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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岚秋对于女儿能够得到别人的赞赏还是很满意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笑容。黄和才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马屁算是拍到了点子上,便跟着又将苏梦叶夸了几遍。
苏梦叶得寸进尺,还笑着道:“黄太医若是有那样好的去疤痕的药膏,还麻烦太医给我的丫头开几罐。”话一出口,却觉得嗓子巨疼无比,本来黄莺一般的声音也粗哑难听。苏梦叶一下子就愣住了。
苏岚秋也跟着急了起来:“黄太医,小女这是?”
黄太医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王爷不要着急,五小姐这是伤到了喉咙了,吃几服药,再静心休养上十天半个月的,便一准儿就好了。”
苏岚秋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黄太医给苏梦叶开好了方子,又亲自将黄太医送到了六月堂。苏梦月已经醒了,听说苏梦叶出了事,正急急忙忙地换了衣裳,准备过香雪海来看望苏梦叶。
被苏岚秋虎着脸给拦下了,还让黄太医特意往重里说苏梦月的身子骨儿,直吓得苏梦月连连点头,说保证在皇后娘娘的宫宴之前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床上才作罢。
苏梦月到底是不放心,等苏岚秋和黄太医走了,便悄悄地让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媚儿去给苏梦叶松了几罐子秋梨膏,嘱咐白芷看着苏梦叶服用,才算放下一半心。
从六月堂出来,苏岚秋再三谢过了黄太医,又命周淮海将黄太医送出去,自己带着檀香和檀木到了五福堂。
五福堂外头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在看守着,都是高嬷嬷的人,奉了苏岚秋的旨意,看在五福堂门口,不让侧妃宁文韵出来。
苏岚秋黑着脸,一脚踹开了宁文韵的卧房,冷声说道:“怎么不点灯?黑乎乎的一片!怎么,宁文韵,你是不是觉得没有脸见本王了,所以连一盏灯都不点了?”
黑暗中只听到宁文韵传来几声压抑的哭泣:“王爷何时信过我?今日之事,分明是五丫头在做鬼!妾身是听了几个小丫头说,五丫头带着香雪海上上下下的丫头,气势汹汹地去了霜露阁,分明是去找二丫头兴师问罪去了,妾身自然着急了!那五丫头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二丫头哪里是五丫头的对手!”
“你也说五丫头是去找二丫头兴师问罪去了,本王问你,如果不是二丫头做错了什么事情,五丫头何至于去兴师问罪?你实话告诉我,程夫人的名讳是不是你告诉二丫头的?”
哭泣声停顿了一下,随之又响了起来:“不过是小女儿家之间的口舌纷争而已,谁又何曾是故意的?二丫头平常那么温柔懂礼的一个人儿,不过是因为太疼爱小语了,想着程夫人要把这门亲事换给四丫头,二丫头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又有何错?”
“宁文韵,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苏岚秋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说这么多年,他和宁文韵之间还有什么情分的话,也被这些日子以来宁文韵的心狠手辣给磨没了,“这门亲事是三丫头自己不稀罕的,你不也在处心积虑想要帮着三丫头推掉这门亲事吗?本王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二丫头也参与其中了吧?哼,到这个时候了,却说是心疼妹妹!”
屋子的角落里忽然亮起了灯,宁文韵披头散发,满脸泪痕,擎着仕女宫灯,满脸哀戚地看着苏岚秋:“难道王爷真的不念往昔的情分了吗?”
宁文韵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她年岁已大,再玩些年轻人的把戏,做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来,未免就会让人觉得作呕。
苏岚秋厌恶地别过了头去:“本王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今天的事情,本王也只处置你院子里参与的奴才们,对你仍然是禁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宁文韵真想大笑三声,她不满意的地方多了去了!翡翠,珍珠,还有那几个婆子,哪一个不是她培养了十几年的心腹,说要发卖,就要发卖了,她损失了这么多人,能满意吗?
还有霜露阁,听说苏梦晗的几个丫头也要被杖责,苏梦晗一定怨恨死她这个做娘的了吧?不然也不会不帮她,而去帮苏梦叶这个小贱人说话了。
宁文韵有时候也会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年以来,她的确是亏欠了苏梦晗许多,刚刚想对苏梦晗有所补偿,却又坑了苏梦晗一把,这让宁文韵怎么能够甘心呢?
“王爷,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处置了!”宁文韵忽然冲到了苏岚秋的身边,猛地跪了下去,“今日之事,妾身承认,是妾身莽撞了。妾身也知道不该将程夫人的名讳说给二丫头听,也承认对二丫头教导不力,竟然让二丫头起了口舌是非。这些都是妾身的错,王爷如何惩罚妾身,妾身绝无二话!”
