴不足,但是想要凑个圣庭的班底出来,还真的是应有尽有。
“小郎,不要胡闹!世间只有一个圣皇,你怎能,怎能如此乱来!只要你放弃自立圣皇的念头,我西比阿家族一定会保你无恙!甚至让元老院和凯撒陛下将整个东土分封给你,世代传承!”
高级圣士奥丁心乱如麻,他从未料到,带有西比阿家族圣血的一个年轻人竟会搅出如此大的风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奥丁爷爷,整个东土已经尽在我手中,何必什么元老院和凯撒赐予,本就是我的东西,谁敢抢夺?什么承诺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不如把西比阿家族一块儿迁过来,反正东土也没什么元老院,一家独大,岂不是更加快活!”
李小白深谙心理战,两句话立刻逆转过来,让其他高级圣士惊疑不定起来。
同样听到这些话的五宫七宗术士们脸色有些不自然,神马你的手中,五宫七宗也是你的吗?
要不是为了唬住这些西人,各宗门的术士们早就蹦出来反驳了。
可是这些西人不知道啊,他们看到接二连三出现的机关舟,还有团结一致的术道中人,以为对方真的以这个年轻人为首,彻底掌控了整个东土。
以事先知道的大武朝女帝与对方的关系,这并非没可能,而是大有可能。
“奥丁,你可不要背叛圣皇和凯撒陛下,后果不是西比阿家族能够承担的。”
高级圣士梅林目露凶光,收拾不了李小白,他还怕对付不了奥丁和他的西比阿家族吗?
“我?”
说实话,奥丁其实也很动心,他硬着头皮说道:“胡说,我怎会背叛西方圣庭,另投他门!”
这小兔崽子!这话是能够当面说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奥丁真有打算说服西比阿家族的家主,举族东迁,与其在元老院跟其他家族争权夺利,还不如在东土坐享丰厚的财富和权力。
东土辽阔不输西方,还有更多的人,西比阿家族一定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
“奥丁,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了!”
梅林说完这句话,望向其他高级圣士。
其他人无不相继点头,眼前这个自立东土圣庭的年轻人与西比阿家族的关系,奥丁确实需要避嫌,万一在他们背后下手,着实有些防不住。
上百名圣士突然投靠莫名其妙出现的东土圣庭,原圣庭的圣士之间不知何出现了一些裂痕,甚至直接影响到了几位高级圣士彼此间的信任。
因为李小白的拉拢诱惑,对奥丁的不信任,使西人们在无形中,七位高级圣士却等若于六位,白白失去了一份战斗力。
“诸位,西方圣庭能够给予各位的,我也能给,甚至给的更多,西方论资排辈,没有背景的圣士不仅会受到欺压,还难以出头,我东土唯才论举,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能力者上,没能力者让,同样是信奉光明,到我东土圣庭来,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家族,不要错过……”
李小白根本不在乎那些圣士们之间的龌龊,直接开始拉拢那些西方圣庭的圣士,他是铁了心要分裂圣庭,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撬不了的墙角,圣炎就是他的挖掘资格证,换成旁人可未必能够这么轻松的挖人。
在这种情况下,数学可不是二减一等于一这么样算的,对方减少一个,己方增加一个,且不说对方遭到的士气打击,实力对比可不止是少一个,而是直接少了两个。
“住口!找死!”
梅林这个时候再也按捺不住,挺起手中圣器制裁之枪直刺向李小白。
他十分后悔当日自己多事,竟然用圣火激发了对方的圣炎,若是直接杀了,怎会有今日这么多麻烦和被动,现在对方一再进逼,哪怕是圣庭,他也顾不得了。
“好胆!”
一片大喝声响起,两支飞剑狠狠撞在了枪尖,将梅林震飞了出去,
东土术道的神通境尊者随即冲了上来,与圣庭的高级圣士们缠斗在一起。
“后撤!”
