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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路上,还遭遇了袭击,那些人肯定是设计了连环圈套——我看似侥幸逃脱,但其实一回江城,就中了他们另一个陷阱。老二老三向来高调,他们要请京里的名角来唱曲,这事是不是早早就传出去了?如果没有事先设计埋伏好,如何能将一座好好的戏园给毁了?而且设计的那么巧妙。”
陈虹岚见丈夫迟疑,立刻上前,将他手里的枪压下来,急声道:“老爷,不会是宴北的!他要做,还挑这个时间,岂不是自投罗网吗?这摆明了就是陷阱啊!”
老督军看向她,想了想——的确,他忽略了这点!
这混蛋若要杀害胞弟,既然都设计的天衣无缝了,他又何必本人亲自赶回?
他该知道,一旦落下这嫌疑,他再想从江城离开就难了!
冒这样的风险,实在是不划算。
如今看来,倒的确像是敌人的圈套!
短暂一思量,老督军看向陆宴北。
然而,他还没开口,外面又有汽车声传来,接着,就见二姨太三姨太哭哭啼啼地下车。
“督军你一定要为建南做主啊!他双腿都废了”
“老爷,向东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医生说就算能救活,他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模样了——他还没有娶妻,以后可怎么办啊”
老督军早就知道两个儿子的情况不好。
但没想到,一个双腿瘸了,一个烧成了炭人。
“你们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在医院照顾他们?”见两个姨太太哭着上前来,老督军心痛的同时,又沉声斥道。
二姨太还没来得及回复,眼眸透过泪水看到了厅里站着的陆宴北,愣了一秒,咬牙切齿地喊道:“陆宴北!你还敢回来都是你!建南说肯定是你干的!”
话音未落,她突然转身拔了一名副官的腰间配枪,疯了般对准陆宴北就是一枪!
“宴北!”陈虹岚眼眸一凛,凭着本能扑上去。
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原本可以躲开的陆宴北,因为母亲突然扑上来,千钧一发之际立刻将母亲护住——这样一来,即便他身手敏捷,也没有快过子弹。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众人眼眸定下,只见陆宴北已经抱着陈虹岚旋身躲开,可他一侧衣袖,却已是鲜血淋漓。
“混账!”老督军怒喝一声,朝着二姨太怒骂,“你还嫌现在不够乱?!谁让你开枪的!”
而二姨太那边,她手里的枪已经被副官冲上来夺掉了。
“督军!陆宴北狼子野心!他当了津南的督军还不够,他还要霸占江城!你想想,老二老三死了,最终获利的是谁!等你一死,江城自然而然到了他手里!”二姨太歇斯底里地喊道。
“贱人!你在诅咒我死?!”
老督军年过半百,按说正值壮年,可二姨太情急之下口无遮拦,竟说出这话来。
原本督军还同情体恤她,听闻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而另一边,陈虹岚从陆宴北怀里退出,见他手臂血淋淋,顿时吓坏了。
“宴北!你受伤了!”陈虹岚六神无主,亲眼看着儿子受伤,方寸大乱。
陆宴北看着自己的伤势,眉心拧紧,淡声道:“不碍事,擦伤而已。”
其实,刚才他是有能力完全避开那一枪的,只是心念一转,他故意慢了半拍。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二姨太。
有了这一枪,父亲自然而然会向着他一点,今晚的危机就算是过去了。
而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快叫军医!给少帅包扎!”老督军看着儿子整条手臂都是血,地板上也滴着血,顿时脸色一沉,立刻命令副官。
二姨太跟三姨太看着这一幕,伤心透了。
“督军!你怎么如此偏心!建南就是被他害得!他野心太大!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肯放过!你被他骗了啊”
“是啊督军,你一定要给东子做主啊!”三姨太哭得扑倒在地,拉着老督军的衣服苦苦哀求。
陆宴北坐在一边,面目生冷,无动于衷。
军医很快就到了,剪开陆宴北的衣袖一看,子弹擦着小臂竖向飞过,拉出长长一条血口,皮肉都朝两边翻开了。
陈虹岚看着儿子的伤,心里对二姨太越发恨起来。
“你儿子是死是活关宴北什么事!他自己得罪了人惹来杀身之祸,你凭什么说是宴北的责任?”
“除了他,还有谁敢做这种事?他瞧不起我们庶出的儿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府上谁不知道吗?”
