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警探长最新章节!
有些人吧,你很难评价他。
老杨是不是办案的好手?哪个蓟北区的警察敢说不是,一定会被自己的师傅、长辈弹脑瓜嘣。
但是,同样的,这也是…
杨刚社会关系过于复杂,认识的人太杂,曾经因为犯错误被记过大过,但是也拿过二等功。
注意,他是先受了处分,后来立的功。
当年蓟北区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谁都束手无策,不得不让老杨去查,当天跟局长申请了线人费用,第二天就把嫌疑人捏住了。
线人是双刃剑,一般人玩不转的。
这东西不像电视剧里那样,线人们本身大概率就不是正经职业。
比如说“我给你提供杀人犯线索,但是你得把我那个犯了法的老爸放了”,该怎么办?
现在法治社会,敢放吗?
…
说多了,阳澄湖警告,大家自己悟。
老杨是个大能人,如果在30年前,绝对是前途无量,但是现在法治进度越来越严了,老杨这种人慢慢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局长都不敢随便用,何况韩支队…
连着嘬了两根烟,韩支队点了点头:“我看看吧,他十次还是有九次没什么问题的,大不了拨点线人费。”
岳支队千恩万谢。
…
狼,得吃肉啊。
…
10月25日,星期日。
白松在家收拾东西,他周六去了一趟上京,今天刚回来。
明天要去蓟北区组织第三波培训,他在收拾衣物,晚上去市局待着。
明天早上有市局开车去蓟北区的车,白松自己没有车,只能坐单位的车。
收拾好东西,白松接到了王亮的电话。
王亮也是这个案子的参与者之一,又是副大队长,消息还是很迅速的。
蓟北区的案子突然就有了进展!
首先,之前一问三不知的几个死者的朋友,有一个主动来公安机关交代了一个细节!
死者许某,跟其中一个朋友提到了,说他打算和一个大哥去干票大的,回头能弄到不少好东西回来!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许某没有说。
其次,另一个社会人士提供线索,死者曾经主动联系过一个收柴油的小地方。联系的时间就是买桶的那一天。而且,这个人说,他记得当时许某还跟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没有靠近,在远处喊了一声许某,让许某快点。虽然记不清相貌,但是肯定是个成年的男子,30-50岁。不过,这附近没有监控录像。
再次,消失的三轮车和大桶被找到了,在废品收购站,因为时间久远,没有找到上面的许某的线索,但是和王亮调取的录像里对得上。
最后,最牛的是,骑走了三轮车的人找到了!这个人是在10月7号那天路过,发现了没人要的东西,就给偷骑着走了。
而许某买大桶的那天,是在10月6日,这一下子,死亡时间就能精确到14-15天!
听到王亮的话,白松人都傻了。
这些线索全是无根之萍,从哪里蹦出来的?
有社会人士主动提供线索?
别做梦了!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好事?
外行可能觉得这很正常,但是了解本案所有情况的白松,真的是感觉做梦一样。
这些线索一出,本案就得成立专案组。
现在不确定那个男子是谁的前提之下,案子就必须得按照命案立案查处。
想到这,白松第一时间跟马支队通了电话。
马支队还不知道这个事,听了白松的汇报,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白松还在细细品味王亮的话。
四条线索,每一条白松都不可能搞的到。
因为很多时候,即使排查到了某个人,人家就说不知道,也不能确定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证人并不是电视剧里那么愿意配合、那么主动的,现在的人大多都很自私,当然,对于这个白松很理解。
不过白松昨天刚和父亲聊了天,大体也知道这是怎么得到的线索,这方面他岂止是不行,简直就是一无所知。
没个10年以上扎根某地的基础,是不可能有这种基础的。
这里的10年,是完全不能打折扣的10年,再聪明也不行,或者20年以上为佳。
…
想到这里,白松带着收拾好的东西,打车直接出发了。
一个小时之后,白松走了大半的路程,接着又给马支队打了电话。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已经在路上了,去吧去吧…今天我也得过去。”马支队直接堵住了白松的嘴。
“额…”白松看着计价器上200多元的价格,心中都在滴血,早知道不打车过去了:“我…”
不知道咋解释,他直接挂了电话。
距离目的地还有半个小时,白松又接到了王亮的电话。
案子破了…
!
对案子按照杀人案进行立案后,把许某的所有的信息全部调取了出来,包括他14岁以前的被封存的犯罪记录。
经查…许某有封存的刑事案件记录。
这个前科被发现之后,按照人之常情,女孩的父亲自然是有了重大嫌疑。(被强制删减了,看不懂的看书评)
犯罪确实是需要动机,这个动机是人之常情,但于法不容。
就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时间内,这个父亲被缉拿到案,已经送进了讯问室。
目前,不仅仅这个女孩父亲涉嫌杀人案,油罐车司机还涉嫌包庇罪等多项罪名,油罐车司机公司的那个行家,也涉嫌包庇。
这也是白松唯一欣慰的,就是他的疑心没有错。
但案子这么快破了,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案子他可是什么忙都没帮上,一个他束手无策的案子,被人家这么快的侦破了,白松不得不佩服。
他全程就是一个看客。
…
有人说,这种父亲怎么能处罚呢?应该无罪释放!
对于这种话,我只想说…这不是小说…
唉…
现实往往是很残酷的,残酷到令人窒息。白松坐在车上,叹了口气,然后把目的地修改到了培训基地。
“师傅,去这个地方。”白松把手机地址给了出租车司机,然后把座椅拉到最后,眯着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