“但是!”宁文韵抬起头,风韵犹存的丹凤眼中珠泪滚滚,“王爷,今天的事情绝对是个陷阱!王爷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太过蹊跷了吗?五丫头从来不和二丫头如此亲近的,就算真的是要找几个丫头陪着逛园子消食,也只会逛到四丫头的六月堂去,而绝不会逛到二丫头的霜露阁!”
宁文韵见苏岚秋面有犹疑之色,便接着说道:“况且,五丫头自从病好了之后,向来是古灵精怪的,她要是出来逛园子,绝对不会将香雪海的丫头都带了出来,必定是会留几个心腹丫头看园子的。
还有,她对二丫头说的那番话,口口声声都拿着宝儿的名字做文章,分明是已经知道了程夫人的名讳了,只不过是在坑二丫头就是了!”
可能是害怕被惩罚,宁文韵的思路竟然越来越清晰,口才也越来越好,甚至都不抽噎了:“王爷再仔细想想,怎么那么巧,五丫头领着一群丫头去霜露阁,就让五福堂的小丫头给看见了呢?要知道,从香雪海到霜露阁,可是并不经过五福堂啊!”
这最后一点,其实宁文韵自己也很怀疑。按道理说,就算是苏梦叶设计让五福堂的小丫头们瞧见了她的一举一动,但是钱婆子可是被安插在香雪海的,难道钱婆子也在说谎?还是说,苏梦叶已经发现了钱婆子的异常了?
宁文韵说完了,就趴在了地上,一边假装痛哭,一边暗自观察苏岚秋的脸色。见苏岚秋的脸上阴晴不定,便知道她刚才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了,苏岚秋现在一定是对苏梦叶起了疑心了。
宁文韵深知苏岚秋的性子,他是最讨厌姐妹手足之间勾心斗角的了,今日苏梦叶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设计陷害苏梦晗,便已经犯了苏岚秋的大忌了,接下来,苏梦叶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宁文韵正暗自高兴,却听到苏岚秋淡淡地说道:“五丫头也是因为太过担心四丫头了,想为四丫头出一口恶气罢了。照你的说法,二丫头是为三丫头打抱不平,那么五丫头也可以说是为了四丫头出头。两下里扯平了。”
苏岚秋是有些不高兴,但一方面却又有些为苏梦叶高兴。这小丫头的权谋使用的不错,如果生为男儿身,这苏家的家业倒是可以尽数交付给她了。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会权谋,心机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心机没有用到正道上去。苏岚秋绝对今后将会亲自过问苏梦叶的教养问题,绝对不会让这个小丫头变得和二丫头一样,心怀不轨,心术不正。
宁文韵并没有想到苏岚秋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为苏梦叶辩护,不由得睁大了一双眼睛瞪着苏岚秋。
苏岚秋立马沉下了脸色:“怎么,你难道有什么意见?”
宁文韵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意见,也不敢在黑了脸色的苏岚秋面前讲出来,只得着急地为自己的丫头辩解:“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王爷饶了妾身的几个丫头吧。她们都是从小儿跟着妾身的,养在这王府中,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的。王爷要是把她们给卖了,万一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岂不是毁了她们这一辈子!”
苏岚秋沉吟了一会儿,王府里的丫头他是知道几个的,能混上大丫头的位置,姿色都不是很差,也都跟着学了点一技之长,若是这个年岁被卖给了人牙子,的确很有可能被卖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去处去。
她们自己作死,这也就罢了,可怕的是,万一她们心有不甘,就会在那等见不得人的地方胡乱说话,编排一些家中女眷的瞎话,说给那些恩客听,以期拿到更多的赏头。
苏岚秋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闺誉受损的,被宁文韵这么一提醒,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剪了舌头赶到庄子上做苦力去!”
宁文韵眼前发黑,强忍着才没有昏过去。她今日必须要奋力保住这些奴才们,就算不能够全部保住,能多救下几个也是好的。不然,以后谁还敢给她卖命啊。
“王爷,那些丫头们罪不至死啊!王爷这般处置,岂不是要了她们的命了!”
苏岚秋十分不耐烦,转身要走,宁文韵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扑上去,保住了苏岚秋的双腿,苦苦哀求道:“王爷,就算是为了二丫头她们几个积德,王爷也不能够这么做啊!她们都是自小在宅子里伺候的,真要剪了舌头赶到庄子上做活儿,就是让她们去死呀!”
苏岚秋厌恶极了,正想要将宁文韵一脚踹开,忽然,帘子被一双细嫩白皙的手打开,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妙龄少女,手中捧着一杯茶,嘴角噙着笑容走进来,半是羞涩,半是大胆地冲着苏岚秋笑了笑,深深地福下身去,将手中的茶杯高高举起,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娇啼:“王爷,请用茶!”
苏岚秋身子一震,指着那少女,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半晌,眼睛里已经含了泪珠了,却似乎是害怕惊动了那少女的笑容一般,苏岚秋俯下身子,轻轻地唤了一声:“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