李小白抬手止住了身后那些圣斗士和天宫术士们,当即抽身飞退。
仿佛存在某种默契一般,并未投入与东土神通境尊者厮杀的奥丁同样抬手,与李小白遥遥对视一眼,喝道:“后撤!不要轻举妄动。”
风玄国王都上空,立刻空出了一大片空间,六位高级圣士和神通境尊者展开声势浩大的厮杀,双方打得天崩地裂,圣器对战宝器,圣力与元力激烈对撞,天地忽晴忽暗,灵气紊乱,时而暴雨倾盆,时而飞火流星,随即又雷光四射,大地塌陷。
不时法术或圣术余波轰击在地面上,墙倒屋塌,一片狼藉,凡人士卒多有陨命,大半个王都遭到了严重破坏。
与西人浴血厮杀的大武士卒不得不撤出了东西方至强者的对战,一直退到城墙缺口处,临时清点人数,竟比入城时还多了不少。
去除阵亡的将士,多出来的却是风玄国倒戈的戎人士卒,足足有十余万,他们完全站到了大武朝的这一边,决心与西人誓死一战。
双方都惊魂未定的望着同时遭到圣术与法术肆虐的王都,满目断壁残垣,甚至地势诡变,甚至担心这座城池是否能够保存下来,或许有极大的可能性被夷为平地。
“奥丁,你在干什么?”
连续释放圣术的梅费隆眼角余光看到奥丁竟然带着一众圣士远远的观战,毫无出手帮忙之意。
奥丁冷笑一声,风轻云淡地回道:“呵呵,本座在避嫌!”
你们不把西比阿家族放在眼里,竟然想要打压海伦娜小儿子创立的东土圣庭,我就彻底避嫌给你们看。
奥丁袖手旁观的态度让梅林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你敢背叛圣皇冕下!”
眼下天空中,只有他们六个人在战斗,无形中还要面对众多东土术士的压力。
远处的三艘飞行舟你一下我一下的与两艘东土机关舟对轰,却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一边是圣光冲击打水漂,另一边是一轰一个准儿,却一时半会儿攻不破圣光护盾。
奥丁冷哼一声,漫不在乎地说道:“我若是背叛冕下,就带着身边这些圣士,直接投了东土圣庭,哼,反正现在圣庭已经分了东西方,哪边都是一样!”
姜还是老的辣,一旦赶上李大魔头的节奏,直接就将身旁那些未投入战斗的圣士们与自己绑到了一起。
诚然,有些圣士是其他高级圣士的心腹和拥趸,但是更多的圣士却是没有派系的孤魂野鬼,或者是高级圣士陨落后,同样变成爹不疼,娘不爱的孤魂野鬼。
没有带头大哥的日子会很难过,大魔头的切入点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将这些心神未定的圣士拉入麾下,重新获得了归属感。
西方有圣徒,东土也有圣徒,西方有圣庭,东土为什么不可以有圣庭,数万里之遥,天高皇帝远,改换门庭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许多圣士觉醒圣力,并非出身于大家族,甚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根本不在乎祸及家人。
仍然在竭力厮杀的高级圣士们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似十分服从,甚至有几分讨好的低级圣士们和整个安静平和的圣庭,竟然暗中存在这么大的裂痕,外人仅仅以四两拨千斤,就轻易撬开了它。
许多圣士虽然被奥丁强行代表,他们却默不作声,目光在奋战的高级圣士身上停留片刻,又望向远处那些已经变成圣斗士的昔日同袍,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即使是场中战斗的高级圣士的心腹也不例外,没人想要当被孤立的出头鸟,一旦利益关系到自己,很容易做出最利己的选择,这便是人性!
什么忠诚友谊,全是鬼扯。
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谁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豪赌。
“梅林,我们先撤!”
奥丁带着众圣士们冷眼旁观,让被东土神通境强者死死缠住的高级圣士苏谟拉比一颗心沉入了深渊。
圣庭参与东征以来,一路势如破竹,可是没有人想到,到了今天,局面竟然恶劣到连圣庭都出现了分裂。
“向我靠近,走!”
梅林虽然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开干,可是眼下的形势迫使他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下面的大军怎么办?”
阿卡德的大胡子被法术烧了个干净,只剩下青茬子和几个红肿的水泡。
他望向地面,西人大军被他们的战斗压到了城内另半边,正在混乱中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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