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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问摇头笑笑：“师师，你别激动，大牛跟你闹着玩呢！在爷爷见过的年轻人中，大牛的德行是这个。”
李素问第一个竖起了大拇指。
孙九针、华回春哪里甘落人后，也纷纷附和。
“就他……”李师师撇撇嘴，很想反驳两句，但是，那样一来，爷爷的良苦用心，岂不是白费了。
果然，杨根硕就是个受不了好话受不住吹捧的夯货，两句好话，一顶高帽子一戴，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
“好吧，咱们各论各的。”杨根硕说。
孙九针道：“老师，日后宜书就有劳你栽培了。”
“日后再说。”杨根硕有些不耐烦，随口说道。
孙宜书却是眉头一皱，娇嗔一声“爷爷”。
李师师掩嘴窃笑。
李素问道：“老师，师师这孩子嘴巴不饶人，悟性还是可以的，希望她早日能学成您的针灸术。”
华回春道：“老师，回还丹的炼制方法，还请你教给紫萱，她一定会虚心学习的。”
杨根硕嘿嘿笑着，收下三颗老葱，没想到还买一送一，说实话，几个女徒弟质量不错，超值超赞。
“药呢？”杨根硕一拍脑袋，“老华，闹了半天，你抓的药呢！”
“在这里，在这里。”
华回春连忙双手奉上。
几样中药包成了一包，一共两包。
杨根硕拿在手里稍微一掂量，又闻了闻。
“药性一般，不过也就这样，差强人意吧。”杨根硕眉头微皱，冲几个老头说：“你们真不回去？”
“不回。”华回春三人齐声回答。
杨根硕有些为难了：“这么一堆人待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他的目光落在柳承恩身上：“柳院长，不是让你走了，你又来干什么？”
“我现在就走。”柳承恩突然笑道：“大牛，怎么，是我没有拜师，所以，你不打算让我跟着学？又或者，他们都有孙女，我没有？”
“嗨！”杨根硕老脸一红，“柳院长，咱是啥交情，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再说了，刚才三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一致认为，大牛我的人品还是过硬的。”
“呵呵，你别激动，我是准备下班了，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哪一幕？”杨根硕瞪大眼睛问道。
“你不知道？”柳承恩看着三个老伙计，意味深长的一笑，华回春三人都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柳承恩的目光。
柳承恩深吸一口气，“我回去休息了，你们辛苦。”
说完，便径自走了。
赶走一个，还有六个。
好在重症监护室地方大，但是，这么多人还是不合适。
于是，杨根硕直接命令。
“老华、老李、老孙，既然你们喊我一声老师，现在就得听我的。”
见杨根硕一脸严肃，三人频频点头。
“总有你们忙的时候，现在这么多人在这，大眼瞪小眼的，完全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老师，请你安排，我们都听你的。”华回春说。
杨根硕点点头：“这样吧，你们分成三组，执行三班倒吧，爷爷跟孙女一组，相互交接。”
三个老头还没回话，杨根硕继续说道：“洋洋母亲的病绝非一两天，你们就算身体不错，也一把年纪了，连轴转肯定吃不消，咱们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所以，就这样安排吧！”
“好吧。”孙九针说，“我们服从老师的安排。”
杨根硕点点头：“那么，给你们五分钟，你们自己商量一下排班次序，我就要安排任务了。”
三对爷孙走到一旁商量去了。
凌洋将杨根硕拉到角落。
“洋洋，干嘛？”杨根硕笑问。
“大牛，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啊！”
“我是认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凌洋小手夹住他的脸，让他正对着自己。
“你不会怀疑吧！我是大男人。”
“你讨厌死了，我是说，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医术好，功夫也好，还有那些中医世家失传的东西，你也会？”
杨根硕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道：“当然是学的，从小就学。”
“谁教你的？”
“一个老头，很严格，大棒教育。”
“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是，吃了很多苦。”回首过往，杨根硕笑得有些感伤，“不进城，我都不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果然有用。”
“他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那是当然。”杨根硕挤眉弄眼，一脸怪笑，“能够一己之力，照顾好全村寡妇，能是普通人？”
“……”凌洋俏脸一红，捶了他一拳，“大牛，你真坏！”
“干嘛打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呀！”