“够了!”老督军头疼不已,一声怒吼,顿时气血翻涌堵在胸口,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不由得晃了晃。
陈虹岚见状,立刻上前扶了住。
“老爷!老爷!军医——你快过来看看!”
军医正在给陆宴北处理伤口,见状立刻转身过来,又给浑身颤抖的老督军诊治。
好一会儿,老督军缓过那口气,粗喘着各方安抚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你们放心,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督军”三姨太跪在地上爬过来,拉着他的裤腿,“督军,凶手现在就在眼前!可不要放虎归山啊!除了陆宴北,不会有别人了!”
陈虹岚一边帮老督军顺气,一边生气地喝道:“老爷的话你听不懂吗?!这件事没有证据指明是宴北做的,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你们血口喷人,将矛头对准自己的家人,不怕传出去别人笑话么!”
军医等老督军情况稳定一些后,严肃地道:“夫人,还是快送老督军回房躺着吧,这几天切忌动怒。”
“好好好——”陈虹岚一边看看儿子,一边又看了看丈夫,左右为难。
陆宴北知道母亲的心情,安抚道:“我没事,您去照顾阿爸。”
陈虹岚点点头,立刻唤来副官,“快,把督军送回房间,小心点。”
老督军被几名副官搀扶着,慢慢挪动去了后院,大厅里的紧张气氛顿时消散不少。
陆宴北的伤有些严重,军医给他清创缝合后,又小心仔细地包扎好。
“督军,伤口这些日子得避免碰水,这药也需每天更换,以免感染。”
“嗯,知道了。”
陆宴北起身,不顾衣服上还沾着血,准备离开了。
二姨太跟三姨太,一个站在厅边,一个跪坐在地,全然没了平时的风采。
见陆宴北要走,二姨太恶狠狠地看了眼,“陆宴北,作恶多端会遭报应的!你等着吧!”
男人头也未回,冰冷地丢下一句,“二姨太的话甚是有理,所以陆建南遭了报应。”
言外之意,作恶多端的人是她的儿子!
“”二姨太被这话噎的,顿时无力还击。
坐上车,陆宴北脸上才露出几分疼痛的神色。
魏寻担心地问:“督军,伤要不要紧?要么去医院看看?”
陆宴北眉宇间的痛楚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淡然,“不必了,先去别院换身衣服,再回城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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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一直没睡着。
白天睡得多,再加上心里搁着事儿,直到深夜,她依然头脑清醒。
所以,暗夜中传来汽车声响时,她猛地一惊抬起头来。
细细一辨别,的确是汽车声响。
她坐起身来,迟疑了两秒,还是下床了。
然而,刚刚走到卧室门口,房间门突然被推开。
陆宴北见她还没睡,也吃了一惊,“你在等我?”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也没就是,睡不着。”
话音未落,她主动上前,眷恋地抱住了男人,把脸埋在他胸前。
陆宴北左臂受伤了,不便抬起,只用右手在她背后揽住,两人静静地相拥。
苏黎闭上眼眸,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气息。
只有这个味道,才能让她浮躁焦虑的心,奇迹般平静下来。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什么。
脑袋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她皱着眉,鼻尖儿嗅了嗅,在他身上到处“探索”。
陆宴北也跟着皱眉,不解地问:“怎么了?”
苏黎道:“你受伤了?我闻到了血腥味。”
她是医生,对血腥味再熟悉不过,再加上,孕妇的嗅觉比较灵敏,她很确定眼前的男人受伤了。
陆宴北专门换了衣服过来的,就是怕她知道自己受伤了会担心。
可谁知,她的鼻子这么灵。
见他不说话,苏黎急了,“你伤着哪里了?严不严重?”
一边问着,她一边从他怀里退开,担心不小心弄疼了他。
陆宴北心知瞒不住,俊脸划过一抹无奈,只好交代:“手臂受了点伤,不严重,军医已经处理过了。”
苏黎不放心,落下眼睫盯着他两手看了看,“哪边?”
“左臂。”
“给我看看!”她拉着男人到床边坐下,帮他脱掉了军装外套,又小心翼翼地卷起衬衣长袖。
因为伤口较深,又是枪战,没那么容易止血,所以纱布已经隐约渗出血迹来。
苏黎心疼的脸色缩成一团,埋怨道:“伤口很深,也很长,你还说不严重!”
“没事,皮外伤,过几天就愈合了。”
大概是怀孕的人都比较多愁善感,她捧着男人的手臂瞧着,泪水不知不觉就滑落下来。