“停！”凌洋求饶，“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好啊，反正也是你提起来的。”
“大牛，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儿。”凌洋忸怩起来，目光怯怯地看着他，弱弱地问道。
杨根硕当即笑了：“急什么，你妈都把你托付给我了，不着急，咱还小。”
“你想什么呢！”凌洋羞恼地推了他一把，“我是说，我可不可以跟你学习医术。”
“干什么，想抢我饭碗？”杨根硕向后一跳。
“不是的！我妈身体不好，如果我能懂一些，不是就不用时时处处麻烦你了吗？”
“不麻烦，家庭医生，麻烦什么？”
“你是认真的？”
“呃……”杨根硕挠挠头，“好吧，你要用心了，很枯燥的，我不能保证包教包会。”
“嗯。”凌洋点头微笑，心里却有些失望。
每一次，你不认真的时候，这家伙就跟你开玩笑，让你以为他在承诺什么，可是自己一旦认真起来，他马上就打退堂鼓了。
这边两人聊完了，那边，三对爷孙也有了结论。
“老师，这样吧。”华回春说：“我跟紫萱第一个班，老孙第二，老李第三。”
“我没意见。”杨根硕点头。
孙九针道：“老师，年轻人身体好，我建议她们几个丫头都先留下，既然要跟你学艺，首先应该沟通一下，增进彼此的了解。”
“我是带徒弟，又不是搞对象，需要了解那么多干嘛？”
孙九针有些尴尬。
凌洋在后面却是挥了一下小拳头，为杨根硕点了个赞。
“大牛，你还真敢说，恐怕是反话吧！”
“你？”杨根硕指着李师师。
“我一般般啦！但是，紫萱姐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宜书姐姐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我就不信，这样的女孩子，你不动心？”
“你还知道谦虚，不错。”杨根硕揽着凌洋的肩头，不顾凌洋俏脸微红，笑道：“天下美女那么多，我又不是皇帝，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贪心。”
“弱水三千我取一瓢饮，呶，我有女朋友。”
凌洋咬着唇皮，看着杨根硕的侧脸，俏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更多的却是幸福。
然而，令她有些失望的是，杨根硕并没有扭头看一眼她的脸。
“你真的那么容易知足？”李师师葱指戳着雪腮，“本小姐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你只要相信一点，大牛不会跟你搞对象。”
“为什么？”李师师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问道，“本小姐很差吗？”
“不是不是，”杨根硕憋着坏笑，“那是因为，出于对一位古代名人的尊敬。”
“谁？”李师师瞪大眼睛，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杨根硕扭头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回头正色道：“老华，去熬药吧，用砂锅，文火慢熬，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亲自，现在就去。”
“明白了，老师。”华回春身为中医分院的院长，自然是轻车熟路，需要用的砂锅什么玩意，对他而言，完全不是事儿。
“紫萱，跟爷爷去吧。”华回春就要离开。
“爷爷，你先过去。”华紫萱对华回春说了一句，目光落在杨根硕身上。
“好的，爷爷先过去，你不着急。”说罢，华回春先走了。
杨根硕眉头微皱，反手挥了挥，“老孙老李，你们也走吧，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接好下一班。”
“嗳。”李素问答应着，看向了孙女李师师。
“爷爷，你先回去吧。”李师师说，仰着小脑袋，挑衅地看着杨根硕。
“那……宜书，你也留一会儿。”孙九针问道。
孙宜书轻轻点头，“嗯，爷爷，你先回去休息。”
两老头交代完毕，再不逗留，将空间留给了杨根硕和他们的孙女们。
临出门的时候，两老头的目光不由得的在凌洋身上看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凌洋无奈一笑，想着，莫不是他们觉得自己多余吧。
杨根硕看着四个风格不同，却一个赛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心情很舒畅。
啪啪！
他拍手道：“你们都留下来，长夜漫漫，咱们怎么打发呢！”
孙宜书淡淡微笑。
华紫萱微微皱眉。
李师师直接开呛：“杨根硕，这位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病床上，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的母亲？”
“是啊是啊。”杨根硕呆呆的问道：“肿么了？”
“你女朋友母亲的病情很重，但从你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我真是为你女朋友感到痛心，怎么会选择你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杨根硕笑着摸了摸鼻子，并未反驳。
但凌洋显